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老天哪,没见你这么玩我的。我刚刚像惊弓之鸟,现在又如秋后之蚂蚱,这境遇,心理素质再强也不带这么玩我啊。
我看了眼眼前的银发帅哥,看是否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玩笑的端倪,很显然,人家举着剑不是和我闹着玩的。这是什么日子啊,倒霉事一件接一件。
将我的眼睛尽量潋滟出水光,表情尽量无辜,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呃,我打酱油的行不?”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开这种玩笑。于是,我无比正经的开了口:“公子,小女子绝无半点加害公子之意。出现在这里纯属偶然,刚刚说得那一番话也只是求自保而已。如果公子信得过小女子,就请相信小女子绝对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半个字。”说完,我还特地向那白发男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以示我这番话的决心。
那银发男子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我这话的可行性。当然,这也纯属我的个人猜测,因为他的下一句话就让我彻底失掉了信心。
“看样子你的确知晓了很多东西——”他顿了顿,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那么我就非杀你不可了。”我一听,我的娘诶,我知道个啥,我是啥都不知道啊。这时候,我才悔不当初,谁叫我刚才要胡说一气,什么主公,什么少主,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向后退了几步,摇摇头道:“呃,那个公子,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虽然你很难相信,但我的的确确不知道…”眼见那银发男子越来越近,他的杀气也越来越浓,我的解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想,今天我段宛容就要香消玉殒在此地了。我二八年华正值青春年华,还没有来得及策马江山,潇洒天涯,如今就这般窝囊的死在这里?何况这里还是我最不该来的青楼?心情那就一个悲凉,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你给我慢着,我问你一句话——”我如壮士扼腕般壮烈道,“我是不是非死不可?”
银发男子刚开使听我这般,还以为我有什么大事要讲,于是听了下来,可没想到我问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他倒有些无奈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自然。”
“那我…我有个遗愿成不?”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深怕他嫌我死都死不利落还敢啰嗦就一剑结果了我。他愣了愣,笑了:“你的要求还真多,说吧,什么遗愿?”
我扭捏了几下,脸红的支吾不语。银发男子见我这副模样,也来了好奇心。我打定主意,捏了捏一角,心一横,说道:“你过来一下?”
银发男子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我抬头向他看了一眼,见他一门心思的听我的下文,心里一喜,好机会。立刻将说中的药粉向他面门一洒,瞄好了门的方向就往外冲。
这番动作显然激怒了银发男,只见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下毒对我有用?”说着,便侧身向我袭来。
跑到门口的我震了震,才回头笑道:“谁说我要向你下毒了?”我可不会这么笨,下毒,虽说是本姑娘的善用伎俩,但这银发男子明摆着不怕毒药,我还会用这种方式来逃跑吗。我撒的当然不是什么穿肠毒药,只是助燃粉。我明着是向银发男撒去,有谁知道我的目标是银发男后面的烛火呢。
果不其然,屋里“腾”的窜出一柱火光,顿时浓烟滚滚,弥漫了整个小院。我得意的看了看困在屋里的银发男子,本姑娘的小命可是金贵着呢,要想拿本姑娘的小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我拍了拍手,正准备离开作案现场时,突然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在晕厥的前一刻,恍惚听到了银发男冰冷的声音:“有意思,不过可惜了…”
银发男奸诈得胜,倒霉女魂归西天。好了,女主死了,本故事也就这样结束了。各位看官就此散伙,各归各家,各找各妈。停停停,小女子也就说说笑,预知后事如何,小女子这就道来。
话说我段宛容虽说不是什么聪姿决绝,但好歹也是受过现代十几年高等教育的优良人才不是,怎么到了这个年代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呢?我总结了一条原因,我遇上的都是些强人啊。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个教训我不得不牢记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悠悠转醒。我揉了揉后颈,咒骂了几声,才开始打量我所处的环境。我身处一个装饰古朴的房间里,墙上挂着几幅写意山水,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华贵的摆饰,所以显得并不华美金贵。
我乐,没想到当人质都有这么好得待遇,看来,我也并不是一直倒霉。我试着叫了几声,但都没有人答应。没办法,我走出了房门,才发现我处在一个幽静的院落里,此时已经是明月当头。
朝着院落中央走了过去,笑嘻嘻的对着坐在石椅上的白发男说道:“不杀我了?传说中的月朗公子?”月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轻轻一笑,MD,太妖孽了。我不自然的转过头去,只听到他道:“你很希望死在我手上?”
我寻了个石凳一屁股坐下,撇撇嘴,“我可没有自虐的嗜好。哎,你为什么放过我?”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月朗?”
这个问题问得多么愚蠢,“不是有人叫你阿月吗?又长一头银发,是人都知道你是那见谁都要蒙人眼睛的神秘男。”我一字一句解释道。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淡淡道:“有理。”我白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位帅哥停惜字如金的哈。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时候,我正了正神色:“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将我掳到这个地方?”
他扫了我一眼,拿出一卷画轴,徐徐展开来道:“因为这个。”
我看了一眼,立刻有如五雷轰顶般不知所措。那幅画,也就是那幅“万里长城”图。他见我的神色有些困惑,“你认识这幅画?”又是一个惊天大雷在我脑袋上炸开。他的话什么意思?他不认识这幅画?还是他故意试探我想看出些端倪?又或是这幅画不是他所画?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我脑里盘旋,挥之不去。
他见我实在有些奇怪,才开了口。原来,当初我在元宵节上的异样脸色使他的手下起了疑,于是就一直跟踪我一直到我和李玉走在了一起。他不知道李玉是何许人也,但是就从那时起就没了我的踪迹,是有人刻意抹去了我的踪迹。直到今天相遇,当他正准备一剑结果了我时,他的手下赶来认出了我。
也就是这样,我才逃过了一劫。
“这不是你画的?”我疑道。对于月朗这番话,我肯定不会全部相信,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他点头,“是我画的。”他见我一脸怀疑,又道:“这是我亲眼见过的。”
一听此言,我再次被一道天雷击中,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时代真有万里长城?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迫问道:“是你亲眼看到过?”
月朗不急不徐的拿开我的手说道:“也是也不是。”正当我郁闷他古怪的回答时,他又补充道,“我见过这样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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