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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管了,她既然知道了,迟早就要除掉她!”

“我明白了。”

惜怜想想,说,“现在不急,留着她有用,她定不能活,这事我会办,得干净才行。”惜怜变得无比冷酷,说出的话让人心惊肉跳。

阿墨瞥惜怜一眼,“这不是又要多一个孩子了?”既而沉默。

“你说什么?”辛眯起眼来,脸上笑意荡然无存,“是本王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王爷没有听错,惜怜也没有说错。”惜怜规矩地坐着,一模一样明明就是昨夜的姿势。

辛冷笑起来,大袖一挥,“你要本王给阿梨一个孩子?这事是你该管的!”辛不悦,愤怒,她竟然点名要一个孩子,还是给薛梨的,这两个女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妾确实不敢妄求这个,但王爷昨夜亲口允诺,只要您可以做到的,惜怜要什么都给惜怜。”低着头,辛寒厉如刀的眼神根本与她无关,人自恼,我自静。

“你们这是用本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辛感觉自己被人给设计了,他怎么会对惜怜这种人放松警惕呢?暗暗自责,口上强硬不减。

惜怜却忽地放低了声调,“若不是王爷不想让惜怜好过,这事又怎会生出来?”嘴里竟含了诘责的意味。

辛话语一滞,惜怜是知道他昨夜在府中到处放的风了,自知理亏,“你得到了什么?”薛梨不懂得掩人耳目,但惜怜肯定会把她引进掩耳盗铃的陷阱里。

惜怜修长的手指伸到衣领里,摸索了一会,拉出一根红线来,一块碧绿的玉石从领间滑出,浓郁的颜色很重,在惜怜的胸前捂了良久,生温明润,惜怜歪着头看了一会,“应该很值钱吧,这只是一半呢,姐姐答应了待她怀上了,会给惜怜另一半。”

辛咽下哽在喉上的口水,鼻间呼出气来,确实值几钱,“那你就收着吧。”没有在此事上再作纠缠。

“王爷若没别的嘱咐,惜怜这便回京城了。”惜怜不待辛开口回话,起身便要辞行。

辛想想也没什么,看着惜怜隐忍委屈的样子也就放行了,“那你便去吧。”

惜怜施礼转身,脚步轻轻悠然,走到门口,停住了,侧偏了身子,说,“王爷答应惜怜的,请万万做到。”推了门,外面是一个光灿模糊的世界,惜怜就走进了那片光灿模糊中。

辛对他的女人们,每个都清楚得很,薛梨是个很霸道,很凌厉的人,她不像昭平,平日里张扬,爱撒娇,薛梨善于抓住别人的把柄和短处,到处强调自己的存在。惜怜本在府中地位不高,连“夫人”的分位都没有,虽然人有城府,够足智多谋,可就在这种鸡零狗碎的小事上抓得绝没有薛梨精准,一个小把柄足以让她束手就擒。

他没有追问惜怜为什么就答应了薛梨,是为了给惜怜留余地,惜怜肯妥协,必然是不欲他人所知的事情,她既已是他的谋士,地位升高,便不宜再施加等级压力,迫她就范。

惜怜再次登上了一辆小马车,不过不是上次她离开搭乘的那辆了,这是她自己买的。上次是心肝俱碎,虚摇离去,这次惜怜有礼地依次拜别了雪浓和薛梨,辛不想送她,昭平身子重,行动困难。在薛梨面前弯腰屈膝时,薛梨假意伸手搀扶,手放在惜怜的袖口处,尖锐的指甲用力地按着,惜怜的眉心一跳,没什么反应。

“妹妹此去可要三年了,姐姐若想你了,可如何是好?妹妹可有什么忘了,姐姐帮妹妹去取来。”薛梨意有所指,两眉间似是提醒似是警告地平展,透出一抹狠意。

惜怜收回自己的手臂,镇定地站着回答,“没有了。谢薛梨姐姐关心。”故意把“薛梨”二字咬得清楚,回到雪浓面前,稍稍勾唇,再拜一次,“惜怜这便去了,请王爷王妃保重。”

雪浓知她苦心,笑着拂了她鬓角露水,“去吧,路上小心。记得来信。”

惜怜携了阿墨,直接略过薛梨,踩了一只小黑匣子,登车去了。

薛梨的脸色极其难看了,这分明是摆架子给她看,昨天她答应的事还没影呢,只能忍着。

雪浓看惜怜和薛梨闹翻,也乐见其成,自顾自回府里去了。与上次惜怜离开时一样,薛梨一人站在府门外,伫立了很长时间,袖中是紧攥的拳头。

自上了车,惜怜就一直安静地靠在车壁上,假寐着,眉头紧锁。

“怎么了?脸就没舒过。”阿墨苦着脸,支颐歪额,分外不解。

惜怜没睁眼,有些疲倦,声音轻淡如雾霭,描着一股子慵懒劲儿,“我在想啊,本以为这趟回来,对我们是有利的,谁知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来。”

“换种想法啊,”阿墨双手掌在脑后,惬意地仰躺着,“说不准是对你的磨练,你还应该谢谢那些个给你麻烦的人呢。”

惜怜没好气地白了阿墨一眼,将脚架在她的腿上,作随意状,“也是,这么说,昭平的孩子就交给你了。”

阿墨抬起上半身,朱唇撅起,不乐意地拒绝了惜怜,“这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从来不杀人,也不害人,这种有损阴德的事你自己拦吧。”

惜怜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始终保持的宁静也突然被打破了,双目赤红,下唇被咬得出现了一道莹白的线,“我的阴德,四年前就没有了。是他们欠我的,我讨回来,有什么不对。”惜怜的心被车碾过,被马踏过,成了一滩血污,她,没有心了。

阿墨惋惜地闭上眼,“都是无辜的人,能减少伤害就减少些吧。”她只帮惜怜在过程中打些下手,惜怜有个习惯,无论是什么事,最后的一步必须要由她本人完成。

其中原因,阿墨猜了一些,那些人临难前的痛苦,也许能让惜怜被仇恨充斥的心稍稍舒缓一些。阿墨忽生悲悯,不知惜怜能否再回到常人的状态,放下仇恨,哪怕归入民间,做个烟波钓徒,遇个良人伉俪,也是善事一桩了。

惜怜却像走火入魔了,氤氲在瞳内的苍灰暗沉愈发浓郁,“那些无情无理无悲无善的人,哪个是无辜的,父母的债,子女偿还,天经地义。一个也逃不掉!”

“马煜席呢?”要止住她,不然她真的要疯了,阿墨用惜怜清然的口气吐出四个字来。

惜怜呼吸停住,眼里逃避着什么,撇开头去,“马赟……”

“马赟没参与那件事,他跟你没仇。”阿墨打断惜怜的借口,“马煜席的想法你不懂吗?别告诉我你没有感觉。”

“欠他的,我不会还,这是他自己奉来的,我问心无愧。”惜怜在被薛梨划出血痕的手腕上再添一道伤,“怪他自己。”

“那是他的错吗?你利用他,他很清楚,那****来,在院子站着,那眼神我看得真切,也许,他能……”

“不要说了!是他一厢情愿!我不想再谈!”惜怜叫嚷起来,尖利的声音像个妒妇。

阿墨住了嘴,有些担心车夫是否会听到,好在车帘厚重,惜怜的声音只尖不响,外面半晌也没什么动静,“一切都结束后,你离开吧,我真担心你会变成疯子的。”

“我不知道。”惜怜眼里粼粼光动,屏住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阿墨抖开毛毯,将惜怜冰冷的双脚裹上,歪睡去了。

嚓科尔里,辛点齐了五千人马就要开行了,忽有通报说是前线脱脱乌来人了。辛暗叫不好,难不成是脱脱乌失守?不想来人只有一位,身着银甲,腰挂大刀,背上一张霸王弓,箭囊塞得满满的,正是朱亚。

朱亚看到辛远远走来,手一拨刀鞘,屈腿跪下,手置额前,“北疆墨兰节驻史朱亚请命从战,率军支援管大将军,望晋王恩准。”

辛佩服军中情谊,明知可能是去赴死,照样眉不跳,眼不瞬,此等气节,在被华贵安宁的表面所蒙蔽的地方哪见得着!辛动情地扶起朱亚,“本王准了,只是,你朱亚需活着回来,管大将军,也得给本王好好带回来。”

朱亚与辛相处过一段时日,知他情感真挚,没有主子的脾气,本是有好感,但眼见辛眸眶晶莹闪闪,耳听辛关切信赖,更是感动。

“多谢王爷。”也不收回被辛托住的手臂,“朱亚替将军谢您了。”

辛一撤手,故板了脸,作凶恶状,“还愣着做什么!上马,出发!”他知道朱亚此次伤势严重,强撑而去,这条命多半已失了。

朱亚觉着胸口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有血渗出来,纱布又湿了,朱亚自知命不久矣,翻身上马,想起了老家的妻儿,人要临死前是否都会有此类伤感的思绪?

辛目送这五千零壹人浩浩汤汤地开得越来越远,他们的步伐有力,几天后,会变成怎样,辛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象。他送走了这些死士,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他要等待京畿军,要迅速将京畿军和嚓科尔守军融合起来,这又是易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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