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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浪费馅饼,後果自负

晚上赶路也是有好处的,夏亚看尽夜色静谧之美。有时她会坐在湖边,看着映照月亮星辰的水镜,美得她半分挪移不得。有时她会坐在悬崖上,俯瞰大地,感受晚风的味道。有时她躲在山洞,看阳光将世界斩分成黑与白。渐渐夏亚了解到旅行的乐趣,或许不舒适,但那景色能弥补一切。

夏亚不总是以飞行来前进,飞行固然快,但有时夏亚也会选择跑步。当她跑得筋疲力尽,大汗淋漓时,总会有一丝恣意放纵的快感。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极限,超越时的满足感,令她明白她的生活离不开锻链。

後来,夏亚找到了折衷的方法,就是白天在小镇旅馆休息,晚上继续赶路大业,如果遇着良辰美景,自当欣赏一番。要知道有些地方,人生可能只会到一次,有些美景人生也只能见一次。

入镇时间通常是清晨和黄昏,有时夏亚会想起黄昏被称为逢魔时刻,也不无道理。一开始旅馆老板会奇怪一个小女孩独自来住店,後来夏亚编了一套说辞,这才打消人们的怀疑。夏亚说自己是仆役,因为主人连夜赶路,自己先行到旅馆打点一切,稍後人就到,也不需要别人来收拾。

之所以会住旅馆,不是因为这里有软软的床,而是想要什麽开口就行了。想沐浴时有人烧好洗澡水,想吃饭时叫人送上来,能少动则少动。床的话,夏亚在某个镇子顺了一张,当然她有放下钱给工匠。在异世买床,就一定要订做,夏亚可没那个时间等。所以,拿了一张不错的将就将就。

今天她来到普普镇,现在是黄昏,是逢魔时刻呢。她要买好多东西,吃的快没了,可她好像没钱了。先前派的金币,是最後一袋,当她回过神来就只剩下一枚。当初卖掉皮毛得来的钱,又给了菲比的朋友作医药费。

这些日子下来,她的池塘快要乾涸了。然而就算事实摆在眼前,她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大花才造成今日的局面。这也是为什麽暴发户经过几年风光後,就打回原状的原因。

“滚开!”一声怒吼,喝断了夏亚的思路。她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斥喝的人。原来不是对她,那就算了。

“谁准许你在这里摆摊子?你不知道整条街都是我们商会的吗?”

老妇吓得瑟瑟发抖,半句也不敢反驳。

东西打翻,一地都是馅饼,刚好有个滚到夏亚的脚旁。

夏亚嗅到馅饼的香味,口水要流出来了︰“好浪费啊……”

那几人一听,以为有人看不过眼挑衅生事,怎知原来是个馋嘴的小鬼!其中一人以鄙视的口吻︰“小乞丐,快捡来吃。这种好事不是每天都有。感谢我们吧!要不然今天你得吃垃圾了。”

话毕,恶霸们哄堂大笑。

夏亚没有生气,只是不无感慨的想︰“多麽经典的恶霸欺凌场面。”

老妇不愿再见到那可爱的女孩受辱,从篮子拿出一个馅饼来︰“来孩子,不要听他们的!婆婆这里还有,不用钱给你,快过来。”

恶霸不爽老妇的行为,抬手就要打掉老妇手中的馅饼。可夏亚更快,她纵身一跳咬住包子,同时那恶霸的手招呼到夏亚的脸上去。

啪!耳光响亮。夏亚在心里骂了声妈,用得着这麽大力吗?她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以她现在的身体来说,这已经不是打掉馅饼的力道。如果对方是普通小孩,早就成贝多芬了。现在馅饼也吃不来,夏亚趁众人不注意时,把饼收起。

老妇马上抱着夏亚,气愤难当︰“用得着吗?你们欺压我们还不够吗?连孩子都不放过!你们…你们真不是人。”

刚刚他们出言侮辱夏亚,已经惹来围观的人群不满。现在看着夏亚被打,加上老妇心酸的指责,酿成群情激愤,人们很不满恶霸们的所作所为。

几人见众怒难犯,决定临时撤退,明天再找老妇算今天的账。

夏亚想这次坏了,她忍辱负重受了那一巴,就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要再为难老妇。她大可以把人打倒,但她一走,苦的还不是毫无能力的婆婆。

唉!现在怎麽办好呢?

夏亚灵机一动,似是安慰老妇,实则说给正要离去的恶霸听︰“婆婆,不要紧。我的主人会替我出气,所以不要生气了。”

几人一听,才发现自己好像惹上有背景的人。但转眼一想,对方用这种小鬼当仆人,看来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家伙。其实不只他们有此想法,就连围观的人也那麽想。

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人群散去,其中有几个妇人,可怜夏亚的遭遇,塞了些食物糖果之类的给夏亚。又有个中年人,给了些钱着她去看看伤势。

夏亚想他们不会真的把她当成乞丐吧……

老妇细心检查夏亚的伤︰“天啊!脸都肿得老高……”老婆婆快说不下去了。

夏亚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老妇牵起夏亚的手︰“你这孩子,看着就叫人心痛。很痛吧?”

夏亚坦白的承认︰“嗯!很痛。”

老妇眼泛泪光,要不是这孩子,今天不可能轻易了事。

“来婆婆家上药,家里除了馅饼,还有许多食物。我想你也肚饿了。”

夏亚的肚子适时咕了一声。

老婆婆想带着夏亚离去,可夏亚突然放开她的手,跑去捡散落一地的馅饼。

“傻孩子,那已经不能吃……不要捡了。”老妇很是心痛,伸手阻止夏亚,可夏亚简单的回答,打消了她的念头。

“这都是你很用心做的吧,任由它们躺在地上也太可怜了……”夏亚说得好听,但其实她在打什麽鬼主意。

老妇也帮忙收拾。这个孩子说得对,这是她用心做出来的,怎麽可以任人践踏?

把馅饼捡回篮子,夏亚跟着老婆婆去她家吃东西。

“婆婆一个人住吗?”夏亚喝着果汁,这房子好像有些大。

“不,我和儿子一起住。他很快要结婚了。”老妇脸上是安慰的神情。

“那你应该不需要去摆摊子,为什麽这样做?”

婆婆坐在摇椅上︰“大概是一个人太闷了……”

因为婆婆看着窗外,夏亚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语气中隐含的落寞,她还是感受到的。

良久,老妇问︰“馅饼好吃吗?”

夏亚马上回答,没有奉承也没有安慰,全出自真心︰“好!”

“这是我老伴教我的,那时我们一起为店奋斗,虽然辛苦却有着踏实的幸福。”

那种幸福也包含在馅饼里,传递到夏亚的心中。

结局并不像漫画小说里,遭遇到不可挽救的坏事,而导致可怕的结果。老伯安祥离去,店舖因为儿子志不在此才卖掉。

事到如今,连充满重要感情的舖子也留不住,只剩下怀抱回忆的老人。夏亚想她之所以会卖饼,是出於对死去的丈夫的思念。等老婆婆的儿子结婚生子後,这份思念就自然会被冲淡。

然而,当初成立的商会已经变质。再不是为小商贩维护利益,反而成了压榨他们的工具。那群恶霸狗仗人势,整天不是藉故索取金钱,就是揍人生事。整个镇子的人都怕了他们,处处忍让。

夏亚见天色完全暗下来,老妇的儿子大概快要回来,而且她还有事要办呢……

夏亚起身道谢︰“婆婆,多谢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要不然主人会担心的。”

“把药膏都拿去吧。”老妇摸着夏亚的头,把药膏放在她的手里。

夏亚不理反对,坚持要了全部的馅饼。还趁老妇不注意时,偷偷放下钱,就当是自己买的。

普普镇是一个有着中型规模的镇子,繁华的商业街,即使迎来晚上,仍是一片灯光通明之象。

夏亚第一次来到如此繁华的镇子,不看看好像对不起自己。魔药店,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当然要见识见识。

门铃欢迎夏亚的到来,女老板抬头发现来人是个小女孩,真是罕见的客人。

老板友善的问︰“需要什麽?”

夏亚侧头思索,可爱的模样让人想亲她一口。

“我被人欺负,正打算报复。姐姐,有什麽可以帮到我,或是派得上用场?”

老板一听,心想大概是小孩子打架,没什麽大不了︰“真可惜,这里好像没有什麽可以帮你。”

夏亚指着还没消肿的脸,可怜兮兮地道︰“这是他们打的!求求你,帮帮我吧。”夏亚只差没流眼泪。

老板一时心软,现在的小孩下手没分寸,吃点苦头也好,也就成全夏亚。

夏亚拿着药粉开心离去,临走前,老板千叮万嘱要她小心用量。在她重复了三次使用方法及用量後,老板才肯放人。

夏亚找了间旅店住下,在房间进行加工工程。完成後向旅店老板打听恶霸的住处,还好几人名声响亮,无人不晓。

过了今晚,新的城镇传说诞生了。相传有一位馅饼恶魔,会邀请浪费馅饼的人,尝尝地狱特制的惊魂馅饼。不管你吃不吃得下,衪都只会往你的口投放馅饼。有幸品尝的人,效果不一。有呕吐整夜嗓子都哑了的,有肚泻整夜导致****出血的,有全身痕痒抓出血来的……

当然,事实是夏亚绑人蒙眼,然後激动地对不存在的主人说︰“主人!就是他,为了一个馅饼打我!”整整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

夏亚能够不怕麻烦,做那麽多事,是想给人一个假象,所有事都是那个主人干的,她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再者,她还要在镇子待上好几天,踩点探路,问商会借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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