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兄弟暧昧吗,乃们都羞涩个毛线啊。
“哥哥。”凤君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弱弱响起。
“嗯哼?”我回过头去,笑眯眯地看着他,凤君白仍旧顶着一张被马蹄踢得面目全非的脸,有点惨不忍睹,闷地一下他又扑了上来,埋在我怀里,一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腰。嘴角微微一扯,我回抱了他,孩子,你这样,难道脸不痛吗?
怀着依旧低着头的凤君白,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先下也更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扶额感叹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心思多了。回到殿内,岚筠正站在一边为那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御医倒茶。我再度扶额,岚筠啊,人家都要走了你还倒个什么茶。
“四殿下。”岚筠垂下了头,掩去看不见表情的瞳孔,“奴婢先下去备晚膳了。”
“……去吧。”目送着岚筠离开了这什么什么殿,转眼看向那位候在一边回话的御医,笑问,“阿白病逝如何?”
“……”御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阿白,顿了顿才又道,“殿下,他浑身上下被马踢了数十处,多处青淤发紫,几处轻伤,几处重伤,胸肋更有一处骨折,伤势颇重。”
我低头看了看不语的凤君白,揉了揉又被他扯散了的长发。
“这些日子只要好生修养,多加敷药服药,多些时日,便能康复。”御医道,“先下本官回太医院取药了,不消半刻便送过来。”
御医又说了些须注意的事,便拿着药箱子离去了。
殿里又空了下来,我奇怪地低头看向凤君白,微微挑眉,“阿白,怎么,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凤君白摇了摇头,抬起那张青肿的脸,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抿了抿唇,憋住笑意,我摸着他的头,无声地安慰了他一会儿,岚筠便遣着一些侍女拿晚膳进来了。挑了些清淡可口的菜夹在凤君白碗里,他却只是低头沉默着不语,这孩子该不会得了什么忧郁症吧。
微微扯了扯嘴角,难不成他还想让我亲自喂?见他半晌还不吃,犹疑着再夹了一筷子送至凤君白嘴边,他阴郁抬头看我一眼,张嘴啊呜一口吃下。
--孩子,你以为你还年幼吗?虽然说,现在你这模样看起来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微微黑线了一把,我捂着脸看了岚筠一眼,才继续喂他吃。
——————————————我是喂凤君白吃饭的分割线——————————————————
太医院的御医将凤君白的药给拿了过来,丢给岚筠让她去熬,才拉着凤君白上了床,干脆把他的衣服全给脱了,衣服上面青青紫紫不知道有多少处,胸口还有一处血瘀的地方,轻触了触,他浑身一个轻颤,咬着唇别过头去。
--别用你那张明显为受的脸如此做出如此傲娇的动作,感觉我好像侵犯了你似地。还有还有,你老人家不是应该以可爱为目的吗?
轻翻了他一个白眼,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哥哥说的。”他回过头来认真看着我,眨了眨碧绿的眼睛,“天上的星星多得像马尾巴毛一样数不清。”
“所以?”
“只要把马尾巴毛数清了,就能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少了。”他认真道。
孩子,你要我说你是天真还是无邪。我无语望天,我不是说了么,多的数不清,数不清啊数不清,你去数了怎么还数的清,活该你被踢。
帮他揉了揉他身上的一些青淤,见他实在可怜,扯了扯嘴角,便咬破了手指,将血轻轻涂在他身上。血族的血素来珍贵,同族的人喝了可以增加能力,若是将对方的血全部吸光,就能得到那个人全部的力量。少说我自己比较肉疼这点血,话说回来,主神君不会因为凤君白因为我的保护不当受了伤而扣我的生存点吧。看着他身上的淤痕快速地消失,便伸舌舔去手上的血。他转过头来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心疼地看了看他身上还残留着的血迹,舔了舔嘴角,俯身便舔了上去。
凤君白的脸嗵地涨得通红,我翻他一个白眼,血用多了对你不好,虽然你哥哥我也的确是舍不得,继续舔了舔他身上残余的鲜血,他那叫一个轻颤,浑身都散发出淡淡的粉色,他微微抗拒地推了推,“哥……哥哥……”
“嗯哼?”我古怪地看着他,他身上还有一些浅色的淤痕,那骨折的地方也懒得顾,先不说血族的血用多了对他对己不好,二来也要让他尝尝痛是什么滋味,免得又发生这种蠢事。
“哥哥……”他突然低低呻吟出声,正此时,有人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微微一个回头,她就已经敲了门走了进来,仔细一瞧,却是如色。
孩子啊孩子,你怎么能突然叫的这么性感。
于是,凤君白的脸红了,如色的脸红了,我无辜地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确不是故意去舔他的。
凤君白羞涩了,一个起身埋在我怀里,彻底不肯抬起头,然后又是一僵,软在了我身上,想来是因为他一个起身扯动了胸口的骨折。无奈扶额,扶着他光滑如玉细腻的身子入怀,扯上身下的被子盖上,遮住他遗漏出来的身躯。
“如色姐姐,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我笑眯眯地看着她,眼底绝对是恶意。她低下头,脸上红晕依见,“柳妃娘娘只是突然想念四殿下,遣您现在过去瞧瞧。”
突然想念老娘,所以夜晚来着让我过去?刘芸香,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架子。看这个样子也应该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吧。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便是冷哼出声,面上仍旧保持着没心没肺地笑脸:“如色姐姐,既然母妃想念,又为何不亲自前来——姐姐,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怀里柔软的身躯动了动,凤君白实在憋不住气从里面探出头来,一张还带着许些青淤的小脸憋得通红,见我还看着他,脸上的红色又加深了不少。弟弟,你在羞涩么?你还在羞涩么?微微黑线了好一阵,才又听得她道:“柳妃娘娘这些日子身子骨不爽,还望四殿下快些过去,免得柳妃娘娘着急。”
我暗自鄙弃了如色一眼,也不再掩饰,看着她笑眯眯道:“如色姐姐,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吗?”
“……”她的眉毛微微一抖,恭恭敬敬地伏身在地,“奴婢自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不信。”我一如既往笑得没心没肺,“我才不信,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四皇子既然不信,又何必问奴婢。”她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些不满的恼意。我咧了嘴笑,果然开始不满意了,我将从凤君白肩头滑落的被子微微扯了上来,也不怕如色看到地再舔上凤君白脖间地某点血渍,不出意外地如色的脸再度红了,看来还真是个纯洁的少女,与柳妃之间也没有发生那种事嘛。我瞥了一眼颜色仍旧艳红的凤君白,又不是没亲过,乃羞涩个屁。
“阿白,哥哥要去皓月宫一趟,你便呆在这里好生休息。”我摸了摸他的头,道。起身正要下床,却被凤君白扯住了衣袖,他一把赖进我怀里,一副委屈的模样,然后又闷不吭声地低下头,死死搂住我的腰。我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瞥了一眼两眼不耐的如色,漠然冷笑一声,又听的凤君白弱弱道:“哥……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要去……”他闷声道,复而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小脸上,绿水汪汪的猫瞳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不去么?既然阿白你这么说了。
“四殿下,莫教柳妃娘娘等得急了。”如色开始出声道,口气充满了不耐。瞥她一眼,直接一个催眠丢了过去,销毁了刚刚那一段记忆,才又道:“回去以后找个借口,老娘今晚没空过去。”于是,某宫装少女顶着空洞的瞳孔晃了出去。
凤君白没有想到我会立即答应他不去,微微瞪大了一双眼,似乎有点不可思议。正此时,岚筠敲响了殿门,道:“四殿下,岚筠拿药来了。”
我怀里的某只猫浑身僵硬了,一边唤着岚筠进来,一边圈紧了正要闪人的凤君白的药,笑得一脸甜蜜邪恶,“乖,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行呢。”某只猫开始挣扎,我接过岚筠递来的药,凑至他唇边,“要乖乖听话。”他瞪圆了猫瞳使劲摇头,闭紧了嘴巴不说话,生怕张嘴那一瞬间我会把药倒进他嘴里。
话说凤君白因为蓬莱岛空气湿热,曾经下过几次雨很快就生病了,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在岛上挖了一些草药给他熬药。第一次喝都是被我用计给诱下去的,喝下去之后他就直接歇菜了。第二次的时候他坚决不喝,结果被我捞了回来灌了进去,然后这娃娃就哭了。然后就有第三次,第四次。
又劝了好一阵,他仍是闭着嘴不肯喝。难不成还真的想我用强的么。挑眉看向他,将药拿远了点,于是凤君白又羞涩地脸红了。我满脸黑线,凤君白,乃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邪恶了。见他是真的准备不喝了,我无奈一口喝下那碗药,一如既往地苦,甚至更超从前的,一种很别特的,能从舌尖苦到骨子里的苦涩,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岚筠,若不是她还被我催眠着,我还真的会怀疑这女人下了药。
眼前的凤君白小弟弟腼腆地看了我一眼,一双绿眼眨了眨,眼含春水,面若桃花,我憋着差点喷出去的药,伸手捻住了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将口中的药尽数渡给他,眼前的小人一开始还好,到了他口中的时候眼睛里都冒出了泪水,使劲挣扎无效,才泪水汪汪地全部咽了下去,然后两眼一翻,差点苦晕。
再度黑线了一把,命那岚筠拿水过来,凤君白喝水都还喝得一脸痛苦,一张脸都皱成一团。我赏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笑道:“记着,以后别傻兮兮地去做那种蠢事,到时可又免不了喝这苦药。”
凤君白委屈地扁了嘴,揉着胸口开始叫疼。摸着他的头安慰了他好一会儿,才让他缓缓睡了下去。
次日,老太监便拿着诏书过来了,也就是皇上说的什么册封太子,大典择吉日举行,先下已在准备建造青宫。我暗翻白眼,好歹老太监也没怎么为难我,让我跪下来接那道圣旨。我摸着凤君白的头笑得异常****,老娘成了太子,以后还有什么东西好怕的。
想来那这秦国也不是什么立谪立长传统的国家,以后倒不会怕有什么丞相一类的官员什么上书弹劾我道是不符合国家传统。到时候,怕是秦世穆自己都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