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疑问
东素只是对柳府画室失火的事情作出了一个大致的叙述和一个看起来颇为合理的推测。一个和东素之前所描述还是略微相似的一个分析。
就是这样的分析，就是这样的分析，却让婠莞觉得和自己所猜测的有几分不同，明显的有几分不同。明明似乎是东素的推断，明明是几乎相同的推断。却让婠莞觉得有隐隐的不同，一种自己明明感觉出来，应该说是颇为明确的感觉出来。却让东素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说不出来，还是根本没有差别。
没有差别？
没有差别吗？明明不是这样的感觉，应该说是有明显的差别。
究竟是什么自己还没有差别的地方？
婠莞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说起柳四小姐失踪而选择放火烧毁画室的缘由几乎，应该说完全是一样。
说起柳府画室失火所用的方法也没有错。
说起东素所指出来的疑点前后也没有不同。
可是就是这样的说辞，却让婠莞明显的感觉有一种不同。
不同在哪里，究竟是什么不同？
婠莞几乎陷入少有的沉寂。
明明觉得有几分不对，这时候的婠莞却说不出来。
那一种感觉，模糊而又陌生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婠莞有疑问，而东素也另有心思。
所谓的主仆二人，此刻的心思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婠莞的心思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熟悉，明明是东素所说的话，为什么连她都会感觉出来一种不对劲。明明是东素对案情的解析，竟然会让婠莞这以此存在疑问。颇为不解，极为不解的疑问。就连这时候的婠莞自己都茫然了，都疑惑了。
但是柳四小姐失踪及柳府失火倒是有什么样重要的原因？
为什么东素小姐却一直不愿意说出来。
刻意的帮助柳四小姐的事情并不是东素的一贯作风，更不会东素会做的事情，以前东素对于其他人的事情都往往不予置评，若是给了一点儿提醒或是暗示就已经是相当难得，现在却为了柳四小姐的事情一反常态。婠莞不禁暗暗思索，显得更为不解东素的行为。
或许是因为一起相处的年月久了，或许是因为认识的时间久了，很少看到东素会为了一件事情而抛头露面，甚至是亲自解说，几乎是少见的东素，几乎是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东素会为了一个人而惊慌失措，或是去极力辩解。
想了想，婠莞似乎明白过来，自家小姐东素或许是因为柳四小姐的事情，当初和自己谈论的时候要平和的多，而之后和云州府尹谈及的时候反而要为之焦虑的多。所以会让婠莞感觉有明显的不同。
想了想，婠莞不禁释然。
对了。婠莞微微怔住。
明明磷矿石采办已经禁用，只是未下达各个州府，已经让暗影以最快的速度在任何发现磷矿石的地方以各种方法或是手段让磷矿石不流于市井。而小姐，东素的话明明并不是。
想到由暗影悄悄进行。婠莞这时候才恍悟，自己怎么会认为自家小姐所说的话显得颇怪。原来是因为明明应该说是已经算是半禁用的磷。自家小姐却说没有。会让自己总觉得小姐说辞有些许错误或是说是漏洞。
现在的婠莞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暗笑自己的不留意。
不留意？婠莞也算是反应过来。
若是风国对于此事想要人尽皆知，又何必如此费劲心机。若是风国不是想秘密进行，又何必用暗影执行。
只有让风国的保密措施做到完善，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婠莞不禁轻叹，当时其实是自己失言才让自己的小姐不得不以谎言圆说。
即使柳四小姐对自己隐瞒了认识逸王爷的事实，略微过了一会儿的东素似乎早已经想开。毕竟自己也没有完全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他人言说，又何必希冀他人对自己完全毫无隐瞒。
交人交心，但是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一定要向对方明说，若是都说完了，又何须在为交友。若是都会言说，人还何必还有自己的秘密了。
若是柳婉嫣会说柳婉嫣就不是柳婉嫣了，想了想，东素不禁释然。
或许自己是因为太小看柳四小姐，或是说自认为了解却不是很了解柳四小姐的缘故让自己错估了吧。
不过就是想通了有关于柳四小姐的事情，这时候东素的愁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消减，反而更为浓烈。
毕竟自己还有廉亲王妃、刑部都只是让云州府尹的心略微动摇。
廉亲王妃对云州府尹的话语也让云州府尹不得不为之动摇，不得不为之动容，而刑部公函却让云州府尹不得不为之陷入两难。自己只算是敲边鼓，可有可无吧！或许只是加重云州府尹动摇的心思。
案情的发展就连自己也不敢对云州府尹做一个详尽叙述。或许不是不敢，而是不能。知道若是说了漏洞就越多，说的清楚了疑问就会越来越多，不仅帮助不了柳四小姐，甚至有可能因为云州府尹那颇为较真的个性让柳四小姐到那风口浪尖的端口。
自己不能陷柳四小姐于不义啊！所以有的事情宁可自己假装没有注意。
或许会让云州府尹有诸多疑虑，可是这是东素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东素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毕竟几乎云州所有人意外都陷入昏迷，想要入睡，在柳四小姐失火当天正好是打更近二十余年的老张。
若说在众多打更人数之中，当属于老张最为忠于职守，是多年来唯一以为打更的时候风雨无阻的人啊。若说这样的人平日里睡着倒可以说是体力不支，而时间，唯一在打更的时间睡着竟然是柳府失火的时候。
任凭是谁也都不会轻易相信那只是巧合。
而且云州府尹早已经发现，早已经在着手调查。
若说想要隐瞒云州府尹的眼睛，应该说是难上加难。就算自己打马虎眼，云州府尹也有一天能调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