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神暗了暗,仿佛想起了一些他不愿想起的事情,“在那十二尾狐逃走之后,三族族长、长老、族人各个忧心忡忡,日日布防,夜夜警惕,生怕那狐回来报复,从而应了那‘三族必灭’的语言,然而他们日防夜防,却不见那狐的踪影,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族族长、长老几乎都淡忘了此事。五十年后,突然有一个绝色青年,来到了这里,向各族族长、长老宣战,说要斗法,起先族长们并不在意,只当是一个轻狂少年,便各抽派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出战,叫签下生死状,各族族长们还在现场观战。可是,那少年只用了一招,就将那些参战的各族弟子置于死地,之后少年只是冷笑了一声,便在一片惊愕中转身离去。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岂料这只是个开始而已。”老者叹了口气。
“自从那一战之后,每晚太阳刚降,便不知从哪里传来阵阵笛音,只要听到笛音的族人仿佛都中了魔咒,不是自相厮杀不死不休,就是茫然行走至江河,跳江河而死。起初笛音微弱,只有少数不会魔法的族人遭殃,族长还命人每夜布置结界阻隔笛音,并派人寻找笛音出处,最初结界是能阻隔笛音,可之后笛音越来越强,直至各族长老布置的结界都无法阻挡,全族上下,除了族长长老能勉强控制自身,其余族人都不能免遭其难,正当各族族长绝望之际,突见之前的斗法少年吹着笛由远走近,各族长赫然,厉声问少年为何残害族人。那少年听到质问,停了笛声,问道:‘你们可曾记得被你们禁锢了几十年的十二尾狐?’一句问语,让各族族长惊醒,原来这少年便是那十二尾狐。”
“各族族长对少年的质问都无言以对,原来当年所预言的灾难,也是因他们一手造成的,如果没有当初的禁锢,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灾难,族长长老们各个心有悔意,可世事却容不得他们的后悔,无奈下族长们向少年求情,说当然的禁锢全是他们几个造成,跟族人无关,求少年能放过族人,所有恩怨罪孽他们愿意一并承担。本以为那少年会念在本生在此地,会就此放过族人,可没想到少年冷声说了句:‘我这只不过是应验了你们当年的预言罢了,今日就放你们一马,明日我再来’说完便走了。”
“哎,”伊诺叹了口气“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想哪狐当初被人说是不祥之物,又被禁锢了几十年,这样的仇恨,怎么可能就那么算了。”虽然觉得那狐有些狠心,但她也不能妄自评论,毕竟自己不是他,不了解他受过怎样的苦,经过怎样的痛。
“你说的没错,当少年走后,族长长老们并没有怨恨那少年不念情,因为他们给他的只有痛,他却给他们了一天的时间,虽然不怨,族长长老们也不希望族人就此灭绝,于是他们聚集在一起商讨对付少年的办法,可是在这少年那次斗法的时候,族长长老们就知道此少年法力高强,他们就算连起手来也不是少年的对手,最后精灵族长老说出了一个从古书上看到的办法。”
“什么办法?”伊诺很好奇,既然他们几位联手都打不过那少年,那还能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呢?
“封印之术。”
“封印之术?”
“恩,这是一个古老的诅咒之术,几百年来从未有人使用过此术,并不是封印之术难懂难学,而是此术需要以人的生命之血来启动,而且封印之术越强,所用的鲜血就越多,此术能将任何有生灵之物封印起来,除非再次用同等的生命之血祭奠,否则被封印之物便永世不得超生。”
“那晚少年如期而至,他并没有吹响笛子,而是只身来到各位族长长老面前,问他们可准备好受死,也是他一时大意,只想自己法力无边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也没注意到脚下事先被划好的符咒,当他问完,各位族长长老只是相视一笑,便各自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入胸口,并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念完咒语。将那少年封印了在了晶石里,而几位长老也相继死去。”
“啊?这就完了?”本以为会有一番血雨腥风的打斗,然后才会出现各族长老为保族人只得拼死使出封印之术,而少年法力高强怎会轻易被收服,可封印之术也是极强的法术,岂又是能让他随意挣脱的?然后又是一番垂死挣扎,少年带着怨恨诅咒,被封印至晶石,那里会想到结局居然就是这么简单,几乎连争斗都没有。(小诺白了一眼伊诺,“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你还想要怎样啊!”老者气鼓鼓的剜了伊诺一眼,举手再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哎呦,”伊诺委屈的嘟着嘴,揉着被敲疼得额头,“人家想着两强相斗,必有一番腥风血雨嘛,谁晓得,就这么轻而易举把那少年收服了?”
“这还轻而易举?这还轻而易举?”老者瞪了瞪眼,“三族的头领都死了,这还轻而易举?”
“好嘛好嘛,不是轻而易举行了吧,可是也算那些族长长老们自作自受,谁让他们说人家是妖孽还禁锢人家的,而且他们怎么不早点用这个法子,让族人死伤惨重。”伊诺没好气的说道,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这,这···哎,以往的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老者面对伊诺的一番话,尽然答不上来,只得作罢。“之后族人们葬了各位族长长老,他们的弟子们又将那封印着十二尾狐的晶石放到了三界之外,并嘱托我来看管。”
伊诺一惊,“什么什么,你说哪个什么晶石,在你这里?”听了这么半天才听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