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童火急火燎的往瓦尔王子的破茅屋赶,可真到跟前就傻眼了,好几间木屋哪间才是呢。后面跟上来的沈清扬默默走上前拉着她的手。
“我带你去吧。”黯然的声线在苏童听来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欺压小媳妇的恶婆婆一般,生生打了个寒颤。沈清扬不等她反应过来,牵着手就朝其中一间走去。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苏童那小心肝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又酸又涩,难受得紧。悄悄抬头望了眼身边的人,那人脸色发白,面色沉重,不想去找人的倒像是去奔丧的模样。苏童咽咽口水,嘴巴张了又张,可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想说对不起的,可对上那张酷似零下八十度被冰冻过的侧面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是又急有苦,真想抽自己两巴掌,这不没事找事么,让你嘴欠的。
两人刚走到小屋的楼下,只听见喵~~~~~一声凄厉的猫叫从房门里传出,还附带啊~~~的一声男人的惊呼。苏沈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神色大变,蹬蹬蹬蹬跑了上去。一推门,只见瓦尔王子捂着脸不停咒骂着什么,指缝里渗出丝丝血迹。
“小起!”苏童看见立于床头的爱猫全身毛的炸开,有如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盯着骂它的男人。
小起听见主人的声音,转身嗖的一下蹿了过来,身形足有以前的两倍之多,真真像个球一样的滚了过来,苏童上前一把抱起小家伙替它顺着猫。
“宝贝,宝贝,你是不是知道怀瑞在哪里?”
小起从苏童身上跳下来,咬着主人的裤脚往床那边拖。沈清扬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朝里走去。
苏童见床上除了冲着他们不停咒骂的男人外并没有小怀瑞的踪迹。沈清扬先到了床边拽起瓦尔王子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肯定在问怀瑞的下落,苏童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只好环顾四周看有没有机关啥的能藏人的暗格。
小起跳到床头使劲蹦跶,那叫一个急啊,妈妈怎么这么笨呢,我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她还不明白。
苏童也急啊,人到底藏哪了啊,小笨猫瞎蹦跶啥,床头又没有机关。那两人唧唧歪歪不知道说着什么,只听小王子的嗷的一声,扑倒沈清扬身上,两人厮打起来。左一拳右一拳的,抱在一起滚来滚去,苏童傻眼,不知道要怎么帮忙,沈清扬武功高强,自己上去只会添乱吧。
直到砰一声,沈清扬嘴角挨了一拳出了血后,苏童才意识道自己的不作为是多么的不明智,顺手抄起床边柜子上木头人偶摆设准备加入战局,可是两人翻来覆去,位置瞬间变化,苏童实在下不去手,好容易看准时机准备出手时,沈清扬挣扎的抽出右臂在瓦尔王子的颈部抬手一劈,咚一声,强壮的小王子被掀翻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童深吸口气,终于解决了,还是亲亲男友厉害呀,正想夸奖两句的,一抬头,看见沈清扬眯着狭长的凤眼,挑眉看着她,神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如果苏童够仔细的肯定能瞧见这厮的耳朵全红了。
苏童一脸疑惑,张嘴就问怎么了。沈清扬脸一红,咳嗽一声,尴尬的指指苏童手里。苏童这才注意到自己还举着准备行凶的工具呢,手里握着个像木棍一样的东西,定睛一看,啊的惊叫着丢在了地上,小脸烧的像被火燎了,暗红暗红能滴出血来似的。
原来她顺手拿是个情趣木人,即使放到现代也是超前的,古代的蛮夷们大多都有生殖崇拜的传统,这里也不例外,那东西做的比真人的还要粗大上几分,木刻的细致入微,木偶表情生动,服饰整齐,只有两腿间的东西向前杵着,巨大无比,和人物大小不成比例,上面经络分明,甚至连根根毛发也雕了出来,苏童恶趣味的猜想,会不会是色王子那方面不行,所以要借助工具来满足他众多的妻妾,嘿嘿嘿嘿。
不过目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两人一猫呈害羞的发呆状站着,所以沈清扬轻咳一声,故作严肃的开口说道:“这家伙死都不承认抓了景怀瑞,我看小起的样子,应该知道她在哪里,我们围着床再仔细找找。”
“嗯嗯。”苏童苦着脸将两手在裙摆上抹了又抹,刚才那想法成功的把自己恶心到了。沈清扬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抿着嘴笑了笑,之前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于是径直走到小起乱蹦跶的床头检查起来。
“彤儿,你来看,这下面好像是空的。”
苏童吃了一惊,凑了上去,敲敲床铺下的木板,声音有些发虚,没那么实在。
“啊,好像真是空的,你听这个声音,不过里面怎么没有动静,不会。。。。。”
“别急,怀瑞可能被迷晕了,瓦尔是想抢来做新娘的,应该不会伤她性命。”
“可要怎么打开呢,把木板劈了会不会伤到她?”
“我们还不知里面的情况,先不要贸贸然破坏这个机关,应该有开关能打开的,我们再找找。”
“小起啊,你知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呢?”苏童抱过小猫咪,撸撸恢复原型背毛低语。
小起喵喵的回应着,可惜苏童听不懂,其实小家伙自己也不知道,它只知道自己当时被怀瑞姨姨抱着睡觉,感觉有陌生的气味,正准备动作,就昏了过去,等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当时床没这么高,里面是空的,怀瑞就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那个坏蛋笑的很开心,说了一大堆话,就是不叫醒怀瑞姨姨,没一会天就亮了,然后大坏蛋动了一下床就合上了,自己一急就扑了上去,谁知道那家伙力气好大,把我甩了出去,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哎哟,我可不就是只猫嘛,不过才不是什么病猫呢,本少爷可是顶顶聪明的小天才,不要小看我哦,于是我伸出了那双贼圆乎小爪子,亮出了被妈妈修剪的很漂漂的小指甲,露出了可爱的尖尖小虎牙,喵的一声朝坏家伙的脸扑了过去,然后拿出小时候吃奶的力气,我抓我抓我抓抓抓。。。。。。
小起继续喵呜喵呜的回忆着,我正挠得开心呢,结果一不留神被抓到了尾巴,又被丢了出去,士可杀不可辱,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猫猫尾巴也是揪不得的,不拿出看家本领看来是不行了,于是我气运丹田,将全身的毛毛都竖了起来,让身体膨胀变大,看不吓死你,可还没等我发威呢妈妈就进来了,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小起滚在苏童怀里那叫一个委屈,呜呜的诉说着笨妈妈听不懂的猫语,无奈啊。
苏童也很无语,看来关键时刻靠猫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人啊,人类的智慧是伟大的,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我就不信破不了蛮夷子做的简陋机关。
事实证明,人类的智慧果然是伟大的,当然也包括了古人。
沈清扬没有像苏童那样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到处乱动,而是围绕着大床,敲敲打打,像伺候祖宗一样给木床做着马杀鸡,终于在摸变整张床的每个犄角旮旯后,将手停在一处不起眼的接缝处用力一扭,哗啦啦啦,床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