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月穴之谜(1)
听着身后的人的声音,我顿时石化当场。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式阿囡的青梅竹马——铁生。
最怕遇到的人终于出现了,我没有再继续逃避的理由了。要面对自己内心黑暗的一面了,可此时的我却还没有准备好。
我缓缓的转过身,不敢直视对我说话的铁生。
“铁生,记叔他还好吧?”曜的声音打破了我两人的僵持的局面,或许是刚刚铁生的话吵醒了曜,也或许是他在这种地方根本不能睡踏实。
听了到曜的声音,铁生扭过头去,“他,表面上看起来还好吧。或许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相通的。记叔和我说了你们的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站立的我,接着道,“恩,先不说了吧,这里是一些食物和水,先休息一会吧。”说着铁生率先走进了曜身旁的那扇门,也是之前我所在的那扇门……
暮色悄悄的降临了,记婶子再次从昏迷中醒来,这次她终于不再之前那般以泪洗面,而是颇为冷静,或者可以说落寞。一切已成定局了,不是吗?
我们五人围成圈,坐在地板上面,感受着黑夜的降临。小木屋里面虽然备有蜡烛,但是那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点燃,其中的缘由我也就不多说了,想必大家都能够猜到。
率先开口打破这片宁静的人出乎四人的意料,“对于阿囡的事,我想我也有必要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有必要知道,也有知道的权利。”
其余的四人都静静的听着我的叙说。对于四人表面上面的静,不难想象他们的内心的惊涛骇浪。随着我的讲述,黑夜毫不留情的袭来。话音落处,一阵寂静过后,再次传来了老妪低低的抽涕声。我低着头,静静的等待他们的唾弃,这是命运对我的审判不是嘛?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寂静的夜里,我低着头,静静的等待着。然而等待的唾骂声没有响起,我对面清晰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却严重的刺激了我的神经,铁生落泪了。由于夜的缘故,我看不到铁生的具体表情,但是从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中,不难推断他落泪了。而此时他的心中到底是什么呢?是伤心,难过?是懊悔?还是恨?!
不知过了多久,铁生将记婶子送回了之前记婶子休息的屋子。过了一会后方才再度走了回来。想必是等到了记婶子睡下之后方才放心的过来吧。
“其实,阿囡留下的话说不让我们再问你了,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说完这句,我们几人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静。从开始叙述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哭,因为我没脸哭。
时间就在不断地沉默中流逝。虽然我们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可是此时却着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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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地图真是不方便啊。”小胖一边往火堆里添着干柴一边抱怨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到那里啊,万一要是迷路了可就糟了。”说着的时候,众人却听到了“咕噜噜……”长长地一声响,火焰照的小胖圆圆的脸通红,但是细心地铃却发现自从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小胖瘦了很多。不过与常人比起来还是略显臃肿。
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了小胖,铃说道,“有地图又怎么样,我们又看不懂。”
“不对,”锐激动的说道,“因为之前一直在赶路,以至于还没有来得及说,我们在出那片林子的时候是从水下你们还记得吧。”众人听了此话连忙点头,而烟则是目光奇异的看着锐,她自然也知道锐要说什么,但是毕竟那也给她自己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见众人点头,锐继续说道,“当时地图掉到水下,我们借着水的波动,看到了奇异的一幕。那地图真的立体起来了!”
这能说明什么呢?众人面面相觑,小胖道,“大嫂的眼睛却是有古怪,但我觉得不是‘水’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锐继续问道,由于之前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由于我的缘故,众人都没有给他问的机会,如今锐正好借此机会也了解一下一些他应该知道的秘密。
小胖和铃对视了一眼,然后面色严肃的说道,“大嫂的眼睛不光可以看出那地图,而且还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那东西包括,”说到这里,小胖吞了一口口水,似乎对于他要说出来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一般,“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听了小胖的话,锐和烟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紧接着锐低声道,“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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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加深,本来已经很累的我们三人见铁生根本没有休息的打算而返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有话要说。由于是黑夜,我们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尤其是深处阴影里面的铁生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借着月光,可以隐隐的看出每个人的轮廓。我们三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待着铁生接下来的话。
铁生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说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死死的盯着铁生的方向,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然而谁都知道在这黑暗中他不可能看的清楚铁生的表情。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想先知道月穴的出口在哪。”
“你们急着出去吗?”铁生似乎也没有回答曜问题的意思,而是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他这样问,是希望我们因为想让我们留下给阿囡报仇吗?曜心中暗暗的想着,因为白天时候他明明看到了铁生眼神中的仇恨,而且曜从见到铁生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铁生是个聪明人,和普通的村中农民不一样。他同样是朴实的,但是,他却不是那种守旧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离开村子,而是应该和村中的大多数人一般,除了在村子附近更种就是守在村子里面。
见到曜的沉默,我回过头看着曜的方向,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曜也正在看着我的方向,而且还给了我一个眼神,似乎是噤声的意思。莫非他有什么打算?还是他觉得铁生不可靠,所以不打算将我们的事和他说呢?
我心里嘀咕着,又将目光转向铁生。自从桥洞那件事过后,我眼睛的视力就在夜间极好,我看得见每一个人的行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的还能够看清每一个人的表情。此时的铁生是一脸诚恳的表情。如果曜可以看到,肯定不会再怀疑他的。但是也不会明白铁生心里所想,他以为,“若是我们肯留下帮他那是最好不过,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心思帮忙而是执意离开,他也会一个人面对的。因为自己的内心深处有着一片黑暗的恐惧……”
见我们都是沉默了,铁生继续说道,“有两种方法你们可以离开这里。第一种方法,是稳妥的方法,就是等过了七个月,你们就可以自动的离开这里,回到你们来时所在的地方。”
“不行,我们没有那么长时间,我们必须在七月之前走出这里……”我在不顾曜的眼神,拼命的说道,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了,离开才是最重要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情狠狠地缠着我的心,是我透不过起来。
听了我的话,铁生并没有急于说他的第二种离开这里的方案,而是问出了一个让我们目瞪口呆的问题,“是月穴外的日期吗?你们是几号进来的?”
“月穴外的日期?”我和枫面面相觑。而此时曜的表情也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