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欢欢悲苦的难以言喻的痛苦表情,我的感觉却是杞人忧天,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只管去做,要相信人定胜天而不是宿命的听天由命。虽然不认同,看此刻它的神情,我开始不忍打扰或驳斥它,由它去吧!
今天的大街上感觉格外的不同,经常在这里蹲点的两个“小豆丁”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四下望去,发现同行们早已销声匿迹,只有我算个例外,平时这里聚集的几百号同仁,怎么连个影子都不见?
“站住,站住,说你呢,不要跑!”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朝我飞快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铁家伙——兵器。
“不跑,鬼才会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你来抓吧,以为我脑残啊,就算为了证明我不脑残而且很聪明,也得拼命的跑啊!”我小声在嘴里咕哝着,腿上的力气加大了,几个士兵看我跑的飞快,距离越拉越远,干脆放弃了,只是站住原地,呼呼的喘着粗气。
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难道在晋朝,乞丐也会因为乞讨而被关押吗?可是我在书上没看到介绍这种的案例啊,也可能当时的史官认为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没有记得必要吧!我快速溜到院子的后墙根,这里有一些小的台阶,终于翻过来,安全的着陆了。
“快换件像样的衣服,整个城市宵禁了,乞丐要被赶出城。现在士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寻他们,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刚进家门,就被欢欢催促的像个无法停下来的陀螺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乞丐赶出城,他们在这里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把他们赶走后,那些人该怎么生活?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要富庶一点的,到了外面还不是要被活活饿死吗?”我不安的问欢欢,希望它能把它知道的,告诉我一点,哪怕是一点点,至少我不用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的生活着。
“这些可能和你有关哦,不过,不是直接的关系,而是间接的啦!我说他们是被你害的,你会信吗?”欢欢直白的回答,太过犀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样的话头,只是错愕的瞪着眼睛看着它,等着它的下文。当然我也没有回答信或是不信,因为回答这样的问题根本没什么意义。
“像今天这样的情景,几年总要出现过几次的,一些特别显赫的官员路经这里,下属官员总会想到这些馊主意来迎合他们,这几天要莅临这里的大人物,被称为荣华大将军,他是专门为你而来,你说是不是你害的,和你有没有关系?”它言语中难以掩饰悲愤的心情,讲到激动处,脚指居然不设防的抽了两下。
“怎么可能啊,我又和他不是很熟,只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没这么玄吧?”我心虚的回它,心脏不争气的发出“通通通”之声,在使劲的敲打着我的胸腔。
“你确信,你没答应他什么?”欢欢不悦的说。
“没有,我只说了会考虑做他儿子的教习,但没有真的答应他啊。”我拼命为自己辩解,欢欢却始终一句也没听进去,它可能真的不想听我的解释。
“你不要感觉到有什么愧疚,也不要胡思乱想,这就是你的命运,该来的,总会来的。”它惆怅满腹的说着这些的时候,让我忽然之间又重新认识了它。
一队队锦衣仪仗队,一列列向我开来,而在这种雍容华贵的簇拥下,三顶八抬大轿格外醒目,五颜六色的花色轿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各种各样令人目眩的花色。
我闭了下眼睛,在睁开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分不清哪里是大陆,哪里是人群,两分钟以后,我感到眼睛好多了,因为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从轿子里下来的那个女子,就是那天的荣华将军夫人,只是当时不知道她是谁罢了。
夫人刚才轿子里下来,便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生怕一松手,夫人就会象一个琉璃棒子掉到地上一样的感觉,夫人也温婉的冲着自己的丈夫一笑,示意他可以放开手了,这里人这么多,他这样的表现,会失去在军队中的威望,会给士兵们一个这样的错觉:“他们的将军是一个只会沉迷于女色,讨好女人的人。”
虽然这像是一个哑剧,我没听到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在瞬间发现:夫人是一个知书达理,并且处处为自己的丈夫考虑,识大体的一个女人。
“你们也等等我呀!母亲,父亲。”最后从轿子里钻出来的,当然是智障儿——小胖子,显然在轿子里时睡着了,这会急急忙忙的把脑袋探出轿子,寻找自己父母的身影。
“这个孩儿啊,什么时候可以不要我们操心啊!”夫人语重心长的话,道出了这么多年来,为孩子付出的呕心沥血的感情。
“只要岳儿自己选中的教习,他一定会好好学习技能,不负你的殷殷期望。”将军安慰着夫人,一家三口掺扶着向我走来。
“小童姑娘,别来无恙啊!”将军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夫人紧随其后,幸亏我刚才换了小童的另一件素色衣服,可以应景了。这都得感谢欢欢,打探消息那是三个字:精,快,准。
我忙上前施礼,却被夫人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