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林嘉钰缓缓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她并不熟悉的景象。
“这是在哪里?”
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被好友王薇所害,可是现在又为何会在这里?······手忍不住扶上胸口,感受着那“怦怦”跳动的心脏。
“看来,我还活着”林嘉钰轻叹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周围。
这是一个并不狭小的空间,左右两旁各设有一处被流苏遮住的小口,而正前方,则是一袭浅黄色的帘子······就像是书本中描绘的古代马车。
等等,马车?林嘉钰掀起面前的帘子,向外看去,饶是以她的镇定,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只见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古代的马车上。而在马车的周围,竟是一片血红,和一个个穿着古装倒在地上的人。
‘拍戏啊?’林嘉钰皱了皱眉头,跳下马车,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人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面目极为秀丽的女人,只是此刻的面色却颇显苍白,眼睛紧紧的闭着。“喂,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轻轻触了触面前的女人,感到的却是一片冰凉。林嘉钰狐疑的伸出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随即惊骇的发现,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喃喃自语了一声,林嘉钰向后退了一大步。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这里的空气让她很不舒服。
“公,公主”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林嘉钰循声望去,在她的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盔甲的人正费力的向自己呼喊着。
提步走到那个人的跟前,林嘉钰蹲下身来。打量着他,从这个人的穿着看来,他应该是属于侍卫或是将军一类。
“公主,国破家亡之辱,臣必不会忘,恕臣无能,不能护得公主安全。公主谨记,那兵权,切不能交与韩,赵,魏三家···”话未说完,面前的男人喷出一口鲜血,“臣无能啊,臣无能···”声音里尽是悲戚。
看着面前的男人双眸渐渐黯淡下来,林嘉钰默默的站起身来。
她现在,可以确定的说,自己,确实是穿越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哪个朝代。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穿越成了一位落魄公主。
苦笑一声,林嘉钰抬腿走向方才的马车,从刚刚那个男人的话中,不难听出自己正在被人追杀。只是,那所谓的兵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
林嘉钰此刻惊讶极了,她的面前正摆着一堆圜钱和刀币,一小包的白银与一些干粮,甚至在她贴身换洗衣物的包裹中还发现了不少黄金。
“这下,我总算有了在这个朝代活下去的资本了。”微微一笑,林嘉钰看了看自己所穿的衣服,这是件粉色套衫的古代衣裙,样式很是繁杂好看,只是,此刻这衣裙上被染上了点点鲜血,裙角也有点破破烂烂,显得极为狼狈。
微叹了口气,林嘉钰脱下所穿的粉色衣衫,换上了一袭较为简单的紫袍。
就在她准备随手丢掉那件粉色套衫时,却在外袍的胸口处摸到了一处凹起。
轻轻的摊开衣衫,林嘉钰仔细的寻找着,从刚刚摸到的形状感觉,应该是一块玉牌。
认认真真寻找了一遍,果然在这件外袍里发现了一块玉牌,上面刻有“君”一字。
莫非,这就是那个“兵权”?
林嘉钰仔细的翻看着。
这玉倒是块难得的好玉,丝毫没有杂质,摸起来冰凉入手且细腻至极,就算不是那个兵权应该也是很珍贵的东西。
把玉牌小心的收在怀中,又把黄金和部分白银绑成一个小包系在大腿上,还分出小部分圜钱和刀币一起收在紫色衣袍的口袋里,至于那另一部分白银则和其余的圜钱与刀币一起放在随身携带的包裹内。
做完这些后,她又仔仔细细的把所有的物什翻看了一遍,确定再没有什么重要的自己落下的东西。
不多做停留,林嘉钰背起包裹,向着前方走去。
······
一天的路途无疑是遥远的,艰苦的,看着天渐渐的黑下来,林嘉钰此刻也有些着急,她赶了一天的路,却未发现有人家的存在,她现在累极了,倦极了。
路,还得继续走下去,夜晚是危险的,更何况是在这个她还不清楚的朝代里。
“累死了。”林嘉钰坐在了地上,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黄昏了,马上,就是夜晚了。
咬了咬牙,林嘉钰又站了起来,准备继续赶路,她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一处人家或是安全的地方。不然,谁能保证这个地方有没有野兽。
正当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嘈杂声。
林嘉钰急忙闪进了树林。
马蹄声离她越来越近······
“叔旦此番不同老朽一道行去齐都?那一年一度的智子辩论就快到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问道。
“劳五叔过问,有些许事情,四郎要先行去中山,晚几日自去相会。”另一个如泉玉相击般的清润声音响起,可以听出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现如今,中山战乱纷多,叔旦此番行去,可得小心安全。”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中含着关切之音。
“四郎谨记。”
······
林嘉钰静静的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对话,面色上涌上了一抹喜悦。原来不是土匪,她有救了。
急急的冲出树林,林嘉钰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到:“不知是谁家郎君路过此地,可否载小女子一路?”声音略有些嘶哑,想是因为许久未进水的缘故吧。
“哦?”面前的马车上,帘子应声拉起,“谁家女子,怎的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正是那老者的声音。
“小女子因出游途中遭遇歹徒,与侍仆分散,因而独自一人行走在这荒郊野外。不知君可好心载我一程?”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急切。
“你可知道我要去何处?”另一辆马车上,那年轻男子的声音也徐徐传来。
“不论何处。”林嘉钰回答。
“不论何处?哈哈,好,好,看来是个颇有些胆量的女子。罢了,罢了,倒也无碍,随行吧。“年轻男子笑道,“你可坐于我车,同我一道。”
“谢过君。”林嘉钰欣喜出声,向着那一辆显得颇为高雅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