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孟为口吐鲜血,化为符篆,印入脊梁,此番情景石靖涵等人自然是全部看入眼中于是,石靖涵眼中寒光一闪,想了片刻之后,向二人传声道:“此子却也有一番血性,虽然不知他对天起的是什么誓,但将来我等自然免不了一番因果,所以,此子,留不得。”
“我没你那么胆小甚微,他起誓便起誓,与你何干?你不但贪图秘术,还要杀人灭口,真不愧是一阁之主啊!”
“哼!我等修道之人,羡长生,慕不死,亘古如今常如此,无不想要长生,为此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能够一窥长生大道,像石某这番所作所为,在修真界内不知凡几,寒仙子若是心中有愧,那秘术大可不要便是,何必在那里冷嘲热讽,平白丢了身份。”
“哼!”石靖涵一番话虽然于道理不和,但却是事实,一时间,寒妃子哑口无言,只好冷哼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兀那小子,你过来一趟,老夫有事找你!”石靖涵见寒妃子沉默不语,也就不再与她纠缠,于是开口对孟为说道。
孟为听此,顾不得浑身的伤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而后低着头说道:“晚辈拜见几位前辈。”
孟为虽然心中好奇,不知三人唤自己前来所为何事,但修为在那里,孟为并不敢开口询问。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三人见你年纪轻轻,但已有如此修为,便起了收徒的心思,你看如何?”
孟为听此,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约莫三息过后,孟为才谨慎的说道:“晚辈恐怕辜负了三位前辈的错爱,不说晚辈资质低略,恐不能把三位前辈的衣钵发扬光大,而且晚辈早已有师承在身。”
“哼!有师承在身?你不会是敷衍我三人吧,说说你师承何人,难道比我三人加起来都强不成?”石靖涵说话的同时,伴着一股威压,破体而出,轰然间,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孟为的身上。
当时,孟为便脸色一白,身子摇摇缓缓的退后数步,最后还是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辈息怒,晚辈所言,句句属实,实在是不敢欺瞒前辈。”
“那你倒是把你师承何人说出来,我到看是何人,能够让你连我们三人的收徒要求都拒绝。”
“这……这……”孟为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如实说来,恐怕到时三人一恼之下,杀人灭口,若是随便说出一个,又恐三人到时恃强收徒,而且三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收自己为徒,恐怕是心怀鬼胎,早有所图,若拜三人为师,到时候可就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说……”石靖涵见孟为吱吱呜呜,心中恼怒,强大的神识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轰然砸下。
顿时孟为脸色一片惨然,口中更是不断的一处鲜血,但即便这样,孟为也得先回答,毕竟形势比人强。
“回前辈的话,晚辈师承回春谷天妒峰韩易水长老门下。”
“他居然是回春谷的弟子,这事却有些麻烦了,不过若果做得干净一些,也不怕回春谷查到我等的头上。”
“这不好吧,毕竟回春谷势大,若是真的查到我等的头上,到时可就是大难临头了,而且此子的秘书值不值得冒险还是一说呢。”陆海谨慎的传音道。
“哼!富贵险中求,不管他手中秘术如何,既然我相中了,那便抢过来又如何,即便是杀了他,难道回春谷还会为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兴师动众不成,此事就这么定了。”
石靖涵对陆海传音完后,又对孟为说道:“原来你是回春谷的弟子,那倒是我们三人无缘收你为徒,不过我观你手中刚才所用的秘术,却是很有意思,不知可否借我三人一看?”
石靖涵说话的同时,眼中那丝十分隐晦的杀机一闪而过。
石靖涵的杀机,孟为自然感应到了,同时听完石靖涵的话,孟为的心中更是升起腾腾的怒气来,石靖涵为一阁之主,没想到连这话也有脸说得出来,这就像向各大门派借其心法一样,又有谁肯答应,这是赤~裸~裸的巧取豪赌。
但孟为无法,只好钢牙一咬,开口道:“前辈要看,晚辈送上便是,此等不入流的法术,就算晚辈送与前辈,权当结了一个善缘。”
“哼!送?我三人还用你送不成,我自己来取便是。”
石靖涵说话的同时,孟为便是脸色一白,自己来取,那不就是搜魂吗?到时自己即便不死,也会成为一个白痴,而且自己已经说出是回春谷的弟子,搜魂之后必会杀人灭口。
此时,孟为所面临的危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峻的多,面对三个完好无损的金丹高手,孟为没有一丝胜算,若无意外,必死无疑。
就在孟为心中想到此处之时,石靖涵突然之间便向着孟为走去,同时阴森的杀机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一时之间,孟为如坠冰窟,身体顿时僵直了起来,同时似乎有枷锁捆在身上,使得孟为懂得不得。
“前辈所图,无非是晚辈手中的秘术,晚辈送上便是,何必要赶尽杀绝?若前辈强求,晚辈便是自毁神识,也不会令前辈得逞。”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你认为你有机会自毁神识不成?而且斩草除根的道理,老夫比你明白,记住我的话,下辈子若是能够做人,而且也做一些像我这样的勾当,也要斩草除根。”石靖涵阴笑着说道,同时更是缓缓的向孟为走来,似乎十分享受孟为脸上的恐惧之情。
“小子,老夫这就送你上路。”石靖涵说着,手指一张,一股巨大的吸力爆发而出,把孟为吸了过去。
眼看孟为便要魂归冥冥,那股吸力却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孟为同时谨慎的抬起头来,却只见石靖涵脸色一阵阴晴不定,似乎心中十分犹豫,不知是不是一时心中善念大发,打算放过孟为。
“刚才的传音,二位想必也听到了,没想到此子身后还有别人存在,二位有何看法?”
“那人恐怕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与我等相距不知几许,却可传音与此,恐怕修为之恐怖,不是我等可以臆测,我们还是就此离开为妙。”陆海想了片刻,向石靖涵传音说道。
“正如陆道友所说,此人离我等不知几许,我们手段利索一些,然后便走,此人未必追的上我们。”石靖涵还是有些不死心,再次传音说道。
孟为却是不知,只是二人传音的时间内,孟为便已经经历了一生一死,但最后会怎样,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