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得到老掌门去世的消息,立即赶过去,结果还是没能见上老掌门最后一面。他和老掌门的感情并不深,可这位见义勇为的老人是因他而去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昨日楚夏便知道老掌门活不了多久,从没想到走的如此仓促。一个人就这样在这世界消失了,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一个,也没交代什么后事。
就在楚夏叹息老掌门走的仓促的时候,房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柔弱的声音:“掌门师兄在吗?”
声音很好听,婉转中带有一丝吹人的妩媚。这是哪位妹妹来看他了?听到‘掌门师兄’这个叫法,楚夏有点不适应。老掌门死去,他便要成为掌门,尊者为长,派中的弟子自然叫他师兄。明知道很正常,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
楚夏从没有和本门其他漂亮弟子接触过——除开清晨的两个萝莉。
楚夏咳嗽清清嗓子,道:“恩,我在,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女孩莫约十五六岁,一身儒雅的小袍,黑亮的细发从头垂至蛮腰,圆润的俏脸微红,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楚夏。女孩有些拘谨有些紧张,不敢正视楚夏。
女孩素手放在腰际,浅浅一福,朱唇贝齿轻启,吐出两个字:“掌门师兄。”
楚夏看女子稍稍一愣,觉得这女子确实俏丽可人。
这女孩不是特别漂亮,但却特别清丽,就像山涧的泉水一样没有杂质,看着就想喝一口。特别是那一低头的韵味,让楚夏不由想起徐志摩那个大流氓的几句诗‘就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以前不知道秀色可餐到底什么意思,如今看到这女子真有这么几分意思。
“掌门师兄!”
见楚夏没做回复,女孩心里更紧张,又喊了一次,声音柔弱还有些颤抖。雨可儿自小呆在乌山很少出去,就算外出也是陪着师傅一起,少有和男子接触机会,突然和一个男子近距离接触,心里有些忐忑。
“恩”楚夏微微有点尴尬,他以前就是大头兵,没多少和女孩相处的经验,刚刚有些失神,这时难免有些不自在。
“你来是?”楚夏不知道这女子的来意。
“我是来侍奉掌门师兄的,师傅去了,临终前吩咐弟子来侍奉师兄。”雨可儿说到‘师父去了’,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她眼眶有些红肿,估计已经哭过很久。
看着悬而欲泣女孩子,楚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管怎么说,老掌门都是因为救他而重伤的,现在去了,也都是因为他。
楚夏叹口气,好吧,既然我答应了你做掌门,便会做下去,不会让玉女派比你生前差。这些美女弟子都交给自己照顾吧,保证不会让她们受“别人”欺负。
老掌门含笑九泉……
雨可儿见他目光呆滞,以为他为掌门而伤心内疚,弱弱的安慰道:“掌门无需伤心,无需自责,掌门走的时候跟我交代过,说这一切都是她的命,不要归罪于您。”
对于老掌门的死,楚夏确实有些内疚。
“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雨可儿。”雨可儿儒儒说道。
“雨可儿,恩,确实很可心,以后别叫我掌门了,直接叫我楚夏吧。”楚夏笑了笑,如果一直叫他掌门,总感觉有些不近人情的生疏,叫名字,亲切些。
“这怎么可以,我怎么能直呼掌门名讳。”雨可儿低着头,脸色更红,一双忽闪的眼睛看着楚夏,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还道是新来的掌门拿她打趣。这是她第一次见新来的掌门,根本就不知道掌门的性情。
“好吧,老掌门还交代了些什么?”见雨可儿这么紧张,楚夏只好作罢,这种事情慢慢来,急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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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楚夏的要求,雨可儿将掌门的交代都告诉了楚夏。楚夏到玉女派不久,对玉女派没有多少了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雨可儿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见楚夏一直和颜悦色,才慢慢放开。
掌门死前没有交代太多东西,只是让弟子必须服从新掌门。从雨可儿口中了解到不少玉女派的现状,原来玉女派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比楚夏想象的还要糟糕。
派中的镇派秘籍《玉女脉典》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遗失。也就是说,现在的玉女派根本就没有高深的功法典籍,所有弟子修炼的都是粗浅的东西,甚至有些功法练起来只能供观赏。
一个门派走到这一步,离灭派也就不远了,难怪老掌门死前一脸忧色,估计是担心玉女派的未来。
不过楚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掌门就愿意将玉女派交给他,而且还很高心的样子,难道他身上有什么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潜质?
情况糟糕程度如果仅仅只有这些还罢,关键是整个玉女派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完全是坐吃山空。
介绍完这些,雨可儿忐忑的看着楚夏,她真害怕新来的掌门听到这些立即拍屁股走人。师傅临终之前告诉过她,楚夏是贵人,有楚夏在,玉女派就不会有事。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楚夏看着雨可儿忧虑的眼神,轻松的笑了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操心这些事情也难为了她呢。
没钱没功法,他有信心搞到。
听见新来的掌门这样说,雨可儿松口气,嘴角露出甜美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听到这个陌生的掌门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她心里变得非常踏实,而且她下意识的认为面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能够解决所有问题。
这大概就是女人对男人的一种依赖心理。
“对了,可儿!以后都是你照顾我的衣食起居吧?”见这小妮子点头,楚夏笑了笑,然后继续道:“以后呢,我肯定会很忙,你就多在我这里帮衬着。就这样,你忙你的去吧,我马上换衣服到大堂。”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日久生情,楚夏就是借着这个照顾起居的幌子,将可儿绑在他周围。
雨可儿走出柴房,关上房门才松口气,微笑在她恬静的脸上缓缓盛开。
其实她没有完全将前掌门临终前所有安排告诉楚夏,前掌门吩咐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嫁给楚夏。
“师傅,弟子不是有心违背您,只是可儿现在真的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雨可儿靠着木门,双手合十,眯着眼轻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