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不是指责她的时候,合力打发了洛清宇的质问才是真的,“朕也知皇后并无恶意,只是急我所急,所以才。。。。。。”
“皇后难道不知道历代后。宫不得干政吗?”太后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洛王的话,双眸紧盯着卢皇后。
太后此言一出,卢皇后蓦地跪下,惶恐的说道:“是臣妾罪过,请皇上、太后责罚!”卢皇后纵有千万不愿,在此等时刻,唯有认错。
“皇后,你明知皇上龙体欠安,还要惊动圣驾,此为一罪;身为皇后干预朝政,此为二罪;轻易听信谗言,导致宫斗,让皇家在世人面前丢尽脸面,此为三罪;三罪并罚,皇后你说该如何责罚你?”此刻的太后一副后。宫之首的架势,意图要为皇家管教内命妇的气势,义正词严的说道,语气强硬的不容置疑。
面对皇太后的指责,卢皇后抬眸想寻求哥哥的帮助,却不巧迎上洛清宇那冰冷犀利的双眸,卢皇后心底一寒,身子猛的一怔,脸上瞬间沉黯下来,她觉得洛清宇犀利的目光仿佛想要将她吞噬。
这才让她意识到,此时只有皇上才能救自己:“臣妾只是一心为了江山社稷,急皇上所急。臣妾一听有人污蔑三王爷,恐怕影响了朝堂的稳定,才鲁莽行事,力图还三王爷一个清白。”
“父皇,念在母后多年来尽心管理后。宫,无功也有劳的份上网开一面!”洛卓舟蓦然一跪打破僵局,试图力挽狂澜。
洛卓舟话语一落,卢邵宏也跪落在地替皇后求情。
他们不求情还好,一求情就如同火加浇油般,让皇太后更加恼火。洛王登基,她虽仍然贵为皇太后,表面无欲无求,一心礼佛。但内心深处对于卢氏一家帮助当时还只是大皇子的洛王逼宫夺位却是耿耿于怀。这个皇位原本就是属于自己儿子洛清宇的,今日洛王缠绵病榻,皇后又急于求成,她何不借此机会一击即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众卿家不懂吗?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进谗言、弄权后。宫。如若不以此为鉴,做为标榜,世人会怎么评论皇家?皇上的威严何在?”皇太后,紧绷着脸,冷冷的说道。
“母后,想必皇后亦然知错,值得庆幸的是此事原本就是秘密进行,并未惊动朝野,依皇儿看就罚皇后闭门思过三十日,潜心修佛,抄经自省。”洛王有气无力的轻视地望着跪落一地的人,恨铁不成钢道。
“臣妾真的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皇太后开恩!”卢皇后慌乱中带着冷静,见皇上有心帮自己说话,赶忙向皇太后请罪求饶。
“敢问母后这告密之人究竟是谁?”洛清宇唇角微微勾起,冷冷一笑,轻蔑的望着跪地的卢皇后。
卢皇后抬眸侧目迎上洛清宇冷凛的双眸,两人四目电光石火泛出一抹硝烟味:“告密之人将密涵悄悄放到本宫寝宫中,本宫并不知晓告密之人是谁!”
“哦,是吗?”洛清宇耐人寻味的拖长着音调,“身为国母,单凭一封不知明的信涵便妄下雌黄,你以后将如何再统领后。宫?”洛清宇冰冷的双眸中夹杂着灼热。
“恕臣直言,虽说此次搜查为秘密行动,但始终没有不透风的墙!”一直都未作声的池尚书,听到洛清宇对卢皇后的质问,也迎合道。
“是,这次是本宫鲁莽了!但本宫只是一心为了江山社稷才会轻易相入了奸人的圈套!”卢皇后身子一懔。腹诽着想:你们想借此机会将本宫废除,好为自己铺设一条平坦的登基之路,休想!本宫能屈能伸,又有皇上庇护,哥哥的军队做后盾,只要本宫咬死了为江山社稷照想,又诚心认错,看谁今日动的了我。
“即然母后已经知罪,皇儿恳请父王,皇太后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洛卓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双眸泛出一抹哀求之意。
“母后,既然太子都为皇后求情了,皇后已诚恳认错,卢将军为朕统领军队鞠躬尽瘁,而且此事也未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这次就小惩大诫,给皇后一个警告,便罢了吧!”
“池尚书,皇后所犯三罪如果并罚,以法例应如何?”皇太后冷言道。
池荣上前一步,俯身行礼道:“回太后,罪罪皆可判以极刑!三罪并罚,足以诛九族!”
“诛九族”三字让场上的太子。党与皇帝心里一颤,纷纷揣测着皇太后的葫芦里这是将要卖给他们什么药。
“母后的意思是?”洛王也没有力气和皇太后打哑谜,单刀直入问道。
“皇儿,既然你为皇后求了情,我这个做母后的自然也不可以驳了你面子,皇后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黜其皇后之号,贬为贵妃。”皇太后藐视皇后,但面上却露出一如既往的和蔼形象。
“母后,这未免。。。”“臣妾甘愿受罚!”洛王还想求情,但皇后已看出太后心意已决,再讨价还价下去未必会比这个结果好。贬为贵妃又如何,只要自己还在宫中,只要她的儿子还是太子,只要她的哥哥还是大洛第一将军,那自己就有再回后位的一天。
“请母后(皇后)三思而行!”洛卓舟一干人等听到皇后甘愿受罚,全部赶忙劝阻道。
卢皇后对他们摇了摇头,对洛王道:“臣妾请皇上下旨吧!”
“缪福拟旨!”既然皇后自己都接受了这个惩罚,便知她已有所盘算,命大太监总管缪福前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卢氏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听信谗言、弄权后。宫,难立中宫。日前黜其皇后封号,贬为省妃,谪居省坤殿。”
“皇儿,不知皇后闭门思过的三十日。。。。。。”皇太后边摸着自己的佛珠,边闭目养神道。
洛王显得很是疲倦,点点头,继续对缪福道:“令省妃闭门思过三十日,抄经自省,小惩大诫!”
“父皇!”“皇上!”“啪!”皇太后杏眼圆睁,一掌重重拍在龙椅椅把上。
“你们当这里是哪里?!既然皇上旨意已定,众人不许再求情!否则一并处罚!”皇太后一副冷冷的样子。
至此,广宁殿陷入了一片死气中。
她豆蔻年华时下嫁于当时还不是太子的洛王,至今二十多年载,卢家助他登上帝位,她一路对洛王的扶持,老来虽换来洛王的废后圣旨,她难免有所心寒,但总算不是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由此下场。这十多二十年,洛王身边从不缺女人,也甚少驾临幸皇后的寝宫。曾几何时,她都以为自己的后位会因为某个妖媚的妃子而不保,但洛王始终未表现出任何要剥夺她后位的行为。虽无感情可言,可洛王相对卢皇后仍然表现出的是相敬如宾的一面。在皇宫这个找不到爱情的地方,卢皇后只能视尔虞我诈乐趣为乐趣所在。洛王妃子颇多子嗣甚少,不难想象卢皇后定是出力不少。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于儿子洛卓舟身上,一心拥他顺利成就帝业。
皇太后挑了挑眉:“皇帝就是一直太容忍你了,才会让你恃宠放纵!”
卢皇后朝儿子洛卓舟泛过一抹眼神,暗示他切忽再求情。皇太后的心思昭然若揭,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洛王对皇后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对她却有着尊重与感激。今日她得以这般下场,他的心里又如何会好受。当年若不是有卢皇后娘家的势力,他又如何能够夺得帝位,也真是如此才酿下了太后对她的仇恨。想到这,洛王一个踉跄,从口中吐出一滩鲜血,整个人晕眩过去。
众人一拥而上,殿内顿时混成一团。
“快...快传太医”一响亮的声音响起,混乱中也不知是谁的声音。片刻,太医院的太医纷纷急跑进广宁殿,殿外一干人等个个忧心忡忡,踱步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