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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残,引子

长安街,繁荣昌盛。

算卦先生在摆摊门口,把带有“算卦卜命”的布牌挂起来。算卦先生坐在桌子前,看着长安街来来往往的人群。

“呀,算卦的。”

“快看,快看,算卦的。”

“哈哈。”

来往的男女老少注意到了算卦先生,算卦先生笑而不语,淡淡的坐在桌子前,默默的看着来往人群。

街头,身穿华丽锦衣的男孩身边伴着一位长得俏丽的姑娘,二人不过十岁左右,身旁略略带着几个守卫人员,领着他们的是看起来高贵端庄的女人,女人长发披肩,温柔的领着两个贵族孩子。

“怡儿呀,你看,这长安街热闹不热闹?”女人看着女孩,温柔的问,边看向前面人来人往的长安街。女孩点点头,女人笑了笑。

男孩向前看,看到算卦先生,扯扯女人的手“额娘,那是什么?”女人顺着男孩的手望去,和蔼的笑了笑“那时算卦的。”

女孩听了女人的话,问道:“什么是算卦的呢?”女人笑着回答“算卦,就是看看人的命如何,是富贵,或者有命中注定的因缘,又或者……”还没等女人说完,男孩就着急的再次扯起女人的手来“额娘,额娘,听起来很有趣,孩儿也想去算算。”

女孩见男孩这么兴致勃勃,也吵起来:“姨娘,怡儿也想算算。”

女人看着两个孩子,反正不就是算卦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辛扬和怡儿难得出来看看,就随他们去吧。她和蔼的一笑:“好吧,就带你们去。”

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走向算卦先生,算卦先生看了眼女人,摸摸自己的胡子,略带尊敬的说“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女人一惊,自己今天的打扮,并没有穿金戴银,并不招摇,这个算卦的先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呢?

女人定了定,微笑的说:“先生果然非同凡人?”

算卦先生爽朗的笑了笑:“皇后娘娘说笑了,草民若不是凡人,是什么呢?”

听了算卦先生的话,皇后不再惊讶,也许算卦的人都这么奇怪吧,可以知晓未来或以前发生的事情。

“先生,我要算卦。”男孩看算卦先生和自己的额娘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算卦先生看了男孩一眼,笑着说,“你是晨辛扬?”

男孩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算卦先生摸着胡子,温和的说:“你必定是大龙王朝未来的帝王。”

“先生,这玩笑开不得,若被其他不轨之人听去了,哪怕是杀头之罪。”皇后有些不敢相信的说。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成为大龙王朝未来的帝王呢?

算卦先生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娘娘不必担心,命中的事情,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的。更何况,晨辛扬,会是个好帝王。而身旁这位姑娘……”算卦先生看着站在晨辛扬旁边的女孩,现实面色沉重,之后又委婉的笑了笑。

“先生,怡儿怎么啦……”女孩有些害怕的拉住晨辛扬的手,晨辛扬下意识的反握住她的手。

“这位姑娘,会是你的皇后。但是……”

“但是什么?”皇后娘娘有些担心的问,难道连自己最后的一个亲信,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有不好的命运吗?

算卦先生笑了笑:“以后的事情,命中的事情,还是自己把握的好。姑娘太过善良,又时也会害了自己。”算卦先生笑着摇摇头。

“姨娘,怡儿听不懂算卦先生说什么。”司徒怡拉着皇后的手,漆黑的眼睛一闪一闪。

皇后温柔的摸摸司徒怡的头,笑着说:“他是说,辛扬是未来的皇上,而你是他的皇后。”

“真的吗,真的吗,怡儿好高兴。可以做辛扬的皇后,怡儿一定好幸福。”司徒怡听了皇后的话,开心的看着晨辛扬。

“好啦,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宫了,在外面逗留难免会招人非议。”皇后娘娘淡淡的说,吩咐身后的人拉来软轿,“辛扬,怡儿,上软轿吧,咱们回宫。”

“哦,好的。”晨辛扬拉着司徒怡的手,上了软轿。三个人乘一个软轿,身边有几位宫女和侍卫,就这样慢慢消失在长安的街头。

看着离去的背影,算卦先生无奈的笑了笑。未来的怡皇后,大概就是因为太过善良和温柔,才会被人嫉妒陷害死的……但愿她会机智起来,那样才会保护自己。

简单的院子里,男人抱着女婴焦急的看着里面,却被一邻居女人拦在门前。

之听见房里女人的疼痛声,让男人心里心痛交加。

“这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去的。”邻居女人笑嘻嘻的说。

男人焦急的没在说话,怀中的女婴先是哭了几声,后来不哭了,居然莫名的笑了起来。

“如秧?你笑什么呢?”男人看着女婴笑的样子,忍不住对着女婴说起话来。

女婴只是笑,笑的似乎很开心,男人不解,为什么女儿突然见笑起来了呢。“如秧,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给爹听听。”男人用粗粗的声音问。

女婴只是发出笑的声音,听得拦在男人面前的邻居女人也了起来:“如秧是不是知道又有小妹妹或小弟弟来陪她了呢,才这么开心。”

“她才一岁多,难道也懂人世吗?”男人问。邻居女人听了他的话,笑了笑“孩子嘛,当然啦,是谁说的来着?孩子都是有灵性的。”

男人听了邻居女人的话,不语。不一会,房里就传来婴儿大哭的声音。男人喜出望外的看着里面,开门的是产婆,产婆笑呵呵的对男人说:“是个女孩。”男人听了开心极了,冲进屋里,看着自己的娘子生完孩子虚弱的样子,心疼的说:“娘子,辛苦了。”

女人虚弱的摇摇头,只是刚刚生出孩子,用了自己太大的力气,身体好像特别虚弱,似乎一睡过去就会死去……“是女儿吗?”女人问。

男人把如秧和刚生下的女儿放在女人身旁,高兴的说:“是的。是女儿,如秧又多了个妹妹。”

女人笑了笑:“叫什么名字好呢?”男人顿了顿,说“夜莺是奇异的鸟,女儿就如奇异的夜莺一样是上天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不如叫紫莺?娘子你觉得呢?”

“紫莺?如秧……紫莺……好名字。”女人握着男人的手,不舍的说。就算产婆没告诉他,自己也知道,生出紫莺是难产。就如现在,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特别的力量在拉着自己,好像用力的在拉断自己的血管,心脏……女人胸前一痛,吐出几口血,在手帕上。

“娘子?你怎么了?你怎么吐血了?!”男人看着女人吐在手帕上的血,担心的说。这是,如秧和紫莺不知怎么,也哭了起来。产婆抱着紫莺,把如秧交给邻居女人,两人在旁边纷纷哄起孩子来,看能是见血了,孩子就哭了起来,也有可能是和娘亲有心灵相通,知道娘亲快不行了,所以哭了起来,产婆黯然一下,真是个悲剧的人儿。

女人躺在床头,虚弱的听不清男人在自己面前说的话。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男人不停的带女人去找大夫,都治不了女人的病,甚至连什么病都看不出来,男人无奈之下,只能看着女人日渐消瘦。

就这样,维持了五年。女人终于离男人而去……

五年后。

男人的面容老了许多,胡子放肆的在男人脸上蔓延。男人跪在坟前,身后跪着两个女孩,一个面容俏丽,另一个面容清秀。

男人悲伤地说:“娘子,愿你在天上或地下都安好。”男人落下几滴泪,悄悄擦去眼泪,心里却落寞万分,自己最爱的人都离自己而去,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如秧在男人身后,用稚嫩的声音说:“娘,如秧会听话,会照顾爹爹,会照顾妹妹……呜呜……”如秧说着说着,哽咽起来,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紫莺见如秧哭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如秧身旁,抱着姐姐说:“姐姐不哭,姐姐不哭……”最后紫莺也哭了起来,两个女孩在坟前、在男人的背后哭成一团。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是两个人在面对,就算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失去另一方……

几天后,男人决定待紫莺和如秧去寻自己的姐姐。还好,自己还有一个姐姐住在长安,可是漫长的路让两个女孩走起来有些吃力,紫莺累了的时候会大呼着气,如秧想紫莺必定是累了,于是自己就会拉着紫莺的手,带着紫莺跟在男人的身后。如秧累了的时候会口干舌燥,紫莺想如秧一定是很累、很渴,于是把自己背上的水拿出来送到如秧面前,如秧笑了笑,喝了一口,就对紫莺说“你喝吧,我不渴!”如秧知道,妹妹比自己更累,所以水不可以喝太多,一定要留给妹妹……

然而,他们的爹爹,那个男人,就像一颗大树,为她们遮风挡雨。走过一座山,绕过一道河,终于走进了长安城。

在长安城,紫莺高兴的拉着如秧的手,向前跑啊跑,快乐的说:“姐姐,这里就是长安吗?好热闹呀。”紫莺又拉起男人的手“爹爹,以后咱们要住在这里吗?”

男人点点头,长安城如此之大,自己的姐姐居住何方呢?算了,只能凭着幼时的记忆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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