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之人的对话台下听得清楚,待众人反应过来之时,看见的便是两条人影自头顶掠过,在那未散去的金光中人影隐约可见。
见此情景,南宫铉浓眉微蹙,这玄烨怎的如此不识大局?
道峥也是一怔,未料及到会是这种结果,待回过神来,那身影已肖失在视线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微带着怒意,南宫冥站起了身,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祥世女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看见已被人给带走,还是当着他这个天子的面给带走的。
“臣弟这就去看看。”说罢,南宫铉亦是轻点脚尖,飞身向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他自是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皇上。”见自己的徒弟追了过去,道峥回身躬身看向南宫冥,开口道:“这祥世女既已现世,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朕想知道这祥世女是怎么回事。”重坐回龙椅,南宫冥怒意未消。
见南宫冥这么问,道峥定定神,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皇上,贫道这次同三王爷一道回来便是为了这祥世女,在蜀山之时,贫道算过一卦,会有祥世女降临祁越,祥世之女,助君治国,这是祁越之幸,还望皇上将其收入宫中。”
道峥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情,而他的名号在祁越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再加上祁越现在是状况,使得不少官员纷纷点头,甚至有人已下跪,恳求道:“道峥师傅说得在理,还望皇上将祥世女收入宫中。”
此人的话引得不少人纷纷下跪乞求,就连台下的老百姓也跟下跪,这祁越的现状如何,大家心中都有数,这祥世女可以助君治国,为何不将其留在祁越?
“若是位美人儿,朕倒是可以考虑。”南宫冥露出了‘本性’,这道峥的话他不是不信,只是让这所谓的祥世女进宫摄政,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自古以来都是男人执政,哪有女人摄政的道理。
听了这话,不少官员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道峥则是暗叹一口气,这皇上还真是不‘色’,当着全都城的人说出这番话,这声誉怕是难以挽回了。
“皇上,听贫道一句劝,早日将世女接入宫中,不假时日,各国肯定会遣人来寻祥世女的下落,到时候怕是为之互挣不让。”道峥苦口婆心劝着,今日祥世女降临祁越一事,相信过不了几日便可天下皆知,他预期的效果便会出现。
“这事朕会考虑。”看过道峥一眼,南宫冥起了身,对着身旁的太监吩咐道:“摆驾回宫。”
“是。”太监躬身应答,随即便扯着他专有的公鸭嗓,大声宣布:“圣上摆驾回宫!”
台上官员,台下百姓皆是跪地伏身,高呼:“恭送皇上。”
在士兵的护送下,南宫冥坐近早已准备好的车辇中,伴随着一句‘起驾’车辇缓缓行驶开来。
南宫冥心里并不高兴,这太后明日便回宫,连带着温珂一起,而今天却是有出现所谓的祥世女,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将她收入宫中,这后、宫真是越来越难以安宁,谁又知晓这祥世女的性情如何?
================================================================================================
回到府内,玄烨抱着叶熙直奔她日常所住之处,他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道峥与三王爷的合谋,只是未想到这金光从何而来,且使她昏迷不醒,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进得屋内,玄烨将怀中之人,轻轻放于床上,紧闭的双眼,浓而密的睫毛弯成好看的弧度,嘴唇微闭着,红而诱人,玄烨坐于床边仔细观察着心仪之人,将手替叶熙把了脉,脉象平稳,无任何异样,可为何会沉睡不醒?这道峥到底是做了何事?
房门推开的声音使得玄烨转过头,带看清来人之后,淡漠开口:“你们为何会这样做?”
“为何?”似是听见了笑话一般,来人扬起了嘴角,“她是慕家之女,手握兵权,难道让那个她落入贼人之手?”
“为何当初又让她与柳岩勾结逃出皇宫?”回过头看向床上之人,玄烨声音越发地冷了起来。
“当初你不也是眼看着她和那人勾结出宫的么?”来人走向床边,戏谑地看着玄烨。
玄烨见他反问,停顿了半刻,才悠悠回道:“我只是想她自由。”
“我们是想让她知道,出宫后情况会更糟。”说罢,那人转身行至屋内的圆木桌前坐下,眸子看向床上之人,“不过,她好像变了很多。”
“为何今天的计划你们却未曾告诉我?”玄烨又绕了回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上。
“这些都是师傅设计好的,我……”
“可你是三王爷。”玄烨侧过头,带着些许怒意看着那人,“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她这么早进宫,可你们偏偏这么做了。”
“烨,这些都是为大局着想。”南宫铉面露难色,对于这挚友的怒意不以为意,“太后明日带着温珂回宫,目的你是知道的,若不早日将她送回宫中,这后位必被人抢了去。”
南宫铉的这话说的是事实,玄烨也无话可答,再次细看这床上之人,语气柔和了不少:“可你们不该将她说成是祥世之女,将她卷入政事之中。”
“这是师傅的说法,祥世之女才能使人信服,包括皇兄。”南宫铉有些无奈,师傅会找出这种说法,而且这说法使自己都快信服了,更可况那些百姓与朝中之臣。
“她还能在宫外呆多久?”知道无法改变已成的事实,玄烨转移了话题。
南宫冥摇了摇头,“还得看皇兄的意思,最多也许还能呆一个月。”
多则一个月,时间还真短,玄烨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为何还不醒来?”
“睡上两个时辰自然会醒来的。”说着,南宫铉起了身,“听我一句劝,她不可能属于你。”
说罢,便迈步走出了门,他这位挚友太痴情,默默相守至今,而这女子知道他存在的时间不过是一个月。
见南宫铉离去,玄烨蹙了眉,她是慕家之女,权衡朝中势力的秤杆,不得不进宫,可如今她却是以祥世之女的头衔进宫,无权无势,她能再争得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