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有一更下午或是晚上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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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凌子清慌张之际,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揪起。凌子清闭了眼,再睁眼时,人已经在房梁之上了。没想到来到汉朝后还能当一回梁上君子过把瘾。
“我……我……谢谢啊。”凌子清看着旁边的人。一个低头,看到脚下房梁的高度便有些腿软。她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
凌子清张了张口,还没叫出声就被身后的人环住纤腰,嘴巴也被那人用手捂住。如此一来,二人的姿势便有些暧昧。
“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男子在凌子清耳畔低声说着,薄唇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耳垂。二人的身体都是一僵,凌子清抬手拍落捂在嘴上的那只手,回头瞪了他一眼。此时那吕后已经进了屋门,也许已经看到地上的衣服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吕后,听那语气似是有些愠怒,“是谁把孤的华服随意丢在地上?”这一句几乎是用吼的。二人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只听到一帮宫人急促的呼吸声。现在就算没看到她,凌子清都能想像出她的表情是多么骇人。
大概过了良久,他们才听到有个宫女站出来,声音怯怯,“回太后娘娘,刚刚有个家人子送了衣服过来,奴婢便给她开了门,可未见她出去。”
苍天啊。凌子清仿佛听见自己在心里尖叫的声音。为什么她就忘了自己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也该光明正大出去啊?现在莫名其妙玩失踪,吕后那老妖婆只要让人问一下李公公就知道今日是谁送的衣服。
那吕后急急走进里屋,亲自翻查了床榻、衣橱,却都没有人。她走到窗前停了下来,见着倒在地上的椅子,和被打开的窗扇,表情变得愠怒。她猛地关上了窗扇,吓得凌子清身子是一颤。男子收紧了手臂,将凌子清的纤腰环得更紧,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二人就都败露了。
吕后走到桌边,一拂袖,桌上的东西全部哗啦啦掉在地上。过了一会儿,窦漪房走进里屋,扶着吕后,小心地安慰。
“娘娘莫气。”
“为什么最近的事情都让孤不如意?那刘肥,他居然没喝我赐的酒!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吕后一拍桌子,又是一声闷响。
刘肥?就是那齐王吧。真奇怪他怎么叫这个名字。凌子清保持着同一姿势已经许久,想换个姿势,却发觉动弹不得。扭头想让男子将手臂放松些,却看到他面色凝重,只盯着吕后。
“应该不会的,那毒无色无香,常人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太后娘娘是没料到皇上会想要喝那壶酒,这才让他躲过一劫的。娘娘只需重新布置,便能轻易取他性命。所以娘娘还是消消气,切莫伤了身子啊。”窦漪房走到太后身边,小心翼翼地替她捶着背。
凌子清回忆起在现代所看的汉朝历史,史书上似乎是有提到吕后想毒害齐王这一块的,说是吕后见齐王与刘盈在宴会上平起平坐,不分尊卑,便起了杀心,在酒中下了毒。没想到刘盈要喝那酒,吕后只得将酒壶打翻。
这事后吕后还是想着对付齐王刘肥,那么刘肥后来又是怎么应付的呢?
“漪房,还是你贴心。孤果真没看错你。那依你看,孤该怎么做?”吕后拍了拍窦漪房的手,转头看向她。
窦漪房沉思片刻,便开口道来,“今日太后娘娘和皇上都在宴会上,唯独皇后娘娘待在椒房殿中。依奴婢看,这齐王进宫,皇后娘娘招呼一下他也是可以。”
“你是说……孤到时可命嫣儿身边的人借机在食物中下毒?”
“太后娘娘高见。”窦漪房笑靥如花。凌子清却愈发地觉得她的脸变得狰狞。昔日那个善良的窦漪房,如今去哪儿了?还是说,从头至尾,自己都被她的伪善面孔所欺骗?这样想着,凌子清眼中出现了盈盈泪光。
她不能让窦漪房和吕后得逞。凌子清的拳头逐渐攥紧,忽又见身边的男子疑惑地看着她,便低了头,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眼底的泪光。
“那孤现在就摆驾椒房殿,让嫣儿准备准备。”说着吕后就要起身。
“万万不可,”虽然窦漪房这么说,但还是将吕后从桌旁扶起来,“皇后娘娘年纪尚小,平日里是连蝼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奴婢怕皇后娘娘因妇人之仁,坏了太后娘娘的大计。”
吕后顿住,略微思索,微微一笑,“还是漪房想得周到。孤还是得摆驾椒房殿,许久没见着嫣儿了,孤要跟她谈谈天,你吩咐一下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让她们好好准备。”
“诺。”说着二人走向外屋,不一会儿便没了声响。凌子清知是吕后已移驾椒房殿,那男子还是竖着耳朵听了有一会,便带着凌子清跳下房梁。
凌子清拍拍胸口,舒了口气,又觉得脸上有些凉凉的液体,忙用手擦尽。突然想起眼前这个男子是要杀她的,便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男子寒潭似的双眸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他垂眸,过了片刻又抬眼看着凌子清,“今日之事你要是说出去,我们两个都别想活。”
“哦,我懂了。”凌子清点点头,“哎,可是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呢。还有,为什么是我说出去?万一是你呢?”话音未落,男子已从窗口出去。
“什么嘛?”凌子清学颜真撅了撅嘴,“这根本就不公平。”说完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放好,双脚踏上去,笨拙地爬出窗口,没想到脚下一崴,整个人摔在屋外的草地上。
“该死的蒙面贼,轻功那么好就该把我带出来嘛,我也不会这么狼狈了。”凌子清骂骂咧咧,从草地上爬起,又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没觉察到身后有人靠近。
“你是在说我?”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凌子清差点没尖叫出声,回头见是刚刚的男子,他已经换了身青色的衣裳,面上的黑巾也已经摘去,眼眸深处仍是冷漠。凌子清翻了翻白眼,他什么时候去换的衣服?
“你……你不怕我看到你样貌?”凌子清想起什么,指着男子,又是后退了几步。她可不想被杀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