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过程虽然痛苦,但只要他真的做了,我和他就永远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推不开谁。
我想,我是疯了,因为爱他而疯了。
如果对方不是他,换成其他人,甚至是妈妈,撇开那些场面上的漂亮话,打心眼里说,我绝对不会愿意自甘堕落染上病。那个时候,我肯定会觉得人总有一死,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为了他们而更加好好活着。
可是,现在,是萧昱将会离我而去,不仅是生命会离我而去,就是感情也会离我而去。这,仅仅是想想我都无法接受。生命,并非是不珍惜,只是萧昱和他的感情在我看来比我的生命更加值得珍惜。如果不能留住这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当他真正离开的那一天,那我活着还做什么呢?是庸庸碌碌带着他的爱怀念一生,还是依照他的吩咐好好活下去等待另一个男人的出现?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爱情并不是全部。
可对于我来说,爱情和萧昱就意味着我的全部,我的所有活动甚至是梦想都是围绕着他以及在此基础之上进行的。如果这基础动摇了,我就是站的再高,梦想再美好,也失去了实践的意义。
如果我没有遇见萧昱,或者没有爱上他,我想如果他也染了病,我至多只是为了这个哥哥感到可惜,继续过我的无忧无虑生活。
可现在,我遇见了他,甚至是爱上了他,而他也是将我视如生命的珍爱,我怎么能够做到只是因为他染病就将他疏离,再好好过自己的生活?那还是爱吗?
我做不到,做不到。
他是我的生活,我的灵魂!如果死亡才能守护这份感情,那我愿意与死神招手,拜托他将我与萧昱一起带走。
萧昱的吻是这么炙热,啃咬是这么疯狂,滚烫疯狂的我忍不住尖叫,尖叫的泪流满面。
我知道,他有多疯狂,心里就是有多苦,这该死的病症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他狠狠的将我顶在窗上,窗外是直入云霄的高度,窗下整个洛杉矶美景尽收眼底,这就好像是他稍稍一用力,就能把我给推下楼去,又好像是在云端做着这云雨之事。
上身早已被他脱得一干而净,他埋首我胸前,吻着,吮着,咬着,他的手顺着我越发成熟的姣好玲珑曲线带着一种让我疯让我狂的魔力缓慢下移,探入我的裙中。
他突来的熟稔刺激让我忍不住双手插入他的发,虽然痛苦,却抛却女孩该有的尊严祈求他的给予。
“老公,爱我,用你燃烧的生命爱我……”
我的祈求立刻得到他的回应,他抽回手指,拿着那炙热滚烫抵着我,摩挲几许。
当他实在控制不住那排山倒海的****,疯了一样想要不顾一切的结合时,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劈开长空,响雷霹雳,将那个深深陷入情海之中的男人自这欲望中拉回。
萧昱如梦初醒,停了一切动作,黝黑的眼眸里****来不及消散,怔鄂的望着被他顶在窗上的我,那个全身粉红脸色潮红双眼微眯熊抱着他正伸展着自己迎接他的我。
有汗水自他两鬓滑落,掉入我的胸口,顺着那沟壑向下而去。
“老公?”我的身体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却迟迟不再有所动作,难耐的我疑惑抬头,杏眼含春。
窗外的暴雨突然而至,有不少豆大的雨打在落地窗上,打伤了萧昱的眼。
“砰……”萧昱红着眼一拳砸在我身后的窗上,闭上眼别过头不再看我。
我听见玻璃“嘣嘣嘣”裂开的清脆声音,闻到一股血气,尝到一丝苦味,看见他侧过头去被遮挡视线的半边脸滑下一行闷泪。
“哐当……”秋雷阵阵,犹如打在我与他的头顶,好响好响,吓得我整个人都砰然一跳。
这雷声,就像是宣判了我与萧昱死刑法官的一锤定音。
“不管,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就要和你在一起,死都和你在一起!”我不服,不服这死刑!
我死命抱住他,疯子一样的哭喊。
萧昱萧昱,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一起走向死亡,你懂不懂,懂不懂!
萧昱双眼紧阖,有从不轻弹的眼泪不断渗出,将我扒开,然后面无表情的走进休息室,狠狠摔上大门,将我彻底隔绝在外,把自己关在房里。
我顾不了现在的狼狈模样,立刻追了上去,可门把却被他从里面上了锁,打不开。
“萧昱,开门,你开开门,好不好,好不好!”
“如果你舍不得我,我们去看病,去看病!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有救的,有救的!”
“老公,你开开门,别把我一个人丢下,别丢下我,求你了,求你了。”
“老公,老公,老公!我们不分手,不离婚,就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直到一起死,好不好!好不好!”
“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们结了婚,你就是死也不会放手。老公,我们连禁忌都碰了,难道要因为这该死的病症而退缩放手吗?那你的誓言呢!难道你就像要因此而放弃我违背你的誓言吗!”
我靠在门板上,边哭边敲着门板,心里好痛好痛,光是一扇门的隔绝就已经让我痛不欲生,如果真的要分开,那是要我的命啊。
而他现在的情绪又让我好担心好担心,怕他会因此而做出什么傻事来,就算要做也要带着我一起。如果他先走了,我要怎么去找他,怎么去找他嘛……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只知道里头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的摔物之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几声痛苦嘶吼。
被逼到这样的境地,他也快疯了吧。
这种相爱却不能爱,明明爱的死去活来却又不能去爱的痛苦以及生命在灿烂辉煌的二十七岁就即将终结的恐惧一定将他压的癫狂。
难道这就是我们违背伦理所要承受的惩罚?
如果是,为什么每每总要他承受,而不分一点点给我呢?
同性之间尚且可以相爱,难道兄妹之间就绝对不可以吗?
还是,妈妈,这就是你在天上看着都会笑的报应?
妈,你是不是现在很开心?
你终于做到了,而且是让萧昱提出的分手,成功拆散了我们。
妈,你一定很开心吧。
可是,妈妈,没有了他,我就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这样的我,你看着真的高兴吗?
这痛苦的深渊,难道真的就会成为我和萧昱爱情的埋葬之地吗?
光裸的身上突然多了一丝温暖,我赫然抬头,以为是萧昱,没想到却是miss—chen。
她面无表情的捡起散落在地的狼籍衣物,分成两堆,一堆我的,一堆萧昱的,然后捡了萧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
“女人,何苦为难自己,作践自己。”她摇了摇头,站起身,转身走开。
“你懂什么!”或许miss—chen只是单纯的想要开导,只是选择的时机与内容都不合适,对于我来讲,她就像是一个正好撞上枪口供我发泄的人一样,霍的化悲愤为力量,拽紧萧昱的西服,站起身,用着一种像是被人觊觎宝贝的心情刻薄相讥,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被拔了刺一样乱咬人,“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就算他现在不肯接受,那也是因为太过爱我!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那你,爱他吗?”miss—chen摇头,面无表情的问话就像是拿我当工作一般对待。
“当然,我爱他!”我对萧昱的爱毋庸置疑。
“不,不爱他,或者是还没学会怎么爱他,只是一味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而已,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
“你胡说什么!我老公爱我,我也爱他,这不是你想否认就否认得了的!”
miss—chen没有再说什么,或许也是觉得没有必要与我这个看似被萧昱抛弃的女人计较,出门,将门合上,继续埋头工作。
等她离开,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见人就咬,就像是疯狗一样。
可是,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形,我又怎么冷静的下来。
但是,萧昱的决定,就是他不说,我也料想得到。
他一定会选择分手。
难道我就真的要同样以死相逼吗?
不行,我不能老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这让我觉得自己好无用好卑鄙。
miss—chen的出现虽然让我有些恼火,却也像是在黑暗之中为我点燃了一盏灯,无意之中给了我一些指引。
我的脑中有种念头在蠢蠢欲动,可却模模糊糊,想不真切。
我穿好衣服,披着他的西服,坐在沙发上,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他需要发泄,需要平复,所以暂时我不去打扰他,只要静静的坐在这里等到他整理好心情就好了。
可如果换做我是他,虽然想要分手,却又根本舍不得,所以还是会非常注意他对我的一举一动。将心比心,他虽然现在很难受,可也必须让他知道我虽然没有再吵他,但一直就在外面陪着他。只要他想见我,立刻就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