赉央城的早上热闹非凡,大街上酒家饭馆随处可见,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酒香。小贩的吆喝声,大婶们的讨价还价。让梓娆真正感受到了紫赉国的繁华和老百姓的淳朴。
询问了一下过路人布匹店的位置,梓娆顺着路人的指引,找到东城的一家《姚记布庄》走了进去。这间店铺生意不错。
看柜台上的伙计正忙着,梓娆没有叫他,自己随意的观看着。梓桃仔细观察了这些布匹的质地和品种,都不太满意。
这些布匹从纹路到染色的处理都达不到她理想中的水平。因为她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为了更专业从布料的织,染,裁剪,到制成成衣她都特意去学习和了解过。
看着这些梓娆考虑着:如果把现代的织染技术和设计理念拿到古代来开店,不知道是否可行?如果染料配方的保密性很好的话,那么这个领域就能被她垄断。那配方都是来自于几千年以后。很多染料还要用到科学的方法来提炼。这些东西可不是看就看得会得。
越想越觉得可行,叫来伙计,询问了这些布料的价格和品种。伙计得回答更加确定了她开布匹店的决心。
“你们店的布料就只有这几种啊,还有别的品种吗?布料的品种好像有不下十几种吧。”她说话的语气平稳,不急不燥。微偏着头,神色淡然,给人一种贵气。
就她知道的古代的布料品种不下十种。这家店的货源不齐全。
李青(店伙计)看这孩子的穿着打扮虽然一般,但是那随意的站姿和周身逼人的灵气。猜想这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看这架势,就不是普通人家教得出来的。也不敢怠慢,恭谨的回答着她的话。“因为有些布匹价格一般,而来我们店的顾客大多都是达官贵人,所以我们的布料都是比较昂贵。那些价格低的布料以前也有卖过,卖得不好,后来干脆就不进货了。所有品种不上很齐全。”
“那要是顾客想买稍微便宜的布料怎么办呢。”
“离这里大概二三里路的不远处有一家,那也是我们东家开的。那边的布匹质量一般,价格便宜。我们会介绍他们到那家去。”
“谢谢小哥,你们这里做成衣吗?”她想做几件男装。
“客官要是要制衣服,您得找专门的裁缝帮您量身定做。一般布匹店身不做衣裳得。”
“嗯,你帮我把这码白绸包起来。另外再给我两尺金色的缎子做滚边布。算算,一起多少钱?”
李青快速的换算,“白色绸布是五两,两尺金缎是70钱,一共就收您五两银,那二尺金缎就当是送您的了。客官记得常来光顾本店就好,客官,您东西是否需要我们派人给您送到府上?”
梓娆表示不用了。
不过她看这个店伙计很是机灵,看他年龄不大,做事倒是很圆滑。是个经商的料。
梓娆想着如果自己的店开张,还得找个精明的帮着管理,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看着小哥很是聪明呢,以后前途定是不可预计的,就想结交个朋友。不知小哥怎么称呼?是赉央人士吗?”
“担不起贵客夸赞,小人李青,您叫小人小李就好,小人原是立城人士。后来因家中无亲,就来到了赉央,蒙人介绍,平时就做做零工,混口吃食。哪来客官说的前途啊?”他也希望是那样啊。
“怎么会有零工?你在这里不是签的契约吗?”难道这个洪宇大陆没有长期的雇佣吗?不可能啊?
“客官您不了解,签契约就相当于是卖了自己,小人不想一辈子做个下人,所以只有做零工,虽然自由但是做这个工钱不多。”
“那你这分工作也是零工?你识字吗?”梓娆有些佩服他的志气了。
“是。做完这个月就完工了。识一些字,但是做文章就......。”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梓娆。
“算了,你也不要再找零工了,我刚好准备开店。最迟一个月之后我来找你,你去给我做掌柜吧。识字什么的我再慢慢教你。你去拿些笔墨和纸来。”会算数就成,人机灵可以慢慢教。
李青转身进了里间,拿来笔墨,递给她。
磨好墨,她些了两份同样的合同,签上名字,递了一份给李青。“你若觉得好的话,就签上名字。”
李青仔细看了一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是真的?”
“真的。”其实她知道,这个合同上的内容对他来说,几乎上不可能的事。不过她讨厌奴隶制,所以她觉得还是双方公平事业才长久嘛。
李青还是选择相信她,毕竟他也没什么好让热骗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纸递给她。
交换着签好了名,递了一份给李青。
“这份你保管好,一个月以后我来找你。”问了裁缝店的位置,抱起布匹出了店。
李青送她到门口,看着那小公子身影慢慢消失在街口,心里抱着怀疑,真有这么好的事吗?难道老天终于记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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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裁衣店的椅子上,梓娆眉头都快打结了,看着老板给出的几个成衣样品,她真的很不满意。
“就这些?还有没有别的样子?”问着师傅。
“公子,都在这了,这可是最新的样子了。您去别家还不定有这么多呢。”这个公子还真是挑剔,都看很久,还没挑上?
把图纸还给他“东家,这里有笔墨吗?您这里的样式我看了,真的没有我喜欢的,我自己设计样子你帮我做,你看行吗?”
“行,行。石头,赶紧拿笔墨来给这为公子。”冲做在椅子上快要睡着的壮小伙,喊了一嗓子。
“哦。”那玩意,东家好像很久没用了,不知道有没有,找找看吧。石头懒洋洋的起身走到后屋。
“大概等了有一柱香,石头终于气吁吁的跑出来了。
石头磨好墨。递给梓娆一支毛笔。
接过石头递来的笔,摊开纸梓娆开始画图。
她把现代和古代的风格结合在了一起,画出来的衣服样子多以简单风雅为主。
石头站在后面看着她画,这位小公子画的样式奇特,一开始看不大懂,到后门越看越惊讶。感叹的说道:“公子,您真是厉害,我小石头从小就跟着吉叔裁衣服。还没见这样的衣服。虽说看着奇特一点。但是小石头敢保证,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那个裁缝老板听了这话,也好奇的过来看。看完他很是吃惊,原来衣服还可以是这样的:“小公子真是神奇。我老陈做这么多年的衣服,还不知道衣服还可以这样做的。太完美了。”
“也没什么,只是按照我自己的爱好,画出来就好,也没什么奇特的。”大惊小怪,她还没怎么设计呢。这只是最简单的样子而已。
裁缝店东家陈树吉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开了口,“公子,小老儿跟您商量个事,您这几幅画就留在本店做样板,小老头用银子把它买下来,您看行吗?”
“东家,你先先别急我也有事和你商量,你听听看是否可行。”她看着这个裁缝店虽然够大,但是好像生意惨淡,也许她可以把它卖过来。而且这个地段也不错。
“陈老,我想问问,你这家店开多久拉?生意还好吗?”
“这间店子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以前的生意也还过得去,养活一家人那还是没问题的。可现在——唉!不提了。”
“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也许我能帮到你啊。”有戏。
“帮不了的,连朝廷都不管。都是那个恶霸闹的,你应该是外乡人吧?你是不知道,当朝左相叫冉谦,他有个宝贝儿子,今年19岁,名叫冉蔻。平时在赉央都城那是横行跋扈,欺男霸女,简直是无恶不做。有事没事他就喜欢在街上溜达,挨家挨户的收取所谓的保护费,你不给就砸店子打人。你说他家也不却钱,那坏**完全就是为了找刺激。”
“他爹开始的时候还管管,可是都是左相夫人喻氏闹的。喻氏就生了冉寇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都怕飞了,宠得像个什么似得。左相一说要罚他,那个喻氏就寻死觅活的闹腾。搞得谁都不安宁。后来干脆也不管了,放牛吃草。这可苦了我们小老百姓了,我们赚点钱也不容易啊。就这么交给他谁也不甘心啊!但是不交吧,又斗不过他。”陈树吉无可奈何得摇了摇头。恨啦!
“陈老板,是这样的,我正准备找家店铺开家店,做布料生意。我刚刚看了一下您店子旁边正在出售,但是我嫌太小,所以我想把您的店子一起买下来,不如你把店卖给我,我再顾你做大师傅。工钱按每月五两银子,在加上月底的分成,差不多每月十两左右。转让费另外给您八百两,如果行我们就拟定合同手续,为了双方的利益保障,我们按合同办事。”
“成,成,我同意。我去拿房契,小公子您稍等片刻。”他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好事找上门了都。
“公子,要不,你也带上石头我呗,我虽说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也知道您是做大事的。跟着您出息。而且我都跟着吉叔十多年了,平时也都是我帮他打打下手,他的事情我最熟悉。他工作的时候少不了我的,他这一走,小石头就没地方去了,公子您把我也带上我,行不?”
石头身孤儿,没有名字,因为有一身的蛮劲,大家都叫他石头,慢慢的这就成了他的名字。
“石头,你小子倒是聪明,知道看势了啊。公子,这是房契。您收好。”
梓娆拿起笔,写上雇用合同双方签上名字,拿出八百两银票递给陈老板。
“陈——咳,我也称呼您吉叔吧,这八百两是地契钱,这是二十两银子,我怕到时候您一个人会忙不过来,吉叔你这一个月再帮我多招收些年轻的学徒,再另外租间屋子,您跟石头二人和招收的那些人就住那屋子,钱您先求偶那个着,不够我再补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这事就拜托了。”
在路边摊子上随便买了面铜镜,走着回了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