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突然向着她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她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两步,向着更深的阴影里躲去,她一边扒着石头往外看,一边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现她。
一队举着火把的人从她面前的小路上搜了过来,树下,水边,角落里,每一处都搜索的很仔细,甚至有个人还朝着她的方向搜了过来,平安吓了一跳,心想他若是再往前走一步的话,肯定能看到她,不知上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声还是怎么了,就在那人正想往前一步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快走,再往前搜。”
她长出了口气,手心里密密的全是汗水,等他们走完了,她小心的从角落里站出来,正想换个地方躲一躲,或者打晕一个人,装扮成他的样子混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
“姑娘真是让人好找呢!”
额!一滴汗从平安的额头上滴下来,她僵硬的转过身,只见身后不远的树影下站着一个男子,因为天黑,看不清长相,她尴尬的笑笑,“嗨,被你发现了。”
袁绍笑笑,从树影下走出来,停在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好奇的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去?”
“不怪我啊,是你们家主子太没人性了,我好心救他,他却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回家,你说说哪有这样的理,我不跑,难不成还留在这里给他做小妾不成,他倒是想的美。”离得近了,平安才看清他的长相,是那种阳光型男,见他面目可善,她突然苦着脸哀求道,“你就当没发现我,让我走好不好?”
袁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可是,我若放你走了,岂不是害了别人?”
“别人?”平安愣了一下,“别人是什么人?”
“是负责照看你的人,我若是放你走了,她们便得死了。”
“这是什么理?”平安吓了一跳,惊叫。
“这就是王府的理,你若是不在乎她们的性命,那我就放你走好了。”袁绍看着她过度惊愕的表情,笑了。
平安扁扁嘴巴上前两步凑近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可不觉得你是好心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你觉得你真的能从这里逃出去吗?就算你真的逃出去了,被殿下抓回来的后果那绝对是你想像不到的,你觉得你承受得了吗?”袁绍依旧是笑,“至于我嘛,正如你所见到的,我不过是这偌大王府中的一员。”
逃不逃得出去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无力的仰天翻了个白眼,就在眼角没落下来的时候,她的手便动了,她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完全没有防范的袁绍被她打了个正着。
平安还想再动,只见他捂着肚子痛苦的倒了下去,嘴角那缕鲜血尤为刺眼,她吓了一跳,立刻蹲下身将他扶了起来,“喂喂,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不经打啊,我连三成力都没用到,我只不过是想借你衣服用用,好混出府。”这如今的世道都是怎么了?
“咳咳”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清,内脏像是绞在一起般疼痛,她那一拳不便不倚,正好打在他的伤口上,咳了一声,他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喃喃的说道,“这位姑娘,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快点送我去看大夫。”言下之意,再不送他去看大夫,他这条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命,就丧在她手上了,他可爱惜着呢。
“来人啊,快来人,…救…命…”一叠声的惊叫划破锐王府的上空。
就这样,她的逃跑计划,泡汤了。
热浪翻滚,暑气逼人,没有人选择在这个时间里外出或者闲逛,庭院里,一个白衣少年抱着一件女子的衣衫,垂着头安静的坐在树下的阴影里,面上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无疑,这是一副好看的风景。
洪升在他身后叹了口气,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乐菱从井水里捞出镇了一上午的西瓜,绿油油的表皮上一颗颗冰凉的珠子浮在上面,手一动,便滑落在地,隐进泥土里,很快就消失不见,她用布巾拭净上面的水珠,然后动作麻利的将西瓜切成小块,成作两盘装了,上面扎了竹签,先是送了一盘进屋里,踌躇了半晌,这才红着脸端着另一个果盘走向树下的人,路过洪升的时候,被他客气的拦下,然后接过果盘放在元少宴旁边的石桌上,低声叫了句,“少爷。”
元少宴抬起头看他,声音缓慢而又略带忧伤,“洪升,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每次都她有事的时候,我都不在她的身旁。”
洪升看的心疼,自家少爷何时有过这样的神色,“少爷怎么会没用呢?少爷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善良的人,七少爷和许姑娘,还有很多人都说过的,少爷怎的忘了。”
唇角勾了勾,是啊,平安是这么说过,可是聪明有什么用?她出事的时候,自己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救不了她。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惊慌起来,他一把拉住洪升的手,“你说她以后回来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恨我?”
“少爷,你想多了,许姑娘不是那样的人?”洪升皱着眉头,正不知该如何劝时,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乐菱突然诺诺的开口了,“是啊,平安不是那样的人,她一直夸你人好,她还说认识你是她在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你…你别难过了,她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吗?她真的有这样说过?”元少宴突然双眼放光的冲过来,激动的拉住她的衣袖,“她还说过什么?”
“唔”乐菱一张俏脸涨的通红,脸上的温度能煮得熟鸡蛋,心怦怦直跳,却又不好意思挣脱,抬头望了一眼他近在咫尺闪亮如星子般的眼睛,她低下头,喃喃的说,“她说,你长得好看,是她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一个,她知道你来救她,她很开心,听到你爹罚你不让你出门,她晚上就睡不着觉,一晚上都在担心你,她还说,等她回去以后,要把小店重新开张,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分你一半。”
她并不知道元少宴的真实身份,平安跟她说的时候,只说他家很有钱,不,特别有钱,不仅有钱,而且还很有权,家里兄弟姐妹多,但是爹爹却特别凶恶霸道,专横独裁,是个十分不讲理的人。
额,其实这些平安并不知道,都是以前看电视,看小说时总结出来的,纯属臆想,并不是元少宴告诉她的,她不过是稍加润色之后,告诉乐菱的。
但是事实证明,他爹手段真的非同一般,当然这是后话。
“是吗?她这样说我?她真的不怪我?”元少宴一脸欢喜的拉着她,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原来他在平安心里是这样好的。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乐菱红着脸点点头,她低下头看了眼他拉着她的手,然后害羞的别开脸去。
平安说的没错,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正这时,郑齐愁眉不展的从外面回来了,洪升刚唤了一声,元少宴便放开乐菱的手,飞快的跑了过去,“怎么样?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郑器摇摇头,一脸的疲倦,“没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根本就没发现许姑娘的身影,除了那天晚上在街上有人见过她之外,再也打听不出别的消息了,至于张老三那里,我也派人查过,这几****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秋和镇,而且手下也没有异动。”
其实,在回来之前,他曾去过一趟锐王府,去找那个当天他救过的少年,他曾说过,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随时找他帮忙,要说他对平安的印象是很不错的,他生平很少欠人人情,也很少求人,这次为了她,他厚着脸皮上门,可是他才抱上袁绍的名字,府里的下人便告诉他,袁绍不在府上,出门办事去了。
他心知肯定不会是说的这么简单,他知道袁绍受的伤有多重,既然别人不肯相告,肯定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留下姓名,再三嘱咐待他回来后转告一声,有要事相求,这才离去。
他郑齐平生压镖从没出过岔子,郑风镖局在整个淮安是名声最好,名气最大的镖局,说实话现在他都很少压镖了,若不是这次来人给的酬金过高,而且点名要他压这趟镖,他根本就不会出门,只是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没出去呢,这人就少了一个,他发动了所有的关系网都找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男子又苍白了几分的脸,叹了口气,“许姑娘才智过人,一定会没事的。”这个时候,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了。
,元少宴便放开乐菱的手,飞快的跑了过去,“怎么样?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郑器摇摇头,一脸的疲倦,“没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根本就没发现许姑娘的身影,除了那天晚上在街上有人见过她之外,再也打听不出别的消息了,至于张老三那里,我也派人查过,这几****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秋和镇,而且手下也没有异动。”
其实,在回来之前,他曾去过一趟锐王府,去找那个当天他救过的少年,他曾说过,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随时找他帮忙,要说他对平安的印象是很不错的,他生平很少欠人人情,也很少求人,这次为了她,他厚着脸皮上门,可是他才抱上袁绍的名字,府里的下人便告诉他,袁绍不在府上,出门办事去了。
他心知肯定不会是说的这么简单,他知道袁绍受的伤有多重,既然别人不肯相告,肯定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留下姓名,再三嘱咐待他回来后转告一声,有要事相求,这才离去。
他郑齐平生压镖从没出过岔子,郑风镖局在整个淮安是名声最好,名气最大的镖局,说实话现在他都很少压镖了,若不是这次来人给的酬金过高,而且点名要他压这趟镖,他根本就不会出门,只是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没出去呢,这人就少了一个,他发动了所有的关系网都找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男子又苍白了几分的脸,叹了口气,“许姑娘才智过人,一定会没事的。”这个时候,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