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看着莫兰出去,才看着詹贤妃,劝道:“娘娘应该小心才好,这宫中,隔墙有耳,说不定就有人在那儿时时的盯着咱们,抓咱们的小辫子。”
“本宫在自己的宫中还要忍着自己吗?如此小心,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当初在成王府的时候,就是因为本宫忍得太多了,现在本宫不愿意忍了,看谁敢欺本宫半分?姐姐说的对,做人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哼,本宫是一定要当皇后的!”詹贤妃狠狠地说着,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眼睛半眯着,仿佛对后位势在必得。
佩兰问道:“可是小姐要如何去争取呢?若人在宫中还好说,可现在皇后不在宫中,皇上还为其留着后位,这比较难办啊!”
詹侧妃阴险的笑了笑,说道:“皇后?她很快就不是皇后了。当初王爷虽对其一般,但本宫便依旧看出王爷看她的眼神不同寻常,本宫还不是照样算计了她,皇上不仅打了她一巴掌,还将她搬到萧园。最后让她为本宫解毒,她不照样将毒乖乖的引到自己身上?一个好好的大活人都逃不了本宫的手掌心,更何况是个说不定已经死了的人呢?”
佩兰眉头紧皱,说道:“可是……”
佩兰的话还未说完,永和宫的门“哐当”的一下被人从外踢开,詹贤妃与佩兰同时看向来人。当看到来人时,脸色变得惨白,面无血色。
二人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跪在地上,紧张地说道:“臣妾(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来人正是刚刚登基的皇帝——凌宣辰,他闲来无事,便只带着于公公在宫中闲逛,逛到永和宫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哭泣,再加上他想着自己许久未来,便没让人通报走了进来。可谁知?竟听到了詹贤妃主仆二人这样一番对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皇帝阴沉着脸,说道:“果然是好啊!真没想到你也如你父亲和姐姐一般,竟如此歹毒!朕应该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詹从安的女儿不会是什么善良的角色,枉朕认为你不像你父亲和姐姐那样。朕真是错看你了!”
詹贤妃听了皇上的话,抬起头看着凌宣辰,狡辩道:“王爷,你听臣妾说啊!”
皇帝怪怪的笑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不是你干的?”
詹贤妃眼睛一亮,忙点点头,说:“臣妾是被冤枉的,那真不是臣妾做的。”复又指着身旁的佩兰,对皇帝说道:“是她,是这个奴才干的,臣妾是被她拖累的。”
佩兰没有想到詹贤妃将所有的罪责推到自己身上,惊愕的说道:“娘娘你……”
“住嘴,你这个贱婢,干的好事,拖累了本宫,还想狡辩。”詹贤妃瞪着眼睛看着佩兰说道。
“够了,你不用狡辩。朕的耳朵没有问题,所以朕刚刚将你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皇帝冷冷地说道,随后对着于公公说道:“于公公,一会儿替朕拟旨,詹贤妃失德失贤,毒害他人,心思歹毒,今夺其封号,贬为庶人,永生永世未得传召不得进京。”
于公公弓着身,恭敬的说道:“老奴遵旨。”
詹贤妃一听,赶紧爬到凌宣辰身边,抱着他的双腿,哀求道:“皇上,你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道错了。”
皇帝严肃地说道:“饶了你?你当初有想过饶了盏儿吗?你可知道,当时盏儿已经怀有身孕了?现在朕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朕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你连自己的未出世的孩子都拿来做赌注,像你这种心思歹毒又心狠之极的女人,朕真是厌烦又心寒,说不定哪天你连朕都下的去手”
詹贤妃听到此言,浑身一软,便坐在地上。
凌宣辰看她如此,也不愿再看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去。突然他听到詹贤妃低低的问到:“皇上爱过我吗?”
凌宣辰止住脚步,许久,才说道:“朕喜欢过你,当时你给真的感觉是纯真、温柔,真和你在一起很舒心。但是朕从未爱过你。”
詹贤妃自嘲般的笑着:“皇上当初是为了查我爹爹才与我在一起吧!”
凌宣辰负手看着门外,缓缓的说道:“真不愿骗你,开始时是的。但之后朕想过要补偿你,但现在……”
“但是没想到臣妾竟不如表面那样温柔,而是一个心如毒蝎的女人,对吗?”詹贤妃接过凌宣辰的话,如自言自语般说道,“开始的时候,臣妾真以为皇上对臣妾是不一样的,皇上是爱臣妾的,臣妾如今还记得皇上的誓言:绝不相负。但是一切都是假的。其实臣妾早就发现皇上看盏王妃的眼神不一样,那时臣妾心中不安,便决定要除掉她。”詹贤妃说这些话地时候,面部没有表情,只是呆呆的盯着地看。
凌宣辰听了半晌,直到詹贤妃默不作神才举步走了出去。
詹贤妃听到声响,知道凌宣辰离去了,突然之间,眼中掉下一滴眼泪,自嘲的笑了笑,对着佩兰说道:“佩兰,你先出去吧!本宫想静一静,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佩兰站起身,走到詹贤妃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试探的说道:“娘娘,你先……”
詹贤妃甩开佩兰的手,怒道:“本宫说了要你出去,你没有听到吗?”
佩兰怯怯的福福身走了出去,房中只留下詹贤妃一人呆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