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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村长说的都对

七月初一,云城庙宇外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年此刻显的憔悴。双腿跪地低头挖坑,手上血丝溢出,已不知疼与痛!他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挖掘坚硬的废物!身旁躺着一位羞花闭月般的美少女,可惜现在已经花谢凋零,她不再走动,不再说话,不用嫁人!她,傲北世家的弟子,北藤永远的消逝在世间。

谷禁身心麻木,做着机械般的动作。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他整整的哭了一晚,跪了一晚,伤痛却永存心中!村长去世的时候他也这样!一个救自己两次的少女,她是自己此生中的恩人!{第一次,马车压过奄奄一息的谷禁,少女将他救回!第二次,神秘经文坠落废墟,少女惊叹谷禁不死,怀疑他知神秘经文下落!}

想起自己在黑暗的街道,被人残害暴打,悲鸣的叫呼声,传进他人耳内,但却无人闻到,他们都聋了吗?少女心肠善良,虽然昨日冷冷的对待自己,但最后还是松开了她慈悲的手。谷禁并不记恨!反而将少女认作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之一!

坑挖好,埋葬北藤。不立树,不立碑!听村长说这是上古时最高明的安身之法。是呀!身以死,何必让后人搞得轰轰烈烈,玉衣金棺,带人陪葬!看似死后享福,气霸苍天。但却是在作孽,百年以后尸骨不得安身!上古之人好聪明,好似已经看穿了世间种种!人死后,只为安身!

堆上最后一捧泥土,谷禁站起身来,脚顿时胀痛,长时间的跪地,已让血液堵塞,双腿麻木。松动自己的双腿,想去寻找自己的伙伴,他们肯定焦急的在等待自己。带着缓慢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脚根未落地,砰……他却已经身倒坠地!溅起地上的积水与尘土,他累了,身心皆累!。

从未进入云城开始他就饿得发晕,几日没有进食,腹中空荡荡!昨日又经风吹雨打,熬夜悲哭,灵魂终于败给就身体!谷禁,神智模糊,好像又要做梦了!不行,自己绝对不可以倒下,伙伴们还在等自己,村长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北藤那临死的样子,与遗言重重的锤向自己的承诺,将迷糊中的谷禁唤醒!无力的爬起,拖着步子前行,身子摇曳不稳。人生未死,,就应该继续的走下去!

一阵阴风拂过庙宇的瓦土裂墙,那门上是对联发出敲打竹子的声音!似在演奏一曲人间天籁之音!无人倾听,无人道妙。门前一个小包的土堆,突然裂开来,一道身影从土堆中走出!那人身穿白衣,身材均匀。望向谷禁走去的方向,眼神炽热,一抹娇容如烈阳,柔声细语道“傻瓜!”那人瞬间神情转换,望向北方,低声无情道“傲北世家从现在开始,我不在欠你们任何人!眺望无尽北方,那人的眼神有些无助,关心,悲伤!期待!

茶馆,几张破损木桌,板凳残缺不一。茶水,瓜子,甜点!几名行人围坐。一位驼背中年道“这几天怪是真多,花云楼毁落。奇书,怪字。昨晚光听雷声,不见闪电。那声惊雷差点将我吓死过去了!”

一名肚子圆嘟嘟的中年人愁眉苦脸道“驼背林,昨晚不光打雷,还下起倾盆大雨,雨水将我家冲毁!百年未见的大雨呀!”

“你妈的扯淡,吓唬谁呢!昨晚雨是下了,但也不大呀!毛毛细雨而已”。一名身材矮小的人不信道。

“****祖宗的!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了”!肚子圆嘟嘟的中年破口大骂。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泼妇骂街的样子,瞪眼,拍桌子,口水横泼。茶馆马上变得嘈杂,烦躁!打雷不出闪电!同样是云城,下雨却一边多少,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棺山近几日黄风卷袭,草木不生,野兽无声。棺山门内的修士一个不出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棺山门大敌万道门。掌教率领门中几千修士,趁机绞杀棺山门外围弟子。自己则深入棺山门内部,意图翻灭此门!这几日,天空中时常可以看到他们两大门派激战。想必昨晚的声响并不是打雷,而是两大门派在斗法!”一个满脸皱纹,历经岁月的老人对着众人说道。

“那雨是怎么回事!”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老朽这就不知了?老人谦虚回应。

“我猜一定是那神龙布的雨”茶馆外,一名身材瘦弱,长相普通的少年。对着茶馆内争吵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是哪来的小乞丐,在这里胡乱吹牛!肚子圆嘟嘟的中年道。

“岂止是在吹牛,我看是在说梦话,天方大陆,龙族早已消逝,世人早已不知神龙的摸样。只是从年画看到过摆了!身材矮小的中年望向那少年轻蔑的说道!

“昨晚,闷雷,大雨,过后天空就出现神龙。难道你们大家没见到吗”?谷禁认真的问道。但却无人理会他,各自说这闲言骂语!

“去去去去,到一边呆着,别在这里瞎说,”老人劝道。

谷禁,无精打采走在路上。刚才听到他们说起昨晚的雷雨,而自己亲眼所见。好奇的他就脱口说出,见到天空神龙的事情!可是他们却当自己是疯子。为什么?难道昨晚的神龙他们没瞧见吗?不可能,昨晚的神龙神采飞扬,披靡天下的出现在天际怎么会见不到?除非他们都瞎了!

算了,不管他们见与不见都和自己无关。谷禁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云城的街道。寻找他的伙伴,熊飞,小伟。你们在哪里!其实早在昨晚,六人就已经离开云城,步入棺山的道路。云城发生惊天灾难,六人都以为谷禁死了,为了自己的梦想,大局!他们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云城街道行人少了很多,不在像以前那么热闹!冷清的街道,地面狼藉,垃圾堆积,无人清理。摆着几家地摊,烈阳照耀。几名摊主额头汗水益出!哒哒哒,,远处一人一马越来,那人身穿军装,血迹斑斑,相貌狰狞,胸口喘着大气。马儿脚步混乱,口吐白沫撞向一旁的地摊.货物横飞,人仰马翻。”这位军爷,小人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然借小人十个胆,也不敢在此摆摊呀!”摊主慌张的说道。

“出……大事了,墙……倒了,河……干……了,人死了!”那名军人神色焦乱,嘴里咬字不清。没有理会旁边低声下气的摊主。拔腿乱奔,横冲直撞的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只留下摊主们的莫名其妙,与累死的马儿!

谷禁带着笨重的脚步,积饿的肚子,走在冷冷的街道。刚才看到一个满身血迹,胡乱吐语的疯子如丧家之犬的奔走。他竟然笑了,笑的很灿烂!现在的他也可以体会到嘲笑别人的滋味!这种滋味,并不好闻。带着伤与麻!笑容过后,接下来的却是满脸的泪水,他同情那名军人,同情他的可怜与落魄!

香味传入鼻中,始发饿的人激起对饮食的欲望。像饿狗嗅到粪便的味道,发疯扑去夺食!对,谷禁闻到了饭香,唾液直吞,舌齿碰撞,腹中发出咕咕咕的声响。飘香阁云城内出名的饭馆。店中伙计忙的不亦乐乎,老板笑容满面的招呼客人。

“这位小哥,好久没见,今天怎么说也要喝上两杯。”店中老板拍着谷禁的肩头,拽着他往店中走去。

“啊,我……我。我可没有银子。”谷禁慌张道。

“放心好了,今天的这顿饭,城主大人请客!”老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店中,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炒的,煮的,烤的,蒸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应有尽有!而在饮食的人,却是些身穿破烂的穷人,乞丐,狼吞虎咽的将美味的菜肴一扫而光!

谷禁见到此刻的场景吞了吞口水,双眼盯着餐桌上的美味。奔波店中的小二,将饭菜摆在谷禁桌前,而后开始忙碌其他的桌位。正处于昏饿状态下的谷禁,此时心里乐开了花。动起碗筷,夹住一个油水滴滴的鸡腿,准备开吃!却想起了村长的深刻训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禁,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现在自己,穷得一无所有,别人还惦记着自己什么?还是先吃点在说,不然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谷禁心中想道!

夹着鸡腿,望着店中的穷苦人吃的起劲,嘴角,双手满是油腻,其中有几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酒瓶躺了一地,想必是喝醉了吧!看他们此刻幸福,快乐的样子。谷禁想起了,店中老板提起的城主大人,想来是个大慈大悲之人。自己还是吃点吧,这样的机会可难得,错过了就没有了。

筷子夹着鸡腿在自己眼前时进时出,舌头伸出退却,始终下不了决定。傻傻的样子,将身旁的乞丐引得发愣,心中在想“莫非食物中有毒,他在挑没有毒的食物吃!在看看一旁的人,个个安然无事,乞丐才想到谷禁是个傻子,然后哈哈哈大笑,笑声与吵杂声在店中飘荡!

“算了,村长说的不会有错的!良久谷禁低声道,而后站起身来,带着不舍,与留恋的离开了飘香阁!店中忙碌的老板和伙计,根本没有想到,[注意到]中途会离长,谷禁离开了飘香阁,放着好好的饭菜不吃,等于放弃了生存的机会。村长的训话难道比生命还重要吗?

村长,谷禁最敬仰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谷禁都深刻的记存在心中!当成人生格言看待!村长说的都对,所以他选择了离去!村长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何谷禁如此死心塌地的相信他的话语?他和谷禁有着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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