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萧萧,外面天冷雪深,屋内暖意浓浓,人的心境果是能够影响人身的温度。里屋的熙若睡得深沉,许彦文音毫不怀疑她被人点了睡穴,否则以熙若如今的警惕,屋内来了这么几尊大神,不可能还悄无声息的安然入睡。
许彦文音看了看两人,问出一直萦绕心中的大疑问,“贤皇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祁帧摇摇头,面色凝重。
“不知道他想要如何,只是知道他勾结北国人,必不安好心。”苏祁炎亦沉声道。
许彦文音不由的想到百杜,转头看了看苏祁帧,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眼,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苏祁帧弯起嘴角笑了笑,却不答惑,转向苏祁炎另道:“就这一条叛国之罪便可将贤皇叔打下天牢,他不知已在私底下计划了多久,倒是隐藏得颇深啊!”
苏祁炎讪讪道:“贤皇叔以前很是可亲,对待我们几位皇子也甚是上心,当亲身孩子一般,贤皇叔那般喜欢孩子,却守着一个皇妃,也确实难而可贵。”其实苏祁炎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贤皇怎样,只是听身边之人这样说来,是以才会有此翻感慨。
苏祁帧也不由的垂眼,想到小时候,父皇整日忙于政事,对自己不闻不问,反倒是贤皇叔不厌其烦的陪着自己,关心着自己。心里有些难受,贤皇叔何时开始变了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贤皇叔便真正的将自己关了起来,脸一向疼爱的自己也不予关心了?声音有些低沉,道:“贤皇叔,转变得很是突然。”
气氛骤然变得有些沉重,许彦文音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开来这个贤皇叔在他们的心中其实还是有着一定分量的人。
但闻苏祁炎磁性的声音揣测道:“人心善变之快,贤皇叔定是有他的理由,只是······”
“只是,怎样的理由也不能改变他叛国通敌的事实。”苏祁帧冷冷的声音传来,难以想象刚才那般惆怅说着贤皇叔转变的人会是他?
许彦文音不由的侧脸看他,悠悠开口,“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理由,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故事,就像你。”转眼再看向苏祁炎,“就像他,就像我,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苏祁帧扬眉,“你想要说明什么?”
苏祁炎亦是小有兴趣的看向她。
许彦文音莞尔,“我只是想要发表一下感慨。”
两人无语,就不该指望她的后话。却闻许彦文音懒懒的声音继续道,“你们何不从别的地方下手开始查?每个人都有着一个软肋。”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许彦文音略显调皮的脸,恍然大悟。对啊,何不从这里查起。贤皇叔是何时开始改变,又是为了什么开始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