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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万事俱备

看到这些,于编辑既惊讶又高兴。惊讶的是白静凡的小说竟然能够在在省报连载,幸亏自己知道信息后,没有耽误,马上就赶来了,不然的话自己出版社能不能出版还两说呢;高兴的是这部小说在省报连载,这是给他们的小说做宣传呢,而且还不用出广告费,而且白静凡的这部小说很不错,一定能有很好的销量,再加上省报连载的宣传,这本书一定会卖的非常火的。

不行,这部小说无论需要多大的代价也要拿下来,这么好的事情不能让他跑了。想到这里,于编辑笑着对白静凡说:“白静凡同学,既然省报已经准备连载了,我想我们社审核也肯定没有问题的。我们就把这一步跳过,就直接谈谈费用的问题吧。”

秦编辑把李总编给白静凡的信看了一遍,他也看出了其中蕴含的商机。听到于编辑的话,感觉他这样做非常不错,先下手为强呀,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一部好小说了,就不能犹犹豫豫的,如果真的放跑了,以后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也点点头,附和着说:“是呀,小凡,你们就直接谈谈费用吧,我想他们出版社知道你的小说在省报连载的话,也不会说什么的。”

白静凡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了:“当然可以了,只是费用这方面我不懂,你们看应该给我多少呢?”

于编辑想了想,回答说:“按照我们出版社和其他作者的签署的协议来看,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一次性付酬,也就是把稿酬一次性给你付清;另外一种就是基本稿酬加印数稿酬,基本稿酬加印数稿酬是指我们出版社按作品的字数,以千字为单位向你支付一定报酬,这是基本稿酬。再根据你小说的印数,以千册为单位按基本稿酬的一定比例向你支付报酬,这是印数稿酬。如果你得小说出版后效果好的话,在小说重印的时候只付印数稿酬,不再付基本稿酬。你可以和我们出版社在合同中约定,在交付作品时出版社预付总报酬的30%-50%。如果作品一经出版,我们出版社就应该在六个月内向你付清全部报酬。当你的小说重印后,我们应在重印后六个月内给你付清印数稿酬。”

对于这些,白静凡的确是一窍不通,毕竟上世自己也没有出版过什么作品,怎么就会了解这些呢?

听于编辑的介绍,白静凡感觉这两种付费方式各有利弊:第一种方式应该是比较简单,属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交易性质,但如果作品好多话,可能作者就要吃亏了;至于第二种,虽然比较麻烦些,但是如果作品好的话,这一种还是比较划算的,毕竟自己作品印得越多,自己获利也就越多了。

想了想,白静凡问于编辑:“于编辑,如果按照第二种的话,我的基本稿酬应该是多少?印数稿酬大概有多少?”

于编辑看出白静凡对第二种感兴趣,想了想,拿出计算器,一边解释一边计算:“基本稿酬以千字为单位,不足千字部分按千字计算。由于我们是专门的出版社,和报社不一样,所以比他们的稿酬高一些。一般的作品,我们出版社都是每千字6元。你的小说写的非常不错,我做主给你按照8元。你的小说大概是七十六万九千,那么基本稿酬大概是6150元。至于印数稿酬,每印一千册,按基本稿酬的一般是百分之一支付,你的我们按照百分之二算。不足一千册的,按一千册计算。一般小说,我们第一次印刷都是五万册。你的小说,我想第一次印刷应该至少十万册,至于以后再加印多少那就看销量定了。这样算的话,你第一次获得的印数稿酬大概一万两千,这样你第一次获得的稿酬大概是一万八千五百元。”

听了于编辑的介绍,白静凡暗暗地吸了口凉气,在李总编来信中说白静凡的小说连载能有三千多元的收入,白静凡已经感觉非常不错、非常满足了。

现在又听于编辑介绍小说出版后自己又能有一万八千五百元的收入,差点没把他吓得晕过去:原来当作家的收入这么高呀,怪不得人们都想当作家呢!

为什么白静凡会这么吃惊呢?别忘了,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初期,只有极少数的农民通过各种努力勤劳致富,家庭年收入超过万元,这才出现了万元户这个名词。在当时,全国人民普遍不富裕,万元户不仅在农村,在城市也是高收入群体。

这还是得益于1979年邓老同志提出的“让一部分农民先富起来”的思想。此后,党对农村政策和城市政策作了较大调整。在农村,推行农业承包责任制。一些农户靠个人或全家的埋头苦干,加上懂技术善经营,迅速成为农村致富的“尖子”。在城镇,企业实行层层承包,按劳分配。一批接一批的城里人或迫于生计压力,或为了实现人生价值,纷纷“下海”,从事个体工商业或者开公司。还有一些人利用计划内商品和计划外商品的价格差别,在市场上倒买倒卖有关商品进行牟利,被人们戏称为“倒爷”。这个时期万元户代表了生活的幸福指数,是人们追求物质生活最直接、最明显的目标,在当时是富裕的代名词。

虽然很吃惊,但毕竟怎么说白静凡也是两世为人了,这么多的钱在上世也是见过的,虽然那是在2005年以后了。看到能挣到这么多的钱,白静凡也不再考虑了,直接就选了第二种付酬的方式。因为他对自己的作品非常自信,以后印刷的绝不止这十万册,还是这种方式划算。

于编辑疑惑的看了看白静凡,问道:“你就不再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见了?”在于编辑的认知里,白静凡毕竟年龄还小,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和父母商量一下再定下来比较好,虽然也可能和白静凡的选择相同。

白静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我都瞒着我父母呢,就是李总编的信,我父母都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我写小说呢。我拜托你们,等我父母回来后,可千万别提这件事,还有这部书出版的时候就用我的笔名——庄梦蝶,你们必须对我真实情况保密,不然我会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

“用笔名我们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瞒着你的父母呢?”于编辑感到很不理解,在他感觉,这些都是好事,不应该瞒着父母的。

“先给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瞒着我的父母的事情。你们知道万元户在农村代表着什么吗?你们知道我们乡有几个万元户吗?万元户我想你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我们乡的万元户总数不超过十户,而且都是一万多点,不超过两万。我想你们现在应该知道我这些稿酬意味着什么了吧?我的这些稿酬,合起来能造两个万元户!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村人,我不想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毕竟我们还得生活在这里。如果他们知道了,万一透露出去,我家就安生不下来了。毕竟村子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可不想因为这些钱引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名人的生活是非常累的,我不想。这就是我让你们对我真实身份保密的缘故。”白静凡耐心的解释道。

于编辑还是不太理解:“可是你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被别人知道呀,这不可能瞒一辈子的。还有你这些钱不会一直瞒着你的父母吧,总有一天他们会怀疑的。”

“关于这些钱的事情,我会慢慢的透露给父母的。而且我还有一些其他的计划,我们会慢慢离开村子的,这样就不用泄露钱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到了那时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了。”白静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了白静凡的话,秦编辑和于编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静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话是从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嘴里说出来的,怎么想事情想那么远呢?

最终,他们还是同意了白静凡的提议,不把这件事情透露给白静凡的父母,还有对白静凡的真实情况保密,为此于编辑还代表出版社与白静凡签订了保密协议。

至于小说方面,先签订了协议的草案,至于协议正本的填写,这些等于编辑回去后再一次性办理,然后再把协议寄来,因为于编辑是有了授权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先把预付了白静凡一万元的稿酬,至于剩余的稿酬,等小说印刷之后再给白静凡存到他的账户里。于编辑告诉白静凡,要在十天之内把支票兑现了,不然的话超过十天就会作废。

白静凡想了想,反正还有一周就要放假了,这两天省报的钱也会汇过来,就等放假后一起办吧。

至于小说,于编辑想等回去后就排版印刷。对于这一点白静凡也同意了,他也想让自己的作品早日出版。

把正事商量完之后,三个人就闲聊起来。稍后,白静凡的父母也回来了,父亲加入他们闲聊的行列。

秦编辑和于编辑对白静凡父母说是白静凡的作文写的非常好,早就和白静凡有书信联系,这次出差从这里经过,就相约来看看他。

对于他们的这种说法,白静凡的父母深信不疑,因为白静凡经常和那些编辑有书信来往。于是父亲和秦编辑他们论了一下年龄,结果父亲和秦编辑是同年,父亲比秦编辑大两个月,于编辑比父亲小一岁。父亲让白静凡称呼秦编辑为“秦叔”、称呼于编辑为“于叔”,本来他们和父亲的年龄差不多,所以对于父亲的吩咐,白静凡当然乐意听从了。

这样的称呼秦编辑和于编辑更是非常赞同了,能让一个小天才喊自己叔叔,他们就偷偷的乐去吧。母亲下厨做了一桌地道的农家菜款待他们,等菜端上来之后,他们三个痛快的喝了几杯,他们吃得赞不绝口。父亲要求他们在从这里经过时,一定还要到家里来,李老师和于编辑点头同意了。

下午临别时,李老师和于编辑除了留下名片外,都把自己的家庭住址给白静凡留下,他们都住在北京,让白静凡如果有机会就去他们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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