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清不敢确信穆烨天会不会这么做,但是她确信,如果他打算这么做了,她毫无力气推开这个男人,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意志?哈哈,你让我有点不认识你了……”
穆烨天用一根手指挑起了黎晚清的下巴,眼睛鄙夷地微眯着,语气十分轻浮:“记得吗?你刚到海岛上说过什么?”
“我不,不记得了。”黎晚清有点结巴了,她说过什么?就算说了,也不算她现在的意志,那只代表了过去的那个女人。
“你这个被骄纵惯了的女人,吃不得一点苦,为了能有这样宽敞、舒适的环境,有昂贵的时装,有众多服侍的佣人,接受了我的所有条件……”
穆烨天回忆着一个月以前,他开始筹划一个龌龊的计划,从婚礼上带走即将和司尘风结婚的黎晚清。
他利用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让他很顺利地进入了婚礼的化妆间,也很顺利将新娘子带了出来。
将这个女人带出了那个婚礼现场,又置身在另一个婚礼之中,在法律意义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然后穆烨天带黎晚清回到了蓝湾,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高烧之后,他将她安置在海岛的小木屋里,一直没有受过任何辛苦的黎晚清吓坏了,她一直在哭泣,恳求。
木屋的环境十分简陋,没有几天,她就患了感冒,十分虚弱,几乎走不动了,面对凶悍的穆烨天,胆小未经世事的她,为了脱离这种苦楚,她同意了穆烨天的所有要求。
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说不记得了?她想逃避什么?
“不记得了?那我来说给你听,首先,你承认了……我们的婚礼,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一辈子不能试图逃跑,其次,你的行为要受到约束,也就是说,要做的每件事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这样我才会让你过得和原来一样舒适。”
他得意地欣赏着黎晚清的表情,除了哭泣她还能做什么?她只是被宠坏的公主,仗着绝顶的美色吸引男人。
可惜,他不是那些容易动心的男人,特别是对美艳的女人。
黎晚清很是诧异,连自杀都敢的女人,怎么会畏惧艰苦的生活,不过……自杀……也许是另一种解脱方式,黎晚清太脆弱了。
“可是现在,我不想要你的那些条件了,穆烨天,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你将再无法控制我,而且我要告诉所有的人,我不爱你,不愿做你的妻子,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婚姻,那也是毫无意义的,我不稀罕这个看似尊贵,其实如草芥的夫人。”
她怒视着穆烨天,也许以前的那个女人娇生惯养,不能吃得一点苦,可是现在的女人却不同了,她不知道什么是失败。
“你想和我挑衅!”
穆烨天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举了起来,冷冷地说:“看看你的手,你能干什么?除了享受,被男人和家人呵护,你一无是处。”
“这是你认为的,以前这双手也许娇嫩,现在这双手可以杀人。”
黎晚清毫不示弱,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心中也在感叹,这真是绝美的小手,纤细的手指犹如葱白,让人不忍用力揉捏。
“杀人?好,我看看你是怎么杀我的!”
穆烨天突然将黎晚清横着抱起,然后向大床走去,直接将她压入了大床之中,表情戏谑、嘲弄。
“现在告诉我,你还想杀我吗?”
“穆烨天,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黎晚清用力地推了一下,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动这个男人,不觉有些急了。
“不要,还是要?把你的放荡尽情展示出来,我就不信,你没有遗传风骚的血统?一个月了,你不渴望男人吗?司尘风没有让你领略过吗?”
他的声音丝丝邪魅,话语轻浮浪荡,他盯着她犹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粉嫩唇瓣,一种难以压抑的欲望由下而上,充斥着他的神经。
穆烨天的手指触摸着黎晚清的衣襟,嘲弄地揪住了她的衣襟,那颗扣子应声而开。
“穆烨天……”
黎晚清不知道黎晚清是个什么女人,放荡也好,矜持也好,都与黎晚清无关,现在的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欧亚琛的深情响彻耳边,如果悸动,也该是为了那个深情的男人。
手掌挥出,打了个正着,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穆烨天被打得怔住了,黎晚清也僵持在了床上,似乎这一巴掌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慌忙收回了手,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一巴掌之后的反应是什么?
那双凶锐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眸,似乎能一口吃了她一般。
顷刻之间,他的大掌随之扬起,重重地掴了过来,黎晚清不屈服地扬起了下巴,等待着,她不会躲避,更不会畏惧。
大手在黎晚清面颊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穆烨天愤恨地将手掌握成了拳头,他知道这一掌的意义,他的力气可以直接将这个女人打晕,甚至摧毁,她不堪一击。
他还没有打算让她受伤,那似乎还不是时候。
黎晚清看着尽在咫尺的拳头说:“我不接受你任何形式的条件,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奴隶。”
“想在我的面前装得坚强吗?好,我看你能坚持几天?你还会祈求我,让我给你娇宠的生活,奢华的居所,昂贵的时装,可口的饭菜……”
穆烨天冷笑着,他松开了黎晚清,慢慢起身,大声地冲门外喊着。
“亚图,亚图……”
亚图听见了喊声,匆匆地爬上了楼梯,候在了房门的外面,他不敢进来,想象也知道,夫人一定又惹先生生气了。
“先生,亚图来了……”
“将夫人带回木屋,她在这里住够了,还有……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什么也不要拿给她!”
穆烨天目光盯着黎晚清的脸,他在等待着,骄纵的女人怎么受得了那样的环境,她一定还会祈求的,祈求留下来,讨好她,不再激怒她。
可是他看到的仍旧是黎晚清不屈的目光。
几分钟的等待,仍旧没有等到穆烨天想要的结果,他愤然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冲着亚图低喝着。
“还愣着做什么?马上就办!”
“可是,先生……夫人还伤着呢……木屋那边的条件……”亚图不知道先生是不是说真的,夫人曾经在木屋只住了三天,就大病不起了。
“那是她自找的!”
穆烨天冷峻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大床上的黎晚清,心中有一丝难解的疑虑,一直害怕回到木屋的女人突然不再畏惧,她是装出来的,还是另有原因。
他确信,不出三天,小女人就会再次哀求他,到那个时候,他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放过她,他要让她明白,在蓝湾岛,他是绝对的权威。
穆烨天冷漠地走出了房间,只在那一瞬间,黎晚清惊愕地看清了那个背影,就是他,是他在婚礼的化妆间带走了从前的黎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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