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雨汐的健康着想赫连子宵近日不让她回烟雨殿与他同住在西风斋,并派大麻去烟雨殿传话帮着慎心和王妈夜半除草。
不过这样很影响赫连子宵暗中行动,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出府就换装与大麻从地道里出去留下齐嫂看家护院就行了。
以前,他就是消失个一天半天的也没人想得到他,他大可放心在外面活动,可如今有了雨汐他便一再缩短作武子楚的时间,因为,她指不定想到什么就会跑到西风斋来了,唉,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晚上雨汐睡在床上,他睡在外间搭的铺上,辗转反侧。他是恨死了杨玉凤了,这一次要不要把她整治了好绝了后患,免她再想出什么阴损的法子害雨汐。可这样恐会让人生疑,还是忍忍吧,马上这一切就会结束了,到时候让杨玉凤尝一尝做寡妇的滋味。
第二天早上,赫连子宵和萧雨汐两夫妻手挽手在烟雨殿转了两圈儿,当然,雨汐的脸上遮了面纱,好少闻点马蹄草带来的虚香。
看着几个正在作工的丫环,一个个都是青春年少啊,模样也都齐整,只可惜她们是王妃的人。
雨汐和子宵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呀!我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夫人丢了什么玉佩?”
“那是我娘给我的,很贵重,意义非凡的!”
“咳咳咳……大麻,快帮夫人找找!”
“慎心你也去找!”
这时,王妈适时地跑了过来。
“姑娘,您的玉佩不是放在窗台上了吗?昨儿您去西风斋前玉佩链子忽然断了就放到了那里,说回来后找人修补,还挺大声呢,嘱咐我不准碰。”
雨汐作思考状:“是啊,我记想来了!奶娘您快去窗台上看看。”
这时,慎心和大麻跑了过来。
“长公子,什么也没找到。”
“姑娘,没看见玉佩啊。”
这时,王妈跑了过来,大叫道:“哎呀,不好了,玉佩不见了!”
慎心的眉一耸,看着那几个丫环道:“你们昨天谁进过园子?”
三个丫环见状都丢下了手中的活儿跑上前来,跪地道:“我们天天都进园子啊。”
雨汐作微笑状,好声好气道:“那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你们谁拿了就交出来吧,人非圣贤,谁能无过?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放心,我绝对不会处罚你们的。”
王妈也道:“谁拿了快点交出来。我们家姑娘脾气好你们也知道,若是遇上别的主子不分黑白先给你们一顿板子吃不可!”
三个丫环听见这话都怕了,可她们真没见过什么玉佩啊,她们天天就顾着盯雨汐的人了,可没注意过她脖子上戴了什么。
于是,她们齐声喊冤,都说没看见。
“咳咳咳……”赫连子宵上前一步,“她们不说,就找管她们的人来,把那个冯妈叫过来。”
三个小丫环一听,叫道:“冤枉!”
大麻已经跑去叫冯妈了。
雨汐往子宵身边靠了靠,心里有点虚,毕竟他们在用计害人,虽然不会害死。
很快,冯妈便来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模样挺齐整但两只眼睛飘忽不定,一看就是个精明的。
园外几个路过的仆人见这架式都躲了偷偷看热闹,小声议论着长夫人会不会制得住冯妈,冯妈可是王府的老人了,见多识广,吃的盐比长夫人吃的米都多。
一到跟前,冯妈不由分说拉住一个丫环的耳朵使劲拧,狠声骂道:“死丫头片子,让你们到这儿伺候长夫人,你们不好好干活倒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来了!”
那个被拽耳朵的丫环吓坏了,哇哇大哭,另外两个相互抱着往一旁躲。
雨汐心软了,咳了一声,沉着嗓子道:“冯妈,叫你来是问你事情的,谁让你拧她了,长公子在这儿站着呢,你眼里也太没主子了吧?”
冯妈看了雨汐一眼,心里不服,虽然听说雨汐一进门就治了春媛秋淑,但她冯妈是王妃手下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雨汐那点事儿在她不过小女孩的小把戏,也只有春媛和秋淑那两个没脑子的蠢货会着了道儿。
于是,冯妈放开了丫环,皮笑肉不笑道:“哟,长公子在啊?老身还真没看见,长公子一向不出园子,气色看起来是好多了,长夫人果真是味良药啊。”
子宵真想抽她一大嘴把子,不过现在他还是继续坐在夫人这棵树下乘凉吧。
于是,他死拽着雨汐的胳膊一副虚弱的样子,重重的身子倚着雨汐的小身板儿,一副惬意的模样很欠扁地笑道:“多亏了夫人,不然我的身体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夫人就是我的福星啊,我爱死夫人了,这辈子我只对夫人一个人好,谁欺负了夫人我第一个不答应,你们谁拿了夫人的东西快点交出来,不然……咳咳咳……本公子……咳咳咳……也没办法了……咳咳……”
雨汐简直被噎住,斜眼看了看子宵,心道,夫君,你太会演戏了吧。
冯妈听了这个下全员不觉扬了起来,两手交握在身前,转身那三个小丫环,威威严道:“谁拿了长夫人的玉佩?”
三个丫环都拿头往地上磕,嘴里说着:“奴婢没有。”
“真没有?”
“真的没有!”
冯妈嗯了一声,对雨汐现出无奈的样子:“长夫人,她们说没有。”
雨汐心内冷笑了一声,眼睛一闪,笑道:“她们没拿就是你了!冯妈,快拿出来吧?玉佩对我很重要,先前为了这玉佩我还跟春媛秋淑两位妹妹起了争执呢,谁若是拿了我的玉佩不给,我就和她拼命!”
冯妈听到最后一句倒抽口冷气,心想这长房的人是不是都有些不正常啊。一个病怏子,一个丫头片子,算了,她再陪他们唱唱戏。
于是,冯妈又问:“你们三个,到底有没有拿夫人的玉佩?”
“没有。”
“如实说来!”
“冤枉啊!”
冯妈谄笑着转身雨汐,继续无奈:“夫人,长公子,你们也看到了,她们真没拿。”
雨汐真气了,这个冯妈分明不把她和子宵放在眼里,分明是耍三岁小孩子的把戏。冯妈话音刚落,她的眉一蹙,学着那日在萧府萧雨清的狠劲,抬手给了她一嘴把子!
“你这个刁奴!我也会问有没有?若是这样还养你做什么?我看你是存心欺我和长公子!我看就是你拿了,故意在这儿拖延敷衍!快把玉佩交出来!”
冯妈捂着脸,若不是疼的发麻她还以为是假的,这小兔子真能咬人!真是疯了!奴才再厉害也是奴才,见雨汐动了真格儿她也怕了,跪在地上道:“长公子作主啊!我真的没拿什么玉佩!”
“我管你拿没拿!来人!把她和她的人都拉出去,清理出户!这样的奴才留在王府总有一天会把主子也吃了!”
立刻鲁白准备的守卫从园外跑了进来,人手一个把冯婆子带三个丫环拉走了。
雨汐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作惶恐状,问道:“我打人了?我打人了?”说着说着,嘴一撇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但玉佩是娘给的,就像娘亲陪伴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没有玉佩,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那偷看热闹的仆人见此情景都有些懵了,长夫人不会脑子有毛病吧?要不然,一个生得粉雕玉琢的黄花闺女嫁给病怏子窝囊废后怎么不哭不闹还学着贤良淑德把病怏子当宝贝伺候着?
这时,忽听得园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问正在把冯妈她们拉走的护卫,“这是怎么回事?她们犯了什么规矩了?”
园子里,子宵他们都是一怔,这装痴卖笨先斩后奏的戏眼看就圆满了,这是谁啊?破坏他们的计划。
不对,这声音很熟,很熟……
他忙从地上把雨汐拉了起来,拍拍她的小脑袋瓜,低声叫道:“我的夫人别太入戏了,有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