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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医疗奇迹

叶子杉与小月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小月看着手术室的门,叶子杉背着手,焦急地来回走着。

“不行,我进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

小月拦住他:“让她安静会吧,她会没事的。”

叶子杉显得有些激动:“一个男人这么脆弱啊,被轻轻捅那么一下就死了……”

小月轻声说:“他恶性消化道肿瘤,本来也没几天了……”

叶子杉越说越激动:“在J国时,多勇敢的小伙子啊,我之前还觉得他是个爷们呢,没想到这么孬种……啊?你说什么?”

小月看着他。

“恶性……消化道……”叶子杉不言语了。

门里传来了抽泣声,小月好像也松了一口气:“哭出来就好了。”转头看看叶子杉,“走吧,咱们进去。”

两人推门进去,颜佳笑伏在何怡信的遗体上面,小月走过去,用手摸着颜佳笑的头:“起来吧,笑笑,让怡信安心地走吧。”

颜佳笑伏着哭,叶子杉点头。

小月继续说:“你心里都明白的,他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你这样……”

颜佳笑继续哭,叶子杉继续点头。

叶子杉在商界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但对感情方面智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此时恍然大悟:“原来怡信这小子是为了不让你伤心,故意隐瞒了真相跟你分手啊,果然是条汉子,我没看错人!”说完做出洋洋自得状。

颜佳笑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小月回头狠狠瞪叶子杉一眼。

叶子杉讪讪地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何怡信,他突然看到,何怡信的手,仿佛动了一下。

大吃一惊的叶子杉把手伸向何怡信,探了一下何怡信的呼吸,猛地退后一步,瞪大了双眼。

小月和颜佳笑看着他,小月问:“子杉你干嘛?”

“我……没事,笑笑,你们医院是三甲吧?”

颜佳笑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自己开公司的老总又抽什么风?

“这么大的医院也有误诊吗?简直是草菅人命!”叶子杉砰地摔门而出,走廊里听到他的咆哮,“医生呢?医生给我过来,赶紧的!”走廊里上岁数的人都被震得捂住胸口掏速效救心丸。

颜佳笑颤抖地将手放在了何怡信的心口,猛地缩回手,合不拢嘴。大大的眼睛里还含着刚才残留的泪水。像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小月:“月姐,怡信还活着……他还有心跳……”

小月也吃了一惊,安慰道:“笑笑,你先稳住,子杉去叫医生了。”

颜佳笑紧紧抱住小月,破涕为笑。突然,她感觉手术室的灯好像是都灭了一样,整个房间一片漆黑,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猝不及防。她疑惑地问:“月姐,怎么停电了?医院该有备用电源的啊?”

小月抬头看了看明亮的灯光:“没停电啊,你……眼睛怎么了?”把手张开,在颜佳笑红肿的双眼前晃动,颜佳笑只是努力眨眼,站起身来,双手向前伸去,像是要去墙边找灯的开关似的。

小月一把扶住她,向门外大喊:“子杉,医生还没来吗?”

……

病房中,颜佳笑躺在床上,双眼一片茫然,小月守在她的旁边,低声跟她说着什么。颜佳笑仿佛没把自己眼睛的事放在心上,只是问何怡信的情况。

叶子杉带着医生走进来。医生扒开颜佳笑的眼皮,用电筒观察了一下,随即露出迷茫的样子。

小月问:“医生,她的眼睛怎么了,没事吧?”

颜佳笑问:“怡信他怎么样了?”

叶子杉问:“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都能弄错?那男孩还是你们员工家属呢!”

医生汗都流下来了:“别急别急,一个一个说……”

颜佳笑急道:“你先回答我,怡信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摊手:“不知道啊……”

叶子衫问:“为什么这都能看错?人活着你们不知道吗?”

医生又摊手:“不知道啊……”

小月问:“她的眼睛没事吧?怎么突然看不见了?”

医生再摊手,跟跳草裙舞似的:“不知道啊……”

叶子杉大怒:“你不是医生是门口看门的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小心我找律师告你们医院去。”

医生一脸尴尬的样子:“颜大夫,你的眼睛我们刚才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可能是急怒攻心所致吧,需要再观察一下,至于你那个朋友……”

颜佳笑急了:“他怎样你倒是快说啊!”

医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腰部、肾脏伤口经检查,全部愈合了,但他之前确实出现了缺氧缺血性呼吸骤停,但刚才经过观察,他又重新出现了呼吸、心跳、血压及代谢能力……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叶子杉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呢?你多亏没在我手底下干……”

小月拉拉他,低声说:“人家这个态度在现在的医院里很难得了……现在基本医生都你那脾气的……”

医生继续说:“最奇怪的是……他的身体里面,原先的癌细胞……全都消失了……真是不能用正常医理解释的事……啊!”小月想起向正泉来了。

颜佳笑感觉巨大的,幸福的眩晕感一下砸进了自己的脑子里,她再次不敢相信地问:“就是说,怡信没事了?”问完这句话,她紧张地抓紧小月的手,生怕医生是在骗她。

医生又叹口气:“颜医生,恐怕也不是那么乐观,他的神经机体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高级活动,脑电图呈杂散的波形……经专家会诊,可以宣布认知能力全部丧失……”

叶子杉又听不明白了,但看着颜佳笑的表情从大喜到僵硬,无奈地等着解释。

小月看看他,低声道:“医生的意思是,怡信现在成了植物人……”

叶子杉扭头向门外走去,小月问:“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又误诊了……”

最终,何怡信没有出现进一步的奇迹,确诊为植物人。颜佳笑的眼睛在一天之后复明了,通过这次的奇迹,她认为,何怡信一定会清醒过来,她的工资并不足以支付维持何怡信营养供给的昂贵费用。她给家里打电话,对父母说出实情,父母对何怡信的人格也给予了高度的肯定,表示愿意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但毕竟作为父母,对颜佳笑的痴情等待却进行了劝说,最后,颜佳笑的固执令他们无计可施,只能由她自己,他们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常文江、小月、叶子杉经常来医院看望颜佳笑,每次都会观察一下何怡信的进展。常文江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调查的进展非常缓慢,两个犯罪嫌疑人自出事后再没露过面,刑警队发动了一切关系进行寻找,线索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段时间,叶子杉倒是格外的忙碌,公司经营旺季使他经常脱不开身。

这天,常文江接到一封EMAIL,卜小非要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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