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正浓,但一户乡村民族土屋中还亮着温馨的黄色灯光。易朔、易理和初月三人正在房内小声的讨论。将各自得来的“情报”一一汇总出来。
客房里只有一张床,两个男人自然是很绅士的让给了三人组中唯一的女孩子了。初月趴在床上,很诧异的朝着易理喊道:
“什么?你说那个鬼林子里有一群鬼?”
易理无奈的看了一眼她,轻笑道:“麻烦小姐您声音小一点,隔壁的‘警察叔叔’听到会以为我们两个大男人在欺负你呢。”
初月不屑地撇撇嘴。但易朔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开玩笑,他习惯性的皱着修长的眉,对着打闹中的二人说:
“林子里有鬼魂存在很正常,我在穿过它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种气息。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木盒,轻轻的打开它,接着说:“不正常的是,石剑这种辟邪圣物为什么在林子里会没有反应?”
易理在一旁附和点头,“更奇怪的是,平时压根就不在意的木盒,也是一件圣物。”
初月跳下床,伸出手好奇的轻抚易朔手里的石剑,问道:“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石剑和木盒的?”
她睁大双眼望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她早就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厉害的辟邪圣物,还有易朔是从哪里学来的道法。当然,最想知道的,还是在易朔家里她曾经提问过的“第一个问题。”
易理轻咳了一声,眼角偷偷瞟了一眼没有丝毫表情的易朔,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边转过头小声的对一脸好奇加疑惑的初月说:
“石剑的确是从我们出生起就有的,具体来源我们也不知道。而木盒……是一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送的。”
“道士?什么道士?什么时候送的?”某依旧一脸迷惑的八卦女继续追问。
易理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一会儿,他突然拍拍脑袋,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地。凑过来接着道:
“我记得,是十五年前……那时候我大病初愈,以前的事都忘的干干净净。醒来就看见那个道士,他送了这个木盒给我们。”
初月心里突然“砰”地一跳。为什么又是十五年前,那个时候易理应该是十岁。也就是他父母去世的时间。而对于他们父母的死,易朔是极力隐瞒和避讳的。莫非,在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十分惨烈或者恐怖的事情?
易朔将石剑装好,重新塞进背包。他淡淡的抬起头,见初月一脸的探究表情以及易理的一副极力回忆的苦恼模样,说:
“这些事都不是重点。不要再想了。现在我们要弄清楚的是,为什么城里丢失的尸体都来自仡佬村。鬼笔森林里的学校及一群恶鬼又是怎么回事。仡佬村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且……我觉得端公祥三和阿元村长很令人怀疑。”
初月和易理很意外,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来易朔早就有分析这件案子。而且还一下子吐出了那么多字。
不过,两人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说明,易朔是一定一定会管这件“闲事”了。而且至少他不再是对一切都漠视的态度了。
“但是,端公祥三和阿元村长会有什么令人怀疑的地方呢?”两人不解的询问。
易朔轻轻地咬了咬头,吐了两个字:
“直觉。”
“好吧!”初月对他的两个字的回答非常无奈,“对于你刚刚的论述,我还要补充一点,那就是为什么城里丢失的尸体会穿衣服?”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了,她怎么也想不通一具僵硬干瘪的尸体为什么会穿人类的衣服,难道真的是“臭美”?
“我也来补充一点!”易朔抢着话题,“我总觉得那个林子非常奇怪,而且我觉得秀秀它们……是有苦衷的。”
易朔听完,看上去好像很不以为意,“有没有苦衷我不想知道。总之想害人的邪物我一定会让它消失。仡佬村是谜底所在,我打算先从鬼笔森林入手。明天傍晚我会进去一次。”
听到易朔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一旁坐着听他说话的两人急了,连忙表明自己也要跟去,而且是一定要跟去。
但易朔却没有表态。他只是指指窗外,示意天色已经很晚,应该要睡觉了,看着两人一脸不甘愿而且他不答应就不睡觉的的表情,他轻叹一口气,说:“明天下午三点去!”。说完,便顺手关上了灯,不再理睬突然之间兴奋起来的二人。对与这两个人,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就算不许他们去,他们也会自己偷跑着去的。
夜色的确很浓了。乡下的夜晚比城里更加的寒冷。但丝丝寒意阻挡不了已经累极的三人。很快,轻微的鼾声悄悄传出。
他们没都没有发现,在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一个人正静静的趴在围栏上,盯着他们的房间,直到灯光完全熄灭。
然而在这个已经安详的沉睡中的村庄里。还有两个没有安睡的人,正站在一处僻静无比的地方,悄悄的说这话。看不清身型,也看不清脸庞,更看不清表情。
“这都是你搞的鬼吧?”一个略高的黑影咬牙切齿的说。
而另一个身影却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容,说:“你别忘了,我们是连在一起的。我活不成你也没有好下场。”
“哼,我不会再帮你了。”
“你不是帮我,而是在帮你自己。”
一阵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掠过。两个身影迅速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第二天清晨。已经休息够了的易朔和易理已经起了床。二人慢条斯理的打点好今天需要准备的物品,已经下午要探索鬼笔森林时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你真的记得路吗?”易朔有些怀疑的看着易理说。
易理伸出大手,十分有自信的拍拍胸脯,笑道:“我易理出马,你绝对放心。那个小学位置并不在林子的深处。绝对能把你们安全带进和带出!”
见他这么有自信,易朔也只好作罢。
“这丫头怎么办?”易理指指躺在床上依然熟睡的某女。十分的无奈。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没想到连睡觉也是如此。那种可爱又丢脸的睡相可让他不敢恭维。
易朔转头看了一下。微眯了一下深邃的双眸,性感的嘴角轻轻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压低了声音:
“让她睡吧。”
说完,二人便离开了。
阿元村长一大早就出去了。据阿珠说,是乡里下达了重要的文件,赶着去办理。
阿珠的确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她早已做好了当地十分美味可口的早饭等着几个外地来的客人一起用餐。
当然,和他们一起享受精致美味早点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年轻的警察,石挡。
易朔对石挡有种莫名的敌意。所以干脆冷冰冰的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而石挡对易朔也正有这种感觉。他总觉得这个一脸冰霜的男人看他的眼神中有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挑衅意味。于是也就很主动的避开易朔。
但易理是一个十分随和的人,石挡对他倒是颇有好感。两人很快边交流了起来。
谈话过程中,易理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扯向城里发生的案件上来。而精明强干的石挡似乎早已洞悉他想要了解案件进展的心理。所以总是很巧妙的岔开话题,避而不谈。易理也只好作罢。
早餐过后,三个各怀心事的人简单的道了一声别之后就各自离开。
“怎么没见那位可爱的小姐和你们在一起?”
走到门口的时候,石挡突然转身对着二人说了一句。
这下,易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见一直沉默着的易朔突然回过头,盯着石挡,冷冷的说道:
“怎么。警察的爱好就是喜欢打听别人的行程吗?”
易朔语气冰冷,还透着很浓的火药味。这一下倒让一旁的易理有些慌了手脚,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淡的哥哥对这个警察态度这么不友好。其实易朔他自己也不知道。
石挡也一愣,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得罪了这块冰山。顿时如同丈二的和尚,愣在原地。
好在善解人意的易理及时出来打了圆场。二人才就此作罢,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石挡看着二人的身影走远,又转身走进高脚楼,匆匆的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石挡摸了摸随身携带的手枪。心里却缜密的思考。这三个人一定要提防,昨晚他们讨论的内容恰好让站在阳台的他听去了一大半。如此奇怪的行为和言语,怎能不让人心生疑虑?虽然他目前还有很重要的任务,但这三人是绝对要小心提防的。
因为不忍心打扰初月的美梦。所以早上的任务只好让易朔和易理两个人来完成。其实对这件案子,目前基本没有线索。他们只好从最简单的“询问”开始。至于询问的第一个对象,自然就是让易朔心生怀疑的端公祥三了。
二人打听到祥三的住址,便寻了过去。不过,祥三家的大门紧扣。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应声。易理以为现在七点多钟的时间祥三还没有起床。于是便和易朔一起坐在门口的一块大青石板上,打算稍等一下。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突然,门开了,但不是端公祥三家的门,而是住在他对面的一户人家的木门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看上去已年过花甲的老人走了出来。
“你们要找端公啊?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计要很晚才回来。端公很忙的。”
老人语气和善,但苍老的语气中却隐隐透露着一丝悲凉的意味。
易朔二人对望一眼,都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想到来的这么不是时间。看来今天早上又没有事情干了。
二人向老人道一声谢,边要转身离开。不想老人却又开口,对着易理说:
“年轻人,脚好的这么快啊?昨个在村口看见你,还伤的那么严重,今天又生龙活虎了。”
听不出老人的语气,易理只好尴尬的笑笑。脸顿时红了一小片。他是为了方便留在村子里,才找的这个借口,但却总不能让他躺在村长家装瘸子吧。所以只好“暴露”了。
“嘿嘿,都是阿元村长的跌打酒的疗效好,一晚上就不那么疼了。”他努力让自己脸皮变厚一点,好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去。其实,今天早上起床阿珠这样问他时,他也是这样搪塞过去的。好在阿珠和面前这位老人都没有追究。易理才松一口气。
易朔心念一动,突然上前走近老人。在他身边礼貌的笑了笑。一番介绍之后,便张口问道:
“请问大爷您可知道这鬼笔森林靠近仡佬村的地方可是有一所小学?”
老人姓栓,村里人都叫他栓大爷,他刚刚还在点烟,听到易朔这样一问时,蓦地手上一抖,半袋烟丝全部漏了出来。
他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苍老而爬满皱纹的手微微捏紧,低声问道:
“你们两个外地人怎么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见老人这副模样,易朔和易理心里顿时有了底。两人对望一眼:
线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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