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皮,汪湖和卢堂。”
听到猎团门口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和激情澎湃的恭贺声,楚锐便知道来者是谁了,这二男一女来此,一是来恭贺自己成为寒石镇一镇之主,二是顺便来口头商定今后的生意业务。
“呵呵,你们三位来得真巧,这是为神风猎团锦上添花来了!”
大门口,楚锐向来贺的二男一女拱手笑着。之前一脸的杀气,早已转为买卖人的喜气。
“楚总猎头,这是我们秦记毛皮为你备下的一份贺礼!每担三百斤,共十担子,合计三千斤玄乐干果儿。”
秦记毛皮店的掌柜皮皮,向楚锐说了一下自己的贺礼。陪同她来的有十位挑夫,挑担上、装果子的筐子上都装饰着花儿,看来对楚锐的胜利十分有诚意。
另外两人,汪记毛皮店的少掌柜汪湖,和卢记毛皮店的少掌柜卢堂,也向楚锐说了一下自己的贺礼,分别是两千颗中品玄石和二十担玄乐花酒。
看着这三家毛皮店主动送上门来的贺礼,楚锐心想,这贺礼听起来、看起来虽然不少,动辄三千斤,两千颗的,其实却值不了几个钱。这三份贺礼,还未必值一万金!
“皮皮,汪少,卢少,你们三位的心意我领了,贺礼我就收下了!正好,我有一件好事,要跟你们说呢。”
楚锐顿了一顿,“眼下留金猎团已经彻底覆灭了,神风猎团重生了,而我楚锐,也毫无疑问是寒石镇上的老大,呵呵!我当了老大,猎团的生意必定会越做越大,对于其他行业,我也必定会涉足。他们愿意和神风猎团合作,那就有财同发。不愿合作的,我就会以对付留金猎团的严厉手段对付他们。”
楚锐自顾自地说,汪湖和卢堂却听得一头雾水、悚然心惊。两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人到底想说什么呢?
皮皮忽然说道,“楚总猎头,秦记毛皮愿和神风猎团风雨同舟,共同进退!楚总猎头吃肉,我们喝汤。如果楚总猎头喝汤,皮皮愿为你熬汤!”
“哈哈!好乖,好乖!”
楚锐放声大笑,忽然脸色一端,向汪湖和卢堂说道,“我的意思是,敢请两位拿出五万金的闲钱来,向神风猎团交个‘份儿钱’,这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所谓同气连枝,守望相助!当然,这五万金的份钱不会白交,每过一季,我都会向入份儿的店坊或个人分一次红!至于分红的多少,咱到时候再订,怎样?”
明白了楚锐的意思,汪湖和卢堂低头沉吟着。
两人心想,五万金倒不算多,放在聚鑫钱庄里,利息涨得很慢。看楚锐能灭掉留金猎团,看来是个成事的人,不如就把钱投在他这里,神风猎团形势大好,楚锐必会兑现承诺,如果发展不好,长着眼神儿点,也大可以提前要账,总不会打了水漂就是!
三人交换了眼色,皮皮说道,“楚总猎头,我们三家毛皮店,愿意交这个‘份儿钱’!一家五万金,随时可以签下文书。我皮皮,全力支持你的事业!”
“好,太好了!三位都是痛快人,尤其是皮皮,年纪虽小,胆略极好!”
看到三人乐于合作,楚锐大喜。
在楚锐想来,神风猎团既然东山再起了,就必须把根基扎牢。用这种交份儿钱的方式,把能团结的小力量、小组织给聚集起来,为神风猎团服务,彼此息息相关,既能巩固猎团的根基,又有助于猎团的发展,这当然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楚锐想让神风猎团等同于寒石镇!
忙完了这边,楚锐本想让人招待着皮皮等三位,但眼下演武场上都是头颅和死尸,实在没什么好招呼的,因此三人说定了份儿钱的事,放下送来的贺礼,便向楚锐告辞了。
“好了,该是盘点收获的时候了!”
送走了皮皮三人,楚锐又吩咐毙虎,把地上这些死尸细细搜一遍,自己则是翻动了冯渡和桑常耕的尸身。
而后,便顺理成章地洗劫了留金猎团的府库。
一翻搜刮,耗时近两个时辰。从下午搜到日落时分,才算把整个留金猎团给刮了一遍,连带金元宝和各种玄修物品,每一样都记录了下来,点了一下,约价值一千二百万金。
一千二百万金……
这个数目,是楚锐始料不及的。原以为,留金猎团顶多有个六百万金,至多八百万金不得了,想不到竟有一千二百万金之多!
一千二百万金,这还只是留金猎团的财富。
冯渡和秀川的玄装也被扒了下来,冯渡的玄装一套五件,都是辰阶中品,强化度四级。秀川的玄装同样一套五件,却是辰阶上品,强化度五级!
两人的两套玄装,保守估计,至少能卖到三百万金。而他两人的纳宝囊里还有些许物件和金票,包括十几张飞遁玄符,估计也能值个一百多万金。
“总共一千六百万金的收获啊!果然是猎物越凶蛮,干倒它之后,收获就越大!”
楚锐想,现在神风猎团刚刚起步,可谓百废待兴,如果用这笔钱来招收各方豪杰、有用之才,那真是太方便了——要知道,人才聚得越多,猎团就越强大。而猎团越是强大,豪杰就越是望风归附。
这,就是强大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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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楚锐正盘算着神风猎团的将来,忽然嗯嗯两声,地上一个呻/吟声,
“湿吻,……沉伦,……”
看到被整得要死要活的秀川醒了过来,楚锐眉头一皱,心想现在可不是大喜大乐的时候,该想想猎团以后的去路,这才是当务之急!
毕竟,蹂躏了秀川这位绝门未婚夫,那可就是和绝门结下了不解之仇。纸包不住火,绝门沉石堂堂主冯渡惨死,大长老孙女的未婚夫被虐,这些事儿肯定会不胫而走,传到绝门,绝门必定会兴师问罪,这是毫无悬念的,而以神风猎团对敌绝门,其结果同样是毫无悬念……
换句话说,接下来的路,只要走错一步,神风猎团还会覆灭。
一个猎团,别看东山再起艰难得很,要说覆灭,那简直跟玩似的,太容易了!
“楚锐,你在想绝门的事?”
鱼晚晚距离楚锐较近,看他眉头紧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嗯。”楚锐点点头,忧郁道,“我干下这一票,神风猎团算是重新站在寒石镇上了。不过,这还真不见得全是好事。我是干倒了几个小鬼,招来了一个魔王啊!”
说着,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秀川,“这小子的命得保住。今后绝门那边的大风大浪,还就得靠这小子撑着呢!”
楚锐遇事,向来乐观,尤其在女子面前,更是从不叹气、作无奈状。但眼下这事儿,不但非同小可,而且迫在眉睫,绝门的人说来就来,连商量应对之策的时间也没有,想起来实在是忧心忡忡。
在楚锐心里,灭掉留金猎团所得来的快乐,其实远不如所招来的忧虑多。
“楚锐,你后悔对留金猎团下手了吗?”鱼晚晚问道。
“没有。我就算和留金猎团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后悔。不过,不后悔归不后悔,总不能不顾眼下的形势!”
眼下的形势,十分严峻!
虽说手上有秀川,绝门投鼠忌器,不敢对神风猎团轻举妄动,但自己总是太被动,没有真正解除绝门这道威胁的法宝,这可不是长久之计,万一秀川自己病死了,或者那位太叔虹看不上秀川了,秀川在绝门眼里没价值了,那也就意味着神风猎团的覆灭!
就算没有这些,那也同样严重阻碍猎团的发展。试想,人人得知绝门和神风猎团势不两立,谁还敢冒着得罪绝门的奇险,加入神风猎团呢?
鱼晚晚道,“其实要面对绝门这一关也不难,咱们有对策,只不过,我怕你不肯俯就。”
“什么对策?”楚锐精神一振,“说来听听,我没有什么不能俯就的。”
“好。”鱼晚晚顿了一顿,“今早我母亲从纯门回来,她告诉我说,她在纯生纯宗主面前提起你了,说是多亏了你舍生忘死,才帮我取到了草药。”
“噢?鱼叔母……,她在纯宗主面前提起我了?”
一听这话,楚锐十分激昂,居然重复了刚刚听到的话。
话说自从鱼晚晚的母亲复活之后,有较长一段时日都在府上静养心神,直到五天前才离开鱼府,到南越城的纯门“述职”。
在临走之前,曾和楚锐说起过,说是到了纯门之后,一定会和纯生纯宗主说一下楚锐对鱼家的恩德,楚锐却是满口谦让,说是“小事一桩,不必如此”,但心里却很希望鱼母能在纯生面前提一提自己,能否捞到什么好处不说,最起码提高一下自己的知名度,这总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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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