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者,静若土石,无焦无躁,稳如山峰,眠似无息,甲壮坚磐,心静如水”。周府客房内,秦歌细细品读龟息大法,周天华老实的坐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不会错了,三百年前的奇葩,二周,你我都算是赚大了。好好修行吧,能得精髓一二便可保你此生无忧。”秦歌深吸一气将书册闭上,眼中闪烁着奕奕神采。
周天华的喉结上下滑动,就像是见着一位婀娜女子朝他频频抛出媚眼,将“状若痴呆”演绎的淋漓尽致。“秦老大,你,你真是我的贵人啊!”周天华如果是女的,说不定此刻已经抛出以身相许的羞涩豪言。“也不知道秦老大好不好男风。”周二公子心中不好意思想到。
“打住,打住,别胡乱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有钱大家赚,和气生财挺好,挺好。”近来秦歌发现了一个新的状况,神觉通并不像秦歌刚刚领悟这个神通时那么敏锐,读心的效果渐渐趋于平稳,秦歌所读对象的心思变的有些模糊不清。读心之术本就逆天,更何况非凡境获得的小神通效力也是有限,只能大概捕获被读之人的敌意好心。
“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我还想好好参悟一下这篇功法,看起来它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兴奋中的秦歌才不管在周府谁是主谁才是客。
周天华也不客气点了点头便退出了秦歌休息的客房,他晓得秦歌不是在乎形式虚名的人,否则两人初遇时周天华也不会险些被秦歌自己琢磨出来的敛息手段骗过,非凡境的修者放到天下去渺小不过沧海一粟,不过在鸣海城已经足够横着走。
刚刚过了寅时,日夜交替的时辰正是百姓睡的最舒坦的时候,秦歌关上窗子时恰好一阵冷风灌入,僵尸小哥紧了紧衣服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挑灯夜读,也就是我了。”揉了揉鼻尖,秦歌若有所思道。
漫漫长夜,又有几人同秦歌一样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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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一大早,街上还起着薄薄的晨雾,一声凄厉的尖叫将睡梦中的人惊醒,听这惶恐仿佛叛军已经攻破边关,杀到鸣海城城下。
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在街头巷尾,血腥夹杂着腐臭,就像到了瘟疫时最常用到的乱葬岗,闻着就让人感到恶心想要呕吐。
“让开,让开。”一番喧嚣惊动了城里的卫队,就连侯涵生与侯建成也闻讯而来,鸣海城领着官衔的人物十分默契的到来,这些人平日里对可都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罢休的主。
“这是怎么回事!”侯涵生不怒自威,一身的威严乃是多年为官所养成,鸣海城除了几个大家族的嫡系以外,寻常百姓哪个见了他不得先怯三分。
“禀城主,鸣海城百姓胖婶、铁牛母子遭人毒手,凶手十分残忍,您,您自己看吧。”先一步赶到的捕头杨老头缩了缩脖子,眼中说不尽的恐惧,能让一个当了多年捕头的人吓成这样,惨状可想而知。
侯涵生皱了皱眉,领着一干官员进了胖婶家血腥味最盛的地方,鸣海城的捕快、卫队早早拉起了封锁线,把看热闹的百姓隔绝在外头。胖婶娘家一边的弟兄个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摩拳擦掌就要冲阵,恶惯的人哪容得自家人吃了这么大亏?
“胆敢吵闹者全部扔到牢里去!”不一会儿侯涵生已经板着脸出来了,与他一起的几位官员个个脸色难看,有几个文绉绉的明显已经吐过。
侯涵生在鸣海城就如同土皇帝一般,除了当地最大的财主周承恩其他人还真没这个资格与胆量,一声如虎暴喝那些个赤着膊的汉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是眼中仍有不甘之色。
“张氏及其子铁生死于非命,凶手手段残忍。我等受朝廷俸禄,此等罪恶滔天,人神共愤之事势必深究,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侯涵生朗声说到,眼中飞快闪没一丝得意。
“我想起来了,昨日表弟与周府的二少爷周天华起了冲突,周天华乃鸣海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肯定是他差人害了表弟一家!”一个留着大光头的汉子眼珠一转惊喜说到,好像已经抓到凶手一般喜庆。
“哦,还有这等事?”侯涵生不愧是一个得了道的“老狐狸”,明明心中欢喜的紧脸上却无任何表现,一脸正气好似一位廉政的好官。其实谁不知道,每年朝廷下拨的钱财有十之三四要进了他的口袋,只不过大伙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胖婶一家两口灭门惨案上,也没有去追究侯涵生此番惺惺作态。
“父亲,昨日孩儿也撞见了周府一干人等与婶子还有铁生表兄起了冲突,当时还有不少乡亲在场。”有了倚仗侯建成与昨日失魂落魄判若两人,精神头好的足以双拳轰死一头深山大虫。
“是,我们几个也见到了!”张氏娘家几人倒是没有说谎,昨日是非的时候他们也在场,亲眼目睹,朗朗乾坤,更是要据理力争!
“好,杨成,周府一干嫌疑尽数拿来,回衙门,升堂断案!”字字有力,如破晓惊鸿,铁面无情,似地府判官。侯涵生攥紧了右手,此番定要将那碍眼的对头全部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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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天露鱼肚白的时候周天华才沉沉进入梦乡,睡的正香不想一阵突然的喧闹将他吵醒,周天华恨不得立即爬起身将那不懂事的奴才狠狠责骂一顿。忽然,周天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马上想到了书中看过的一个词“传音入室”!
能将纨绔子弟伪装的活灵活现周天华心性、城府自然非同常人,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从浑噩的困意中惊醒,眼中一片警惕之色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到了屋内一处落地花瓶所在,轻轻转动上面一朵不起眼的装饰假花,墙上立即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门,周天华躬下身子飞快钻了进去。
不消片刻,几个凶神恶煞的捕快便在捕头杨林的带领下冲进了周天华的房间,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却没能发现周天华的人影。“床上尚存微热,人还没有走远我们快追!”杨林踱步来回,忽然皱眉走至床边,用手摸了摸他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奢华高声喝到。此番他们得城主令,务必将周天华与一干嫌疑人擒回。一荣俱荣,杨林当然明白此番便是搬倒对头的绝佳机会!
凶神恶煞的捕快鱼贯而出,杨林在走出屋子前又回头环视了一圈,他总觉得这个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而他和他的人明明已经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算了,可能是老眼昏花了,再干几年我也该退下去了。”摇了摇头,杨林自嘲笑到。
“怎么样,杨捕头,现在该我问问你我二弟去了哪吧?”高大的周天新拦在众捕快面前就像一堵高墙,密不透风遮天蔽日,他天生就是个将才,与其父商人之势大相径庭。
“这。。。”杨林当然认得眼前这位,他是周家的大少爷,朝廷钦定的武举人,皇帝也对他青睐有加,抛开这些身份不说单是一个鸣海城统兵大将,管领一方军士的能量也不是杨林能够对抗。
原本来缉拿周天华杨林奉的是侯涵生的命令,但现在不仅人没抓着反而陷入麻烦的境地,以杨林这个过于保守的性子可对付不了。
“周二公子该不会畏罪潜逃了吧?此番鸣海城闹出的惊天血案影响非同一般,恶劣行径令人发指,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算有一个当军将的哥哥顶着,一样无济于事。”明明是秋冷之时侯建成还拿着折扇一把,张扬之意不言而喻。
周天新的眼中放出杀人的目光,他实在想不明白短短一天的功夫为什么周天新会有如此变化。侯涵生的城主位置即将不保,侯建成靠的什么!不仅判若两人竟然还主动发起了攻势,周天新了解自己的弟弟,遛狗、逗鸟,他还没有杀人的胆子,何况还是连杀两人!
“侯兄,好胆识。”周天新沉声如石,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武举不比文举,历来靠的是真刀真枪,周天新有把握十招之内拿下侯建成。但是现在不行,惊天血案已经闹的鸣海城满城皆知,稍有不慎周家就要沦落的家破人亡。
面对那****的威胁侯建成不以为意,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逞口舌之利的时候,按照侯涵生的安排周家上下谁也别想逃脱!干净利落,灭门绝户,包括周天新那位还没露面的师傅,但凡站在侯家对立面的人已经全部出现在死亡名单上。
“胆识一直都有,只是现在在周兄面前小露一手罢了。”凑到周天新的耳边淡淡的说了一句,侯建成的嘴角勾起一条隐隐的弧线,将昨日所受之气十倍还了回去。
“贤侄真是好雅兴。”平淡的语气中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意志,周家真正的主事人周承恩终于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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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每次喝的都不多,但累积的量多了,时间久了一样头晕,好吧,现在是电脑时间六点四十三分,我要睡觉去了,半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