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001000000088

第88章 哥哥来迎亲

十天之后的早上,宿平发觉哪怕自己身手再如何敏捷,也回不了家了。他家边上的小屋里,一下子来了七八条人。这些人白日围着他家的院子转悠,甚而不时地敲门进院,探查宿灵是否仍在屋内。便是夜间,亦分班游巡,更有一人植守院内。

继康仍未将他的妙计透露半字,只一心与孙犟头院里浇水,院外下地,乐此不彼,十足成了一个乡下的寻常老农。

又过了三天后,宿平终是忍不住了。

“继爷爷,你那法子现在可用了吗?”

继康道:“怎么?不信我了?”

宿平摆手道:“我自然是信继爷爷的,可……今日是五月三十了……”

其实,他还有话没有说出。上午家中来了许多的人,不止有男的,还有女的,男的挑着担、抬着箱,女的将那窗户、门板上都糊满了“喜喜”字,更有几个能妆会扮的女人提着花锦篮子进了屋去。宿平不是没有见过别人家的闺女出嫁,自然知道她们这是在忙活什么。远远地藏在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上,少年心焦不已,是以急急地赶回了孙爷爷的家。

继康闻言笑道:“噢?这么说,你家那小灵儿明日便要做新娘,宿平也要当大舅爷啦!当真可喜可贺啊!”

宿平皱眉道:“继爷爷!你!……”

“哈哈!”继康道,“与你开个玩笑,有继爷爷在,你明日是做不成大舅爷的。”

宿平松了口气,眉头一舒道:“继爷爷,那是不是便在今夜?”

继康摇头道:“非也,非也,今夜咱们只管吃饭睡觉,明日你也任由着他们去好了,至于那张少爷嘛,他的新郎官也是做不到头的……”

“做不到头?……啊呀!莫非是……”宿平看着继康的眼神,震惊中透着古怪,古怪里带着一丝悚然。但继爷爷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就不必再问了。

……

张大少爷今儿个乐开了花,他的胸前也有一朵大红花,连着花的绸子也是红的,衣裳也是红的,就连那一翘一晃的帽子都是红的。

青天大艳阳,高头大白马,八抬大轿子,敲锣打鼓长长一条大人龙。

就是这风有点可恨。

“操他姥姥的!”张赐进突地骂道:“这么好的日子,刮他个鸟风!偏偏还是个西风!——阿财!”

珍有才后头立刻鞭马赶上,右边问道:“少爷何事?”

岂料张赐进却看向了左边,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兀自叫道:“阿财、阿财!死哪里去了!”

珍有才面色一变,当下勒起缰绳,正要放慢马蹄,却见张赐进的脸已然扭了过来。

张大少爷两眼怒气腾腾,口中斥道:“说过多少次了!刮风之时,要站我左边!站我左边!你是不是故意要在本少爷这里寻开心!”

珍有才急忙将马儿赶到了张赐进的左首,小心赔笑道:“少爷有所不知,并非有才知错不改、罪莫大焉,只因有才见少爷今日人逢喜事、精神抖擞,是以便试探一番,想看看少爷是否会被这喜事一冲,聪光乍现、时来运转……”

张赐进斜眼一瞧,道:“真的么?”

珍有才惶恐道:“不敢有假!”

张大少爷这才面色微霁:“若非本少爷心情不坏,少不了你一顿苦头……不过你那‘聪光乍现’用得不对,嘿嘿,今日明明是春光乍现才是!”

珍有才猛点其头道:“少爷高见!”

张赐进道:“我小媳妇家准备得如何了?”

“方才田师父差人来报,那宿家上下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只等花轿……”珍有才这才舒了口气,暗自抹下一头冷汗。

这一年多,珍有才因为此事没少受张赐进的责罚。张大少爷这个“与其讲话站左不站右”的古怪“毛病”,却是拜宿平那一箭所赐。——原来当日宿平的那一箭,并未射聋了张赐进,却是在他的右耳上穿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这耳朵可不是甚么衣裤布料,拿块补丁便能随意缝补上的,是以张赐进的右耳从那时起,就落下了一个洞眼。人常说有“招风耳”,张大少爷一双不大的耳朵显不属此列,可他的右耳却比“招风耳”还能招风。但遇大风天气,那风儿唆地从他耳边经过之时,总有那么一缕劲风要光顾一下他右耳上的那个“洞眼”,发出“忽忽”的声响,别人若是站在他的右耳处,说话之声若不大些,就不能听清。故而张大少爷如今特别憎恶的,就是大风天,尤其是迎风而走,便如今日一般。

……

宿树根站在自家的院子,看着人来人往。

没有一个是他家的亲戚,甚至没有一个是他家的邻居。

前朝女儿出嫁,有“六礼”,大赵虽少,却也兴“三礼”,可他家却是“一礼”不占。

这些,宿树根都不在乎。

他的老爹倒是早上来了一回,唉声叹气地留下一句话:“当年若不是将你绑在家中,今日或许便不会落得这般模样。”

宿树根只苦笑了几下,而今这些对于他,也都不在乎了。

他唯一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那边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不片刻,动静倒是来了,却是敲锣打鼓的声音。

张大少爷下了马,便直冲冲地闯进了院子,视若无睹地越过宿树根,就跑进了屋子,看着那端坐大堂正前、与他同样一色鲜红的人儿,伸手就要去掀那盖头:“小媳妇、小媳妇!让本少爷看看,今日你美不美!”

步步紧跟而来的珍有才急忙阻拦道:“少爷不可!”

张大少爷皱眉道:“有何不可?”

“噗嗤……”边上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头上的花枝乱颤道,“张少爷,这盖头自然是要拜了天地,进了洞房之后再才能掀的。”

张赐进虽说与宿平年纪相若,却终归是有钱人家,平日这些热闹反倒看得少了,自然不知其中规矩,便向珍有才道:“当真?”

珍有才道:“确是如此。”

张大少爷道:“那我如何知道这新娘子是不是我小媳妇?”

女人又笑道:“咱们几十双眼睛给你盯着呐,张少爷就放心吧。”

张大少爷拍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快拜堂,快快洞房罢!洞房最是要紧了!”

女人捧腹道:“拜堂须到张少爷的府上,如今却是吉时未到。”

“管他甚么吉时凶时,眼下便是好时!”张赐进朝外一声令下,“田师父,咱们这就回去!”

田丘已在院子里候了半日,早也等的不耐烦了,一挥手道:“走!”

这满院子的人登时动了起来,王小癞子便在其中。

小癞子今日看着有些郁郁不乐,宿灵毕竟是他从小的邻居,也是他第一个看上眼的女子,自从那日得知张赐进要逼宿灵作妾,他就觉着心里空落落的。然而,任他如何对张赐进心存不满,却不敢宣之于口,不说此地张家势大,单单“师父”田丘这关,他便过不了。田丘虽教了他几年拳法,但小癞子知道,自己一旦得罪了张家,田丘的拳头定会第一个落到自己脸上,一点儿都不会觉得过意不去。

宿母的眼泪从清晨掉到了现在,掉了又干,干了又掉。

宿树根的拳头捏得青筋爆起。

这些都无济于事。

灵儿还是被人扶着进了轿子。

迎亲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招呼都没有和新娘子的父母打过一声。

锣鼓之音愈来愈小。

宿树根急步走出院外,他此刻要去孙犟头的家中去找到宿平和继康。

却不想孙犟头来了。

“宿平呢?那位老先生呢?”

“继老弟让我告诉你,安心歇着,灵儿马上给你送回来……”

……

迎亲的队伍出了半山沿,一路往东边行去。

“小媳妇儿披红头儿,少爷我来迎亲呐……小媳妇上花轿儿,少爷我骑大马呀……红头下的甚么样儿,少爷我早瞄过啦……大眼汪汪小红嘴儿,少爷我亲两口儿啊……”

正在张大新郎官唱得欢时,却听一旁的珍有才突然叫了句:

“少爷快看!前面有人!”

“什么人……人……”张赐进不爽地看向前头,旋即破口大骂道,“你姥姥的!不就一个人么!大白天里鬼叫个甚!”

珍有才道:“少爷,我知他是一个人,可……他好像不是个寻常过路的……”

张大少爷的右耳不大好使,眼神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微微一愣之下,方知珍有才所言非虚。

那人的确不像是个过路的,反倒像个拦路的。

一匹马,一个男人,一杆大长枪。

马是高头大马,虽没有白得似雪,却也黑得发亮。漆黑的马鞍下,蹬着墨黑的靴,墨黑的靴上是青黑的衣,青黑的衣旁露出黝黑的肩,黝黑的肩背扛着铁黑的枪,铁黑的枪头没有一丝红缨花坠,却有一尖铮亮的银光。

男人连马,就这样一动不动立着,任由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却如生了根一般地扎在路头中央。

路不宽,锣鼓之声戛然而止。

张赐进不干了,放眼永和乡,本大少爷怕过谁来?——他手里有枪,少爷手下有人,他只有一杆枪,少爷却有几十条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也将他淹死了。

三十来步路,眨眼就到。

到了跟前,面对面下,张赐进又是一愕。

他十二分地不喜欢此人的身材样貌!此人看着年纪比自己大不上几岁,骑的马儿也是一般膘健,却整整高了自己一个头,俯视自己的脸上还带着笑意。——这似笑非笑的脸更是可恶!刚硬的下巴上,是微微弯起的刚硬嘴唇;刚硬的嘴唇上,挺起一个刚硬的鼻梁;刚硬的鼻梁上,端着一对刚硬的眼睛;刚硬的眼睛上,冒出两条刚硬的浓眉。

这青年的眉毛没动,张赐进的眉毛倒掀翻了。

“哪来的黑畜生,还不快快滚开!”就见张大少爷瞪起两眼、探起身,却是对着青年胯下的黑马喝斥起来。这“指桑骂槐”的妙招,让他心头很是畅快得意。

青年也不生气,慢腾腾俯下身子,只轻轻一扯缰绳,那黑马便转过了头来,与他贴了个近脸,“嗯嗯啊啊”了片刻,好似那马儿真个与他在低声交谈一般,最后才面露叹息地朝张赐进道:“小黑委屈极了,都不愿同你说话。——我说有你这样的么?我家小黑好歹与你也是亲戚,当着如此多的外人,怎么地也给个三分面子嘛。”

“你!……你、你、你……滚是不滚!”张大少爷一张白脸气得通红。

青年神色自若道:“这路,是你家的不成?”

“哈哈……”张赐进怒极反笑道,“说的不错!这路它就是我家的!——来人!给我打得他连亲爹都不认识!”

那些家丁早知此事不能善了,闻令顿时个个现出横行跋扈的本色。

“慢!”却见早立一旁的田丘叫了一声,向张赐进道,“今乃少爷大喜之日,实不宜动刀动枪……容我与这位兄弟说上几句。”说到“枪”时,他的眼睛还不由地朝青年的肩上瞥了一下。田丘毕竟是个走过南闯过北的老江湖,对方这条枪可不是寻常武夫所能耍得动的。只因那枪身杆子,不是梨木,也不是白蜡,而是实打实一条黑铁棍。

张赐进还算对田丘的话听得入耳,闻言便挥手止住了家丁,只是心中在想,这田丘何时转了性子?

岂料那青年仿若不识好歹,点了点头道:“你这狗腿子倒有几分眼力。”

田丘更是出人意料,脸虽微沉、却不发作,抱拳道:“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青年看了田丘片刻,突然哈哈一笑:“方便、方便!……我办完了我的事,就给你方便。”

田丘道:“敢问阁下所办何事?”

青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迎个亲。”

田丘眉头剧皱。

张大少爷忽地笑得前俯后仰:“原来也是个迎亲的……不过你个穷酸娃子,迎亲不见敲锣打鼓,也不见八抬大轿,还不委屈死你家的小娘子?”

“不委屈、不委屈……”青年一边摇头,一边指着队伍中间落了地的花轿道,“你瞧,那不是现成的么?”

张赐进的嘴猛地一个拧巴,旋即恍然大怒:“她是本少爷的小媳妇!”

青年又是一个摇头:“不对、不对,那明明是我的老婆。”

“你这是抢亲!”

“可不就是抢亲么。”

说罢,就见青年突地肩头一震,将那铁黑大长枪空中“呼”地抡挥而下,“罄”一声插在地上,双手一拄枪尾,马上高声喊道:

“妹妹快出轿诶……哥哥来迎亲咯……”

轿帘应声一掀,一个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子钻了出来。

宿灵头上的盖头早被她扔在了轿内,两只大眼睛却是四下不停地张望,最后落在那黑马黑衣的青年身上,喃喃道:“哥哥呢?他是谁……”

青年也看见了宿灵,目光却是陡地一亮,怔怔道:“这小子的妹妹长得……真不赖……”

“拿下!”田丘突然一声喝令,家丁们蜂拥而上,他自己却驱马领着张赐进朝后退去。

“来得好!”青年大笑之下,右手轻提,撩起枪头直直向前,两腿鞍上一夹,便如入渊蛟龙一般,迎面冲向家丁。长枪到处,那家丁便如草人一般,倒下的倒下,挑飞的挑飞,竟无一合之众。

就在这时,陡闻一阵呼喝大喊之声。

张大少爷转脸之下,却是差点瘫在了马背。

对面的土坡上,忽然冲出一大群人,骑马的骑马,飞奔的飞奔,举刀晃剑,提枪带棍,更有几个,抓着把大板斧,拖着条流星锤,片刻就到了跟前。

家丁们本就被那青年的枪法震慑,此时一见这等仗势,全都哄然倒退,躲向了轿子后头。

青年眼看再也无人上前,只得悻悻勒马,朝那人群叫道:“我都还未尽兴,你们出来作甚!”

一个面相猥琐、眼圈溜黑的汉子嚷道:“少寨主,可不关咱们的事,是朗乾坤那小子叫的‘冲啊’,咱们便就冲了。”

“不对、不对!”一个臂绑古怪长盾的白皙男子急忙辩解道,“少寨主,休听那夜陌路胡扯,明明是二寨主给我使的眼色!”

一个端坐马上、腰别算盘的锦衫胖子终于点头承认道:“不错,就是我使的眼色。”

青年怨道:“二寨主,这是为何?”

另一个马上的冷峻男子开口了:“二哥的算盘向来打得最响,若是被你跑了几个人,便如剜了他的心头肉。”

锦衫胖子的八字眉毛抖了一抖,笑道:“不错、不错!还是老四深懂我心!你们还不快快将这些人全都围将起来!”

同类推荐
  • 江南侠盗柳叶风

    江南侠盗柳叶风

    这是一步描写明朝江南女盗柳叶风劫富济贫的故事。最惊人的是,柳叶风大大小小作案十馀起,从未失手!不论对方安排多少人手,她都能得手。但是,遇到南宫世家也算是遇到了对手,女江洋大盗跟世家公子又会有怎样的爱恨情仇。。。
  • 飞刀小子

    飞刀小子

    这是一本新型穿越,预言家运用意识穿越的一本小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这便是小小的一个武侠梦!这是一本融合意识穿越,以左眼异能、意识之声的任务、完成武侠世界的李小凡的任务,获取能量石来拯救预言家族的故事!各位看官,还不快快奔来!!!绝对让你耳目一新!
  • 刀光论

    刀光论

    刀光,两把乌鞘短刀,曾经沾上了无数武林人士的鲜血,武林中人人谈刀色变!后来成为武林的一个禁忌,武林中无人敢谈起的那段血腥之史。五刈檀经,武功绝学,它的出现让整个江湖为之疯狂。终年积雪的见愁山又是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刀光、五刈檀经、见愁山三者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名门正派的弟子与魔教宫主的结合又会让武林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二人失散十年之后,江湖与朝廷又有什么牵扯?魔教教主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姑娘,却又为何白发苍苍?她又经历了什么?刀光论,给你一个属于你的武侠世界……
  • 血战神州

    血战神州

    一刀一剑江湖行,十步杀人不留命。近在咫尺的情义相随,却成了远隔天涯的魔海怒涛……
  • 云踪传奇

    云踪传奇

    中原武林存亡战---雁荡之役,十四年后竟再掀疑云风雨,谁知结果竟是......英雄总问,何为江湖。枭雄则问,何为天下。
热门推荐
  • 蛮王附体

    蛮王附体

    游戏技术宅男无意中穿越异界,竟掌握了‘英雄联盟’中的蛮族之王的五大技能‘旋风斩’‘嗜血杀戮’‘无尽怒火’……从此,苦逼的人生开始了雄起。逆袭世间英杰,纵横异界风云,霸傲天下——我为王!PS:强烈需【求推荐】【求意见】
  • 查理九世之三生续缘

    查理九世之三生续缘

    浴火之中,他将她推开,一个面容也不给她留下;浴血之战,他临走前抚着她的长发,可几月后,却是他的死讯。子弹横飞,枪林弹雨,为了救她,他将自己的身躯为她笼罩,只为那一个诺言;狂风暴雪,他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撑起一片天,却死在敌人刀下。带着温热的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向崖下的他伸出手;带着腥涩的水,翻涌在海面,她向水下的他伸出手。她们同时说了一句:“我不想,再放手。”
  • 我在岁月深处等你

    我在岁月深处等你

    六岁那年,她的母亲因病去世,他的父亲却在同一年另娶。随着她继母一起嫁过来的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自此以后她受尽委屈,心也渐渐麻木冰冷。十五岁那年,她遇见了他,一开始对他毫无感觉,而在两人的相处之中暗生情愫,但命运弄人......
  • 秦始今朝

    秦始今朝

    夏朝初年,大禹将天下一分为九。为祈福上天赐予夏王朝万世昌盛,大禹令九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九鼎,象征着帝王之魂,相传,得九鼎者得天下。嬴政,帝王之后,自小便在尔虞我诈,血光剑影中垂死挣扎,尝遍世间疾苦。在受尽万般劫难后,他终于下了一统天下的决心,从此便在寻求九鼎的道路上杀伐不断。然而多年后,坐在龙椅上的始皇却说出了一番另后人不解之言......“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朕定不会坐在这龙椅之上,因为,帝王的双手上勉不了流淌着另他痛心的血......”
  • 溺爱一生:狐妖的新娘

    溺爱一生:狐妖的新娘

    次日早晨醒来,床上多出一只狐狸精怎么办?是把它踹下去呢?还是把它踹下去呢?在她小时候,她追过它,把它追的彻底无语。他们在那时候定下了命运的红线。而长大后,一人一妖的恋爱故事展开了。唯美浪漫却又带着一点点的搞笑……【已弃文……勿入!】
  • 金口才全书·风趣出名嘴

    金口才全书·风趣出名嘴

    一个善于说话的人思想水平一定要高,道德品质一定要佳。古人云“言为声”,只要一张口,一个人的知识水平,思想水平,道德品质乃至性格特点就会全部展现,在听者面前语言的运用一定要把握火候。
  • 冷兵器世界里的仙术使

    冷兵器世界里的仙术使

    从洪荒穿越到冷兵器位面的修仙者,说着混吃等死的梦想,做着征服世界的事。(新手练笔之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会的前辈好歹评论出来啊。)
  • 孩子他爹缠上我

    孩子他爹缠上我

    张深浅曾以为,失去了陈城君便失去了全世界,但是墨苏远却告诉张深浅,告别了过去才能遇到更好的,一直协议他们有了微妙的联系,可是墨苏远的生命里不只有她张深浅,对于抉择的问题,张深浅向来选择逃避,她不是个喜欢争抢的女子,她从来都是妥协命运,身边的人带给她的说有痛苦与折磨,让她退缩,最后的离开难道是为了告别过去?还是为了再次的相遇,张深浅并不知道,墨苏远其实只爱她,爱的没了自我与尊严!别人都说张深浅是替身,其实她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一直是墨苏远心里最美的存在!其实他们的命运早就相连,从前是因为孩子,后来……后来是因为他爱她,她也爱他!
  • 觅魂之面具

    觅魂之面具

    世间到底有无鬼神??有人声称见过鬼、甚至有人也说?自己被鬼上过身,民间对鬼神的传说何其多.......一些得不到解释的现象又有多少呢......
  • 灵芝下凡记

    灵芝下凡记

    白诗梨下得凡间后遇到了许多人。有爱她的父母,疼她的哥哥。但事情却总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等着你。她以为可以信任的人,却会背叛她。她以为找到了爱情,却不过是欺骗。她心已如枯木,可能再逢春?那个少年的笑脸如同天边的太阳,让她的心也温暖起来。讲述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