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没有和我们一起吃中饭,而是下来打了个包然后就回了房间,然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老板娘去敲他的房间,问他是不是不舒服,陈晨说只是困了想睡觉,于是也没再去注意他。
因为下午路难走不能出去,就在客厅里和老板娘玩纸牌,娓娓在旁边看,一边和老板娘闲聊。老板娘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挺小的年纪,上初中。因为计划生育没有管到这里来,于是也没什么限制,老板外出去打工了,补贴家用,毕竟三个孩子不是那么好养的。
因为是放暑假,所以孩子们都在家帮妈妈做点事,此时那三个孩子正在玩跳棋。
民宿的客人不是很多,因为大多是自驾游,看完了就回去,只有一些还想多呆几天的人才会住在这里,老板娘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对客源太少的问题,并不怎么在乎。旁边的三姐弟玩着玩着忽然吵架起来,不再愿意下棋,都赖在妈妈的身边撒娇。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我有没有父母,是不是也曾这样,围在父母身边撒娇过,想着想着胸口就闷起来,老板娘也无暇顾及牌,于是就散了牌局,我径自上了楼。
房间靠油菜花田那边有扇窗户,我搬了把椅子坐到那里,开始看外面的油菜花,大片的花海在雨中更有一番别致的美感,就像哭泣的美人一样,自是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情,难怪人们喜欢美人,美人就是哭都是好看的,我胡乱想着不着边际的东西,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民宿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因为是自家的房子,开始的时候没想过要做民宿,自然没有考虑到隔音这个因素,所以是这边喊隔壁的人,隔壁都能听见,还应你一声的那种。
我一开始以为是娓娓,于是靠着右边的墙听了会儿,但是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再换到左边的墙,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是陈晨房间的声音。
“恩···恩···啊···啊···”
那种声音很怪,像是在拼命压低但是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的声音,是种喘息的声音,让人听的耳红心跳,这种声音我不陌生,朱安白以前用尝鲜的名义带我去看的***里,电影里男人的喘息声和这一模一样。
我捂着发烫的耳朵离开墙壁。
陈晨到底在做什么,他房间里并没有女人,难不成是先前上来的,声音大了起来,我听不下去,连忙跑了出去,楼下娓娓正在和三姐弟玩牌,见我下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又埋头算起分来。
我神情恍惚的坐下,老板娘连喊我几声我都没有应她,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我才恢复过来,然后心不在焉的和老板娘讲起话来。
到了晚饭的时候陈晨仍然没有下来,因为天气寒冷,小孩子们困的早,吃完饭就去睡了,我和娓娓也回了房间,我坐在房间里坐了会儿,陈晨那边已经没动静了,我想了下,还是去了娓娓的房间。
以前娓娓睡觉的时候都喜欢变成猫咪的,但是在怕到时候老板娘闯进来后被吓到,就还是维持着人性,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床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我进来,立马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啊呀,桃之寂寞了啊。”
“···娓娓,我听到一个声音···从陈晨房间里传出来的···我```”
“恩,你什么?”
“那种声音···像是***里的那种声音···”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恩?”娓娓一下子精神了,“你还看过那种片子啊桃之。”
“····”我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这不是重点!”
娓娓捂着头又缩回床上,说道:“男人没有这种声音才不正常,他也20多岁了,你想怎么样?”
“可是他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啊····20多岁??”
“对啊,20多岁?”
“可是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真的是20多岁吗?”
娓娓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也只有你这个认人系统障碍的人才会男女不分,长幼不分。”
“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年轻,而且,就算20多岁又怎么样,他的房间里确实没有女人啊?”
“你怎么知道没有?”娓娓坐起来贴近我,眼神魅惑,“要知道,他打包的可是两人份的饭菜。”
我瞠目结舌,娓娓躺回床上,慢声慢气的说:“所以,不要去打扰别人了,好好回去睡觉。”
我愣愣的站了会儿,反应过来后捞了个枕头把娓娓砸的叫出声来,才耀武扬威的回了房间。
认床让我翻来覆去,难以安睡,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气馁的爬起来,开始胡思乱想,毫无目的的想着,想着我的父母是什么模样,想娓娓,想陈晨,想着想着渐渐有了些倦意,我躺了下来,希望自己能借着这点困倦入睡。
“撕拉,撕拉—”一阵声音传入耳朵,我第一反应就是陈晨那边传来的声音,但是仔细一听,不像···倒像是,从我的房门口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