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由检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手持传国玉玺款款走来,“宫廷之内岂容你造次,难不成没有王法了么!”
由检随身只跟着几个侍卫,还有一个手执圣旨的太监。
在那个幻象鲨鱼还没有打到鲁然的时候由检便将玉玺亮了出来,随即在场的修炼者都感到了头晕目眩,连站都不能站稳。
袁崇年没有能力再施法,只好畏畏缩缩地瞪着由检,“信王,老臣听说陛下病入膏肓,所以特来探望,谁知这侍卫处处阻挡老臣,该怎么办你说吧。”
由检将玉玺包好,其他人旋即恢复了常态。
“丞相大人,皇兄已经……已经……已经大行了……”由检哭诉着对袁崇年说道。
“陛下——”袁崇年也装作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嚎啕起来。
这时由检示意身旁的太监可以宣读圣旨了。
“大行皇帝生前有旨!”太监长吼了一声,旋即所有人都向那太监方向躬身行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将不永天年,尔等无心挂恋,然朕无子嗣,大宝之位尚虚。先皇之子、朕之胞弟由检天生聪慧,体察爱人,待朕归西之后由检特享传国玉玺,即位为帝,令择日登基,钦此。”
听到这道圣旨之后鲁然长出一口气,由检总算顺利地继承皇位,不管怎么说今天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袁崇年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因为按照他的理解来说此时由检应该还没有进入皇宫,而就算先皇由校想要传位于他也会找自己商量,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见到由校的面就出了这么一道圣旨。
“假的!假的!”袁崇年突然间喊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都用一种惊异地眼神看着他。
圣旨上已经有玉玺的印记,按照南燕国的法律来说,就算是假的也必须当成真的,刚刚由检让鲁然拖住袁崇年的时候就是赶紧伪造圣旨并且找总管太监来宣读,只要太监将这印有玉玺印记的圣旨读出来那由检便是当之无愧的新皇帝。
这时由检慢慢走到袁崇年的面前,掐着他的下巴将他头慢慢抬起问道:“你是不是认为孤……不,你是不是认为朕手中这玉玺也是假的呢?”
一直以来,由氏皇族的人都不能修炼,可是如果没有震慑修炼者的法宝他们是不可能坐拥天下的,而这法宝就是南燕国的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除了当做印章加盖以外最大的功能就是遏制修炼者,一旦玉玺亮出,那么任何修炼者都不能再随意施法,否则便会爆体而亡。这也是鲁然和侍卫们在看到玉玺时会感到头晕目眩的原因。
还没等袁崇年答话,包括鲁然在内的所有人都高声向由检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崇年呆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最终泡汤,而刚才他已经开始明面上质疑起由检获得皇位的合法性,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乖乖就范的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袁崇年的膝盖渐渐弯曲,旋儿向由检跪下,在这场争斗中他还没有出手便已经输掉了,而且到死都没有琢磨出对方是怎么赢的。
由检笑了,他背对袁崇年,向那个太监说道:“丞相大人,皇兄一直挺挂念您的,临行前没有见到您他倍感遗憾,他让朕问问你是不是可以下地府去陪陪他呢?”
“如……如若先帝……如若先帝有旨,那老臣……老臣……”袁崇年冷汗直冒,他没想到由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丞相不要惊慌,朕对皇兄说了,丞相劳苦功高,理应留下来协助朕一起治理天下,等到失地收复之日朕便会跟丞相大人一起去阴曹地府看望他老人家的。”由检大笑着说出这段话,原来他只是吓了吓袁崇年。
“谢……谢谢谢……谢陛下,老臣定当好生辅佐陛下……”袁崇年开始浑身发抖,由检方才的恐吓将他着实吓得不轻,此刻除了应声许诺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鲁然将纹虎收回,然后走到由检的身边,“皇上?”
“大哥,朕是天下人的皇上,却是你的二弟,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我还是兄弟相称。”由检这句话说的声音非常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鲁然笑了,他知道由检这话是专门说给袁崇年听的,也算是为其解了一点疑惑。
“陛下,先皇大行,陵寝之地您看……”袁崇年凑到由检身边,想要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跟其套近乎。
“这个就不用麻烦袁大人了。”由检斜眼看着袁崇年,旋而向那太监说道:“传朕口谕,丞相袁崇年多年来为国尽职尽责、劳苦功高,特赐晋临侯爵位,世袭罔替。”
鲁然听到这口谕的时候还在想为何由检要封赏袁崇年,细想之后便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丞相虽然是南燕国最大的官,可毕竟还不算作贵族,明面上由检封赏给袁崇年一个侯爵身份,看上去好像是封赏,实际上却是罢免了他的丞相职位。
南燕国是一个分封制的国家,要当晋临侯,自然要去晋临城去上任,丞相的位子自然要让给别人来坐,由检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须知袁崇年做丞相的时候连各大公爵都要礼敬他三分,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二等贵族,任他呼风唤雨的时期已经逝去。
“陛下,老臣何德何能享封侯爵,老臣愿意为大燕国散尽最后一丝余热,对于册封贵族之事实在无意啊。”袁崇年没有想到由检这么毒辣,所以只好推脱说自己并不想当侯爵。
这时由检转身,慢慢弯下腰凑到袁崇年的耳边对其耳语说道:“袁大人,你已经老了,朕没有让你去陪着先帝已经够意思了,别给脸不要脸!”
在先皇由校当政的时期,袁崇年玩弄权术陷害忠良,而且任由九国玄境和北胡国肆意妄为,由检早就看不下去,所以他当政的第一天就是要先把这个罪魁祸首除掉,不管对方有多大的能耐,也不管他有多大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