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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变故突临

林博失踪了,毫无征兆的不见了……这一个多月来,他总是在我周围时不时地出现,说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存在,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在乎归在乎,这丝毫没有改变我想要拒绝他的心意。他这是决定放弃了吧?哎,也对,任谁这么长时间里,一直被人当做空气去无视,都会坚持不下去的吧。撇开心中那股淡淡的不适不说,林博的离开也着实让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么想有些抱歉,不过我很高兴没有“意外惊喜”的生活终于可以回来了!

2009年7月29号,星期三,阳光普照!由于新书已经顺利交印,忙碌的工作,终于可以告一段落。此刻,我正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玩连连看一边和Amy聊天。

“……安安,你有没有在听啊!”

“啊!又输了……Amy,你刚刚有说什么吗?”我笑得一脸灿烂地转向Amy,全然不顾后者眼中红果果的不满。

“吼,真是的!”Amy气愤地鼓起腮帮,“我是在说昨天都市快报*奇谈篇里的那个案子!”

“恩,那又怎么了?”我绝不会气馁的!继续连连看ing

“安安,你没看吗?”

“看了啊!”

“你都不觉得很恐怖吗?那个女学生好像是在自己家浴室里死的哎的,医生说经检验,死者的死因好像是因为溺水哎,她妈妈在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最离奇的是她家是没有浴缸的啊,难道淋浴房也会溺水?喂,安安,”Amy突然神神叨叨地凑到我面前,“你说会不会是闹鬼啊!”

“啊!完蛋了!……哎!你都说是在奇谈篇里看到的啦!所以当然不会100%符合事件的真相,我估计那女孩就是被洗澡水不小心呛了气管,导致了窒息,才不是什么溺水呢!……”有些媒体就是喜欢这样,明明只有一分离奇的事,偏偏要编成十分;明明是意外事故,偏偏要写成疑似酒驾;明明是黑的,只要能博眼球,让他们写成白的也可以!考虑了收益、考虑了市场,考虑了大众偏好,却偏偏忽略了作为传媒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你有空看这种无聊的新闻故事,还不如学我玩玩连连看,活动活动大脑呢!”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又一个武林外传症候群患者,不雅地白了她一眼,我转过头透过落地玻璃看着外面晃眼的太阳和阳光下忙忙碌碌的人群,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报纸,上面赫然写着:“惊爆614自杀男子,为金科高考状元”的标题,我的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了一丝的不安……

今天是礼拜六,在过5天,就是阴间最大的节日——中元节,俗称“七月半”。到时候又有的热闹了!不过,不关我的事!

难得有一个清闲的周末,能够坐在酒吧里喝上一杯特调的Vodka,果真是不错的消遣!尤其当这时,还有人自愿献身来为你提供免费的娱乐……

“安安,来,咱接着喝!阿坤帅哥,再给我来一打啤酒!”现在我眼前这个一脚踏在吧台椅上,一手勾住酒保脖子呈醉酒流氓状得女生叫牛莉,今年27岁!别看她现在一副**相,三个小时前她还是穿着制服,拿着警棍,匡扶正义,济世扶微的女刑警,又称警花。她,是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也是我今天的“娱乐”。

用她的话说,这年头工作真TM不容易,偷钱的比丢钱的横,随地摆摊的比纠察大队的横,赌博的比抓赌的横,违章驾驶肇事的比受害者还横,这还不提,单说在局里,长官比下属横,老警员比菜鸟横,男警员比女警横,就连比她只早来3天的清洁大妈都敢比她横!都说当警察威风,可她这警察当得比啥都窝囊,升官发财赚外快没她的份,打杂跑腿背黑锅却谁也忘不了她!

这不,这阵子又被上头“托付”了好几件当事人麻烦又无厘头的案子,搞得一肚子委屈和怨气,快憋成内伤了,所以今天特地来找我,号称是为了阻止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过劳死的大龄女青年,让我帮她减压发泄!

考虑到她一贯的信念是——“这年头任何只拿工资不干实事的行为都是耍流氓”,我决定让她今晚消极怠工(本来她应该今晚加班,我让她请假了),彻彻底底地做一回女流氓,简单地说就是,平时她被各种各样地流氓精神虐待,今天就让她做流氓虐一回别人!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女流氓调戏帅酒保”的戏码。

看着莉莉此刻毫无警花气质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地转过了头!原谅我吧,上帝,我只是太郁闷了,想找点乐子而已,这样想着,我的思绪渐渐飘到了3天前那个让我不安的夜晚……

那晚,我见到了失踪许久的林博。那天,我很晚才下班回家,快到小区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林博站在公寓门前的路灯下面,似乎是在等我?我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开着车慢慢地向他靠近,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凝重地压力向我袭来,将我压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而此时,林博似乎已经发现了我的踪影,他向我这里迈近了一点,却又突然收回了脚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地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林博消失前的神情,以及那双无比诡异的眼睛,左眼赤红如血,右眼虽无异样,却再也没有了我所熟悉的清明,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绝不会相信那是属于林博的眼睛。印象中,他的眼神总是清澈的,偶尔带着淡淡的请求和忧伤,而不是像刚刚那样地深沉的绝望!在这段失踪的日子里,在林博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在梦里,我依然是那个小女孩,坐在院落里的秋千上等着“约定”的人回来,敲门声传来,我兴冲冲地跑了过去,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他们,而是,无尽地黑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J.K.罗琳!安安,那个老太婆的脸色实在是太有趣了!”有趣个鬼,这丫绝对是衰神附体,刚在里面她假装为了阿坤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结果闹得大打出手。于是…我们被店里的保镖非常“客气”地“请”了出来,扔在了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天哪,我气质主编的形象!!!

“感谢你给我的光荣,我要对你深深的鞠躬,因为付出的努力有人能懂……”(铃声)

“呵,喂?…呃…老大?…什么?…在哪里?…是…是…恩,我就在附近,我现在就去了解情况!”迅速收起了疯态,莉莉的脸上现出了少有的严肃,看样子,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安安,你能陪我走一趟吗?那个天蓝集团华总,我记得你跟他是应酬场上的老朋友了,他女儿华小青今晚被不明人物袭击,从楼梯滚了下来,现在在安心医院,你能送我过去吗?”点头应了声好后,我开着车,载莉莉向医院驶去。

“安安,你今天在酒吧有些奇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的话就跟我说说。”在车里沉默了许久,莉莉突然开口道。

“恩,是有点事情想问问你。”我顿了一下,接着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查一下关于6月14日,林博跳轨的资料?”

“安安,其实……”莉莉停了下来,犹豫地看着我,似乎在掂量该不该说,“你还记得今天我跟你说起的那些案子吗?”

“记得啊,怎么,那些案子还有什么更奇怪的地方吗?”听了莉莉的话,我的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那2个案子本身的确很离奇,毕竟不管是在家里溺水,还是毫无征兆的堕楼身亡,都很不可思议,但更让我在意的,是出事的当事人……”莉莉顿了一下,而后如下定决心般接着说,“严颜、钱慧,也就是2个案子的受害人,她们和华小青是毕业于市一中的同班同学,并且,严颜和钱慧都是林博自杀的目击者……”

之后一路无话,不知是莉莉觉得不该跟我说这些,还是我下意识地不想再谈下去。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在见到天蓝总裁华天雄和他太太的那一刹那,我不得不感叹世事的无常……

距离上次的商业酒会不过短短的2个月而已啊!华夫人看上去异常憔悴,原本乌黑的鬓发间渗出了斑斑银华,而华天雄的脸上也不见了当初的意气风发,这个曾临危受命,一手撑起天蓝集团的商界枭雄,此刻背脊微弯,满目苍凉!我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儿女,没有任何人能让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悲苦至斯。他女儿的状况一定很糟糕!

在知道莉莉的身份之后,华夫人本来死灰一片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她猛地向莉莉冲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莉莉的双臂,哀求道:“警察同志,有鬼!有鬼啊!林博他,他要害死我们的女儿……”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所谓的命运,就是你自以为可以摆脱他,结果兜兜转转才发现,原来你一直都在命运安排好的道路上徐徐而行,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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