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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两人交手迅速,一时间有些令人目不暇接,不过形势却是一边倒。
当面对程秀秀凶悍无比的双腿,李睿心中苦笑,他本就不善长拳脚功夫,偏偏想不到这女人不但出手快的不可思议,就连力气都大得惊人,实在是太强悍了。
苦苦支撑,李睿渐渐越来越火大,当连续用手臂硬撼对方的狠踢后,当即一拳击出,拼着身体挨上对方一脚,也要使她也尝尝自家铁拳的滋味。
说时迟那时快,程秀秀一见对方拳头袭来,马上收腿稳住平衡,毫不示弱的跟着一拳挥出。
“小心,有诈。”
白天化情不自禁的出言提醒,因为这男女交手,女人是绝不敢用拳头硬来的,那岂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
这关中之人往日习武,男人都是自小用沙袋练习,能年纪渐大时,就会用一叠草纸绑在树干上,每日不停歇的挥拳上千次,直到连树皮都打的脱落为止,也不管自己的拳头早已鲜血淋漓,讲究的就是一个狠字。
而女孩子家平日习武,岂敢如此糟蹋自己的一双嫩手?她们常年习武,练得是一个巧字,也就是后世常说的柔功,讲究的是以柔克刚,轻翔灵动,用技巧来弥补自身的先天不足。
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后来的那位名动天下的公孙大娘,她使的乃是剑舞,本身的底子就是此时女人所练的柔功了,一般都是舞姬和乐户长年累月的刻苦习练,用意不外乎是取悦男人,但很多百姓和贵族家的女孩,平日也偶尔练练,也算是个闲暇时的消遣。
料到对方的拳法应该花招繁多,即使没得到白天化的提醒,场中的李睿同样一眼看破对方的虚实。
眼看两人的拳头就要碰上了,李睿心知肚明的冷笑一声,已经预感对方下一刻,就会拳头张开,绕着自己的手臂翻转纠缠,不但可以阻挡住这一拳,还能顺便卸去自己的力道,隐隐间更是能马上还击,因她即使力量奇大,又岂敢真的硬撼?
“糟糕。”
突然李睿有些傻眼,原本打算使对方吃个大亏,可竟然忘了这女人那鹤立鸡群般的高度,这一拳要是击中了,往上也是人家那挺拔的胸部,往下就是最柔软的腹部,这可该如何是好?
人人多说好男不跟女斗,其实说穿了,就是动手受到的制约太多,难道一个堂堂的汉子,还能招呼人家的**不成?
就在李睿心中犹豫不定的时候,就看到程秀秀神色不屑的面带冷笑,挥出的拳头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加速迎了上去。
眼看一大一小两只拳头,瞬间就要重重的撞击在一起,四周观看的人们都下意识的闭上双目,不忍心在看下去,就等听见那咔嚓一声,那长长细细的手臂,还不立时骨折了?
就算清楚程秀秀不会如此脆弱,但李睿还是不自觉的收回三分力道,可万万没想到,这一下反而是自己吃了大亏,就觉得好像是一只铁锤重重敲打了在手上,那无可匹敌的巨大力量,使得整个手臂立时酸软不堪。
“看招。”
更可怕的是,那剽悍少女就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一拳轰退对手,马上欺身而上,另一只拳头呼啸而出。
砰!
一招受敌,李睿再也躲闪不及,还好人家手下留情,没有招呼在头脸而丢人现眼,而是一拳重重打在胸口之上,失去平衡之下,又眼睁睁看着少女动作潇洒的细腰一扭,来了一个姿势曼妙,帅气好看的侧踢。
就好像是一支利箭,李睿苦笑着被踢出一丈多远,就和萧逸先前的姿势一模一样,仰躺在草地上呼呼喘气,即使还有力气再战,身为男人,也只得认输。
“我输了。”李睿叹息一声。
收拳肃立,程秀秀稍微平缓下急促的呼吸,赞道:“你功夫不错,要不是紧要关头心软了,我还不会赢得如此轻松。”
微微一笑,李睿躺在舒服的草地上,懒洋洋的说道:“输了就是输了,你是我生平仅见的女人,恐怕,京城里,没有几人会是你的对手。”
“哈哈,阿姐果然赢了。”尉迟珊珊和单莺顿时欢天喜地的叫道,一脸崇拜的看着神色平静的程秀秀。
细细回味刚才整个比斗的经过,程秀秀皱眉道:“是我胜之不武,要是你认真的话,或许输的人会是我。”
沉默片刻,李睿摇头道:“你错了,就算我把你当成一个男人,还是会输的,我不会拿好友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怔怔的低头,望着这位坦然认输的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程秀秀心中升起惺惺相惜的微妙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输给女人没有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对手,就凭此坦荡荡的态度,也值得自己结交与他。
不提场中两人都暗自佩服对方的实力,相较于女孩一方的欢喜,这边的男人们则鸦雀无声,相视无语。
萧逸突然后退一步,很无辜的坐在一脸惊讶的黄伯修身边,说道:“几位兄长,就看你们的了,小弟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喃喃自语,花子庆苦笑道:“罢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就算我们三人一起上,看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尉迟珊珊格格娇笑,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抬头挺胸的好不神气,缓缓在男人们身前走来走去,盯着无精打采的家伙们,忽然说道:“那小玉的文书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当真?”
凭空落下的天大喜讯,立时惹得几位青年狂喜,同时叫了出来。
“我尉迟珊珊千金一诺,自然当真,不过嘛。”
意犹未尽的话语,闹得男人们急忙问道:“不过什么,就算是刀山火海,我等也绝不犹豫。”
尉迟珊珊嫣然一笑,悠然说道:“倒是不会那般使你们为难,呵呵,不过是要你们与我们姐妹一同结拜为异性兄弟姐妹,今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罢了。”
“啊!”
顷刻间,大家都傻了,不管与女人结拜传出去会如何,单说以人家的显赫身份,这岂不是明摆着高攀嘛?
正当萧逸等人不可置信的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就听见啪啪两声,长孙冲拍着手走过来,朗声道:“此等千古佳话,岂能少得了我长孙冲,这里一共是十个人,正好符合月盈之数,善哉!”
“咦,你疯了?”
这次轮到尉迟珊珊不可思议的瞪着含笑走来的长孙冲,心说这家伙打着什么鬼主意,这般辱没身份之事,他怎么还会笑的这般开心?
故作潇洒的笑笑,长孙冲自然不能说出心中的如意算盘,这结交不过是个幌子,反正自己身为皇亲国戚,不愁将来的官途,生平也没什么高远志向,结拜无非传出几句闲话罢了,这一旦结拜为兄弟,那日后不但能顺理成章的亲近玉人,还能拉着那萧逸进京,最起码也能轻易的学会这烹茶之术。
尉迟珊珊下意识朝程秀秀看去,就见对方耸耸肩,随意说道:“可以,不过长孙冲,你得先应承我一件事。”
“何事?但说无妨。”长孙冲心中得意,他心知肚明,以堂堂长孙家的显赫身份,这些人根本不会拒绝,欢喜还来不及呢。
程秀秀神色渐渐转冷,恨声道:“我要你的妹妹,加入我的娘子军。”
吃了一惊,长孙冲面带苦笑,说道:“那丫头自小就不听我的话,某尽量一试吧。”
“你答应了就好,到时我自有妙计,定会使得这个殿下身边的小狐狸,乖乖的束手就擒。”阴森森的表情,加上充满恨意的语气,程秀秀吓死人的神色唬的其他人浑身汗毛直竖。
单莺吐吐了舌头,小声说道:“当日和殿下斗气,就是被长孙明媚暗中挑拨,使得几个平日交好的姐妹,改弦易张的。”
“这样呀。”尉迟珊珊立时想起小时候的旧怨来,怒道:“哼,这死丫头,以往就是满肚子鬼主意,和长公主殿下一模一样,就会表面上装乖讨好,背地里吃人不吐骨头。”
“长孙明媚?这是何许人也?”
似乎没听说历史上有这个人物,萧逸心中有些糊涂,这长孙家的女儿不像程秀秀和尉迟珊珊等人,她们身为武将之后,本身没有什么资格嫁给皇子,就算嫁了,也不过是个姓氏而已,而长孙家的女儿,按理应该留下一些痕迹才是。
“长孙兄,你这妹妹是庶出的吧?”
不单单是萧逸琢磨此事,李睿一样有些糊涂,就见长孙冲含笑点头,说道:“明媚乃是家父一位侍妾所生,不过我长孙家仅此一女,从小就深得长辈宠爱。”
萧逸恍然大悟,这庶出的贵女,自然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能在青史中留下自己的名字,委实是太难了,尤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远处树下,姐妹俩亲眼目睹一场精彩的比斗,暗暗乍舌之余,正好看见官路之上,尘土飞扬。
武顺抬手遮挡住洁白光滑的额头,眯着眼眸看去,低声道:“是兄长,还有一辆马车,唉,他们果真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了。”
武明空小脸立时气得煞白,一想起平日这兄弟俩对母亲和姐姐的欺辱,就不由得怒火冲天,他们兄弟分明是想要借此立威,要下人们瞧瞧,谁才是武家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