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爷家里装修,晚上都不能上网,咱只能早点发了,群么么,貌似最近看了风凌的文,文风有点手影响了!)
一身雅致的白衣,拖着长长的后摆,长发随意的挽起,更多却是随意垂在脑后,少女莲步微移,赤着足,缓缓行进在翠风斋内的回廊上,玉足晶莹剔透的如同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少女神态悠然,如同杏花漫步,说不出的怡畅悠然,手中不松不紧的捏着白玉翠碟,芊芊玉手时不时的往回廊旁边的鱼池中抛出小小的糕点粒,顿时引来无数鱼的争夺。
如同一位与世无争的仙人。
脚步微抬,少女眼睛微眯,玉足轻触台阶,带来阵阵凉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应势而上,踏入凉亭之内,手中的碟子轻轻搁在了凉亭内的石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悠珞素手一伸,捏起一小团糕点,悠然的踏着莲步,向凉亭边的栏杆处行去,手中的糕点再次弹出,整齐的划出一个弧度,松软的糕点浮在水面上,却是丝毫不受池水的影响,顿时更多的游鱼趋之若鹜赶来。
“奕,你已经决定了吗?”不轻不淡的话语从少女口中流出,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仿佛那天那部可触及的神人,与世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少女赫然就是前些日子决定以自己为辰尘换得天心留在联盟的悠珞。
风奕脸色一震,缓缓站起,用尽全力想要看透悠珞般,视线尽头满是迫切,却又异常坚定,“是的,少盟主之位,我势在必得!”
那眼中的迫切,坚定,全部化为严肃,那是一种无声的承诺。
悠珞临着湖面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莞尔掩盖,“若是奕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珞儿定不是你的负累,只要是你想要的,珞儿定然为你谋得!”
悠珞继续用着轻淡的口气,仿佛他们口中说的,根本就像是决定晚上吃什么菜一般稀疏平常,那淡淡轻巧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在决定联盟未来。
听得悠珞的淡然的言语,风奕深深呼出一口气,“珞儿,我本意并非想做少盟主,只是形式迫人,我必须要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护你周全,而我,不愿你手上沾惹任何血腥,你明白吗?”
不得已而为之吗?悠珞心中的讽刺更甚,可惜……
“奕,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呵呵,永远都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人在你眼中只是蝼蚁,记得!”掌心微微一转,先前抛在池中的糕点缓缓沉下,鱼儿们终于得偿所愿,不消片刻,糕点便被分食干净。
“不,我从来都没有小看你,辰氏皇宫中倾城一舞,你就如同天边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那时我满心是你,舍不得你沾惹半点尘埃,不为别的,只为心中有个能放我舒下心的地方。”风奕眼中闪过一抹沉醉,又立马清醒。
“呵呵,据我所闻,亜洌联盟少盟主争夺向来血腥,不择手段,骨肉亲情举刀相向,纵然你自信能护我周全,但哪里能保证我不被卷入血雨腥风中,况且,奕,你又如何知道我内心不渴望着沐浴鲜血的味道呢?”悠珞缓缓转过头,一步一步向着风奕的方向走进,同时也是在像他称述着一个事实。
随着悠珞的走近,风奕的脸色微微变得苍白!
他原本拼命在逃避的问题,被悠珞赤果果的摆上台面,心中原本的理念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谁能保证,在沐浴了血雨腥风后依旧能保持这一颗纯真的心,谁能保证当自己心中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后,自己的初衷始终坚定?
不能!不能!!
“珞儿,你……”风奕发现此刻的自己居然颤抖的连话都无法说清楚。
“奕,虽然你在联盟中看惯了杀戮,但你还未融入进去,就不知道血雨的诱惑,若无人犯我,我必安然处之,若是有人不长眼,嘿嘿,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奕,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森森可怖的语气,悠珞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纤弱无力手指上尖利的指甲,脸上却是依旧一副淡淡的笑意。
风奕心中一寒,缓缓点下头,“我明白的!”那沉重的点头,是无奈还是悲哀,亦或者是不甘。
“明白就好,我并不是那随时需要保护的弱小女子,在辰尘选择将我抛弃的一刻,我就必须要像珞石般顽强,我便不会单纯无畏的只想着依靠别人汲取温度,奕,你懂的,你懂那种悲哀的,那种能够随时被舍弃的悲哀!”悠珞在风奕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辰尘,对辰氏皇族的恨意。
“珞儿,那你……”风奕心中一痛,为悠珞那憎恨的怨气。
“呵呵呵,若是不以天心圣琴为诱饵,怎能搅起觅兰的浑水,若是没有搅浑湖水,那我又怎能让辰尘尝尽时间苦痛,若不如此,我心头的恨意,又有谁来为我拂平!”尖锐的指甲缓慢刺进肉里,悠珞嘴角露出一抹快意,那看似纤弱无力的事物,立马变成一把利器。
悠珞她从来都不是善男善女,她从来都是告诉着风奕她的可怖,但风奕依旧不愿放手。
就算是罂粟,都毅然食之,如同洛阡般,只要是染上悠珞的毒,便再也戒不掉。
珞儿,我只是想凭自己的力量保护你!风奕心中一叹,只是他知道不可能,当悠珞决定踏入联盟的一刻起,他就知道那只能成为他心中最美的一个梦。
在这半个多月内,悠珞闲庭漫步,与世无争,很自然的融入了联盟的生活,但她从来都没有在风奕面前收她的野心,也从来都没有欺骗过风奕,她告诉他,她的能力,她的目的,风奕欣然处之,所以这点风奕无疑比辰尘幸福的多。
辰尘,或许终有一天,他将会为他的决定后悔,不,或许现在的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你大哥该回来了!”森森语气继而转为柔和的亲昵,指尖上的鲜血轻轻摸在雪白的长裙上,透出异样的诡异。
悠珞轻声的话语,惊醒了风奕,“是该回来了,只是任凭他千般算计,又怎敌得过大势,看来大哥这个定然是败兴而回了!”风奕嘘嘘一笑,掩藏起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