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恶魔行动的时候,也是掩饰人类肮脏灵魂的最佳时刻,都市的夜晚并不会太黑,满街的路灯,酒吧的霓虹灯,喧嚣的音乐,疯狂的人们都宣告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人们的颓废。
“小姐,你酒量真不错,来,再来,干。”一个长的流里流气的男人对着眼前的女人猥劣笑着,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盯着那个妖艳的女人。
“来,干.。”女人举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一张精致的脸上尽是迷离的醉意,一双眼睛绽放着迷人的光彩,性感的身材在吊带裙的衬托下显得这个女人妖艳无比,惹得身边的那些男人一杯又一杯的灌酒,此时的她已经醉了七八分,可是仍然不停地喝着酒,虽然醉了,可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哀伤。
“走开,都给我滚。”一个男人怒气冲冲的冲进酒吧,走到那个妖艳的女人身边。
“诺诺,你别喝了,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跟我回家好吗,走,乖。”男人轻声的哄着,可见对那个女人宠爱有加。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来管我啊,不要管我。我要酒,酒……..”说完便又拿起酒杯开始喝,男人见状,忙抢过她手里的酒。
“你别喝了行不行啊,为了他,你值得吗,为什么你从来就不正眼看过我,为什么我得不到你的爱,诺诺,你看看我行吗,诺诺,我陈以轩才是最爱你的人,才是最疼你,最值得你爱的人。”陈以轩发疯似的摇晃着周诺,眼里的痛苦之意是那么明显。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碎。
可眼前的女人却不以为然,忽的眼神清冷的盯着陈以轩,悠悠的开口道。
“陈以轩,我警告你,你没资格这么说他,你永远也比不上他,我周诺这辈子,只认定他一人,仅此一人,你给我记住了。”说完便转身要离开,忽的那猥劣的男人却拉住了她。“小姐,再来一杯吧,这么这么快就走了呢,你说是吧。”眼睛色色的盯着周诺。
周诺嫌恶的甩开了那男人的手,与之前妖艳的女子判若两人,让人不敢相信。
“滚。”冷冷的说出这一句,便转身离开。
那男人可不干了,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想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兄弟们,给我拦住她。”说完便又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周诺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陈以轩见她这样,知道她是不愿久留了,便拉着她便走。“给我上。”一声令下,几个人便对他们展开了进攻,陈以轩脸色一冷,把周诺护在了身后,顺手抓起身边的酒瓶向一个黄头发的混混砸去,那黄头发的男人头立即被砸出了血,痛的他晕了过去。看得出来他是练过的,其他伙伴见一同伴已被打晕了,怒火中烧,当即一拥而上,陈以轩皱了皱眉头,一挥手就来了十几个人,跟那几个混混扭打在一起,不一会便把一群人打得趴下了,那猥劣的男人吓坏了,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小子,你给我等着。”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周诺见人已经被解决了,便转身离开,陈以轩连忙跟了上去。
“诺诺,诺诺,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诺诺…………….”陈以轩焦急的后面边追边喊。
一个像领头的人叫住陈以轩,语气甚是恭敬的说:“少爷,这几个人………….”
陈以轩只看了他们一眼,只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是。”说完陈以轩便继续追周诺了。
陈以轩,陈氏集团的二少爷,父亲资产过亿,是上海有名的房地产商。而陈以轩,鲜少露面,行为举止极其低调,所以并未有多少人知道他就是陈氏集团的二少爷。
而周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何以让他倾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总觉得,这个女孩牵系着他的一生,他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一辈子………….
周诺走出酒吧后,便迷迷糊糊的往一个胡同走去,而紧追其后的陈以轩,刚好看到她的背影,忙快步的跟了上去,胡同内漆黑一片。只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周诺和陈以轩一前一后的走着,胡同内阴暗有超市,与外面的繁华格格不入。陈以轩快步走到周诺的身边,搀扶着她,这里阴冷的气息,让一个男人也觉得心惊。
“诺诺,这里不太对劲,我们回去吧。”陈以轩严肃的说道,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个巷子的不平常,外面如此繁华,怎么会有这么阴冷的巷子呢,而且是一户人家也没有,就像废墟一样。甚至。。。有点像走进墓地的感觉。
其实周诺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寻常,只是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让她往回走,而且,她老觉得前面有什么似的,在牵引着她继续往前走,听到陈以轩这么说,不由得也感觉心里凉凉的感觉,阴冷的风和潮湿的气味也吹的她酒醒了一大半。
“这里是挺怪异的,可是,就是因为怪异,我才要去看看,你害怕就自己回去吧。”为了面子,她只好这么说了,陈以轩知道她在逞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跟在她身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巷子越走越深,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鬼雾一样,慢慢的前面朦胧起来,由刚开始的一些破烂的房屋,渐渐转变为了古怪的茅屋,这些屋子很奇怪,按理说在深圳这么繁华的地方没有这么破烂的房屋才对,现在房价这么高,应该早就改建了吧,怎么会有这些地方啊,而且,好像还没有人住的样子,是那种风过百余年的屋子一样,房子已经长草了,一阵风吹过,屋顶的草随风摆动,显得十分诡异,周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停住了脚步。陈以轩也感觉到了周诺的胆怯,这小妮子,总算知道害怕了,瞧她手心里的汗,显然已经很害怕了,还要逞强。
“诺诺。我们回去吧,看这里着实诡异的很,我们下次再来看吧,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来。”陈以轩适时的提醒道。
“几点了?”周诺声音颤抖的问道。
陈以轩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走吧。”
“恩,好。”周诺在陈以轩的搀扶下慢慢的往回走,身后更深的地方,仿佛是恶魔张开的大口,正准备吞噬眼前的美食一样。走了大概一个小时,陈以轩和周诺慢慢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了,因为走来走去,他们有了一个惊恐的发现,他们还在原地。
“陈以轩,我们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啊,我们好像还在原地啊,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真的好诡异啊。”周诺颤抖的问道,虽然心里止不住的害怕,但还是倔强的表示不害怕,可手心里的汗和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别怕,我们一会就出去了,看来这巷子真有些古怪啊,既然进来了,就注定要往前走了啊。”陈以轩沉稳的声音使周诺安心了不少。
“那我们走吧,这里恐怕真有什么东西呢,我一进这里,就感觉有一个声音在指导我怎么走一样,一会说:直走,左转之内的。然后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好像是…………………”说道这,周诺便皱着眉头想了起来,好像忘记了什么。
陈以轩莫名其妙的看着周诺,诺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今天晚上真的走不出去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们。今夜,注定了不平凡。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是满月,本来平常美丽的月亮却在此时也显得诡异起来了,低头看了看诺诺。唉。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她。
“没事,诺诺,我们再往前走试试。”陈以轩给了周诺一个鼓励性的微笑。
“恩,走吧。”看着他,周诺心安了不少,继续往前走着,穿过茅屋,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座祠堂,现在还有这些东西?
周诺一惊,心底的声音,竟然是…..救救我…..救救我……而声音来源的方向竟然就是这座祠堂。太不可思议了。
“陈以轩,陈以轩……”周诺惊恐的叫着。手慌乱的四处探寻,希望找到一点可以依靠的东西,或者是……….陈以轩。
黑夜中,陈以轩听到周诺的声音,忙大声的喊着:“诺诺,诺诺,你在哪,你别吓我啊,诺诺。”他们进紧握住的手也不知道何时松开了,按理说是不会的啊,可是两个人都毫无知觉。
“陈以轩,我在这,我好怕,陈以轩,我好怕。”周诺焦急的叫着,她越是焦急,耳边的声音越是频繁的响起来,也越是清晰。救救我……..救救我………..
她听清了,是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仿佛就在耳边,可是却找寻不到,亦不敢找寻,显得诡异莫测。
而这边陈以轩听着周诺的声音,甚是焦急,他忽然想到老人说的鬼打墙,不会这么巧被他遇上了吧,慢慢的他冷静下来,既然是鬼打墙,一定有出去的办法。他摘下脖子上的玉佛,这是他奶奶留给他的遗物,他握在手心里,对着诺诺轻声的安慰着:“诺诺,你别怕,有我在呢,别怕,你听我说,你把手伸向我声音的反方向,看能不能握住我,诺诺,别怕,冷静点。”慢慢的,诺诺也冷静了下来,顺从的把手伸向了声音来源的反方向,果不其然,两人摸索一阵后,陈以轩握住了周诺的手,周诺已经吓得哭起来了,声音也已经沙哑了。
“陈以轩,我好怕,我好怕。”周诺怯怯的哭着,整个人都靠在了陈以轩的身上。
“好了,诺诺,你听我说,没事了,我在呢,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以后谁还娶你啊。”陈以轩打趣道,周诺笑了,没来由的安心了不少。
“才不是呢,娶我的排长队呢,哼。”说完便站了起来,冷静的看着四周。
陈以轩也没有继续取笑她,只是也跟她一起打量起这里来,这里确实是一座祠堂,门前有一棵老槐树,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吧,其他的就是一些乱石杂草,这里倒是出了那奇怪的巷子,可是倒是像极了荒废已久的荒郊野外。
“陈以轩,我刚刚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好像在叫我,她说……救救我…………救救我……………声音就是从这祠堂里传出来的。”周诺轻声说道,声音轻的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可是陈以轩听到了,本来就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却听到周诺这么说,倒是不由得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这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善是恶啊?
“诺诺,我相信她没有恶意的,既然她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又叫我们救她,想必她也有为难之处,我们去看看吧,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呢。”陈以轩淡淡的说道。
“不。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可能有那么简单的,那个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但是又有些许的乞求,还有,对于什么东西的不舍一样。”周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谁说一样。
“诺诺,你想多了,可能是你心里太恐惧了吧,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不怕。”陈以轩不可思议的看着周诺。
周诺缓缓的转过身子,眼神十分诡异的盯着陈以轩,轻轻的笑了笑。而那一笑,在陈以轩看来却十分的诡异,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他死死的盯着周诺,诺诺,有点不对劲啊。
“是吗,会没事吗?刚刚我们拉着的手突然分开了,而我们却浑然不知,你觉得这正常吗,这巷子我们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还有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还有刚刚我们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却找不到对方的人,要从反方向才能找到,这显然是鬼打墙。怎么会是没事啊。还有…………”
周诺的声音顿了顿。对着陈以轩再次笑了笑,却把陈以轩惊出了一声冷汗。诺诺,这是怎么了,难道?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