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几天回来一看,章节大乱,自动发布不是很稳定,抱歉!)
第二日天未亮吴名就早早起床,开始练习冥想。
他总是睡得比别人晚,起得比别人早,为了取得能力的进步,唯有只争朝夕。
早餐时间到了,吴名来到了餐厅。
餐厅又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群殴,参战规模比上一次又小了点,但也达到了八百人。
这种斗殴不愧是天蛛的流行时尚。
吴名进入餐厅的时候正是治安队打扫残局之时,足有六七百人躺在地上,要么鼻青脸肿,要么就是捂着身体某个部位哀呼连连。还有一百多人则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在治安队员面前一动不动做楚楚可怜状。吴名早已见识过这样的群殴,他知道这百来号人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在接受了一番警告、通报批评和罚款之后,明天,他们就将成为全校学生的偶像,他们的泡妞旅途也将因为斗殴成名而变得无比通畅。
当然,越流行越容易过时,年轻的学员们貌似也深知此道,因此时不时地要制造些热点出来。比如,绯闻什么的……
忽觉皮肤有些发麻,似有一束热辣的精光在他身上炙烤,身体立即泛起阵阵毛骨悚然。吴名感应到了这灼人的目光,一偏头,就看见在餐厅很远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紫黑风衣的青年男子,长相帅气,眉宇之间闪烁着骄傲与自信,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检测本能启动,却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又被吴名强行中止。青年人鹰隼般的双眼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让吴名打消了这个念头。荒野流浪练就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的危险性超过了以往自己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就连施邦也没有给他如此强大的危险压迫力。
这时,青年人朝着他走了过来,他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要产生异样,但是心脏的跳动还是变得剧烈起来。
吴名的目光停在了黑衣人的胸前,一个绣着的酷似鬼脸的图腾,狰狞地挂在那里,正凶恶地瞪着他。
对于獠佣兵团的这个鬼脸图案,吴名并不熟悉,不过鬼脸下方三个明晃晃的字母,整个星恒国,或是整个星球拥有现代文明的国度,无论男女老幼病残孕,还极少有人不知道这三个字母所代表的意义。
这是高能世界最著名的能力者机构之一,也是这个大陆最强实力的象征之一。
有一句深入民心的俚语最能说明泰德胸前那三个明晃晃的字母组合所蕴含着的力量:“宁反政府,不惹能力机构。”
“吴名?”
“没错。”
“我叫杰森.泰德。你的资助人李史已经决定把你的欠资人合约交由我们PTP买断,以后,你将成为我们獠之队的一员,现在,跟我去完成合约。”他的语气和他的气势一样,带着强烈的命令,充满着压力。
“对不起,我暂时不考虑更换资助人。”吴名毫不迟疑就拒绝了PTP的邀请。昨晚他已经从伊莎那里了解到李史根本就没答应过PTP,很明显,青年在撒谎。
泰德似乎有些不信,他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不考虑?”
“是的。”
泰德有些愤怒,“你知道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你正在拒绝一个你穷其一生都无法第二次坐拥的机会,能够进入PTP,不光是你一个人的荣耀,还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子孙后代的巨大荣耀。”
“尊敬的泰德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考虑更换资助人。”与这种级别的能力者的谈话,吴名很技巧地表现出了一丝谦逊,“衷心感谢PTP的邀请。”
泰德短暂地怔了怔,脸上的愤怒转为深深的讥诮,还夹杂着一丝阴狠,他点点头,“你要对你的选择负责任!”
在一片“融洽”的氛围中,两人“友好”地结束了交谈。
吴名的拒绝没有任何理智的理由,他只是对泰德散发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很反感。
他走出餐厅,才发觉长袖T恤已经湿透,黏黏地沾在他的后背。
“兄弟,死而复生,你现在可是我们C班的传奇人物。”陈瘦早已恭候多时,他一脸的谄媚,溜须拍马还能不让人察觉到做作之态,这份自然娴熟也算是极高境界。
“侥幸捡了一条命。有事?”
陈瘦压低了声音,“帮我一个忙?”然后凑在吴名耳边嘀咕了一阵。
吴名点点头,答应了陈瘦,两人一同往商业广场行去。
有了胖子这个八卦万事通,吴名最为关心的愿望俱乐部,终于得到了全面而透彻的讲解说明。
“愿望须在想法交由俱乐部时一并提供,中途不允许悔改。一个普普通通的想法如果要求的愿望过高也就寻不到买主,而极好的想法如果愿望很容易满足又会得不偿失,这就很考验想法提供者对自己要出售的想法的价值估算准确度。”
陈瘦侃侃而谈,并告诉了吴名一个八卦。若干年前学院还在君士顿时,曾经有个学生提出了一个将丛林变异生物训练成冷血战士的点子,并附有详细的科研及训练计划,后来被某机构看中,并由此满足了他的愿望。这名学生当时的愿望是,和一个美艳的教师共度春宵一晚。
“哎,可惜了,这么个庞大的具有颠覆性的点子,他怎么能只睡一晚呢?”陈瘦似乎已穿越时光身临其境,不停地扼腕叹息,“起码要睡到她人老珠黄。”
吴名躲在他标志性的连衣帽里,沉默不语地听着。
两人来到了一间名叫麒龙的别墅式酒窖。
酒窖不大,几十人正以各种姿态,或豪爽、或优雅地品尝着乔治酒,大吹牛皮,吐沫横飞。乔治酒是上了年份的中档果酒,烈度一般但气味香醇,回味也算悠长,是小资男人亵玩优雅的必备酒品。
酒窖内播放着轻松的乐曲,一派融融之势。
吴名的到来让温馨的气氛立即多了些热烈。有好几人走上前来握手表示友好,尤以特维斯为甚。其中也不乏红眼病小气鬼在一旁低声编造谣言,发泄着心中毫无道理的妒忌。
“这小子有病。听说,他是荒野中长大的流民,真是下贱。”
“好像是欠资人,怎么混到能力学院来了。”
“打死了最好,敢不尊重教官。”
“嗯,嗯……”
四个人压低嗓门,自以为没人听见,发出阵阵的恻笑。
天蛛学院战斗专业一年级C班的男学员已经到齐了。
“今天是我的包场。”陈瘦将音量放至最低:“把他们的能力全部检测出来。”
“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吴名指着那一桌刚才悄悄辱骂他的人:“把他们约到外面一个僻静处……”
感觉到吴名语气的冰寒,陈瘦不等吴名说完已经会意,他坏笑着,说道:“原来是那几个小子,不用你出手,我搞定,你等着看好戏吧。不过打打杀杀就免了,我帮你出气。可怜的人,为什么招惹我的兄弟。”
不明白陈瘦此举用意究竟为何,既然拿了他的钱,吴名并不多问,只是找了个僻静处,观察着一众男生。
C班的男生没什么强手,除了特维斯大都是些菜鸟,鲜有进入二阶以上的能力者。
看着一群菜鸟能力者,吴名突觉很可笑。就算是这帮人,也大都比陈瘦强。
特维斯的三阶耐力的能量波动让吴名有些惊喜。
第一次在训练场上扫描他时,觉得两人的差距特别大,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的耐力正在大幅提升,已丝毫不亚于特维斯差,或许还要更强。
这是基能,也就是肉体的起始能量。如果他的耐力进入一阶,将比大多数拥有三阶甚至四阶耐力的能力者更为强大。
这种比较证明了这段时间他的体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却又没有消耗一组能粒。
仔细检测了每一个人后,确认在自己的检测上限内已经没有了遗漏,吴名做了一个详细的记录。
陈瘦正与C班的同学们喝酒聊天,畅所欲言。这次是他做东,别人自然给足了他面子,在一片奉承声中,他的倾诉欲也得到了超完美的满足。
吴名记录完毕,看看酒窖里的人,实在没有找到呆下去的理由,他悄然离去,独自踏上天蛛商业广场的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
一首旋律动人的歌曲在街道上回旋,吴名驻足,原来是一家名为“彩”的即时电影吧,它所在的那幢大厦的裙楼上,正播放着全息的即时电影。
吴名仔细地看着画面,生怕遗漏了什么。
正在播放的是一首音乐电影,音乐优美,节奏动感。
与演唱的内容相比,MV的画面却又精致得有些过分。
画面的主人翁是一位少女,她正在装模作样地歌唱。她身后的背景是一个巨大的仿若外星一般的全金属结构的城市,在她的身旁,有一个明星模样的男主角在轻抚她的耳垂。不一会儿,画面切换到城市的特写,原来,整个金属城市瞬间化为了一片废墟,处处充斥着冰凉与黑暗的气息。就在这时,许多怪兽出现在画面中,朝着少女扑去,少女受伤倒地,男主角奋力杀敌,保护着少女不让她受到伤害。很快,男主角不支倒下,怪兽像潮水一样淹没了男主角,朝着少女扑去。
这时,画面黑掉,歌曲完结,字幕开始显示这首歌的歌名:《她的世界》。
吴名知道,自己正在发呆。
除了演唱者本人,其余都是高科技手段的产物。不过即便如此,近距离接触即时电影,他仍然为即时电影的新奇有趣而震撼,也为它如在眼前的视听效果而震撼,更为出演的男女主角的真假难辨而震撼。
不过这些震撼都比不上源自女主角的冲击。
女主角居然还是一个熟人,正是自己在无名酒吧的同事,红发美少女,琳。
吴名对他印象无比深刻,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必须选择,且只能选择一个喜欢的女子,那就一定是她。
他对她的好感来得突然却并不脆弱,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琳在《她的世界》中比在学院里的打扮少了些青春,却增添了许多艳丽,显得更加的明靓动人。
硕大的光幕上已经开始重复播放这部音乐电影了。吴名没有离去,他还是这样站着,仔细、认真,甚至有些痴痴地看着少女演绎《她的世界》。
奇特的是,他依然有一分潜意识,知道自己此时的发呆状态。
这到底是被即时电影的绚丽科技所吸引,还是被琳独有的魅力所心仪,他没有想明白,因为他根本不愿去探究。
反正,好看,就多看看。
两遍,三遍,四遍。间或还插播了一些广告,到了第五遍时,终于换作了另一部即时电影。
这玩意果然是那些成天做着明星梦的俊男靓女们的最爱。
“你喜欢这首歌?”
身后响起了温柔动人的声音。
吴名回头,一个淡黄色的倩影娉娉袅袅地站在那里,一头标志性的红发正随轻风散慢摇曳,清澈带水,略带一丝诧异的眼神,正直视吴名,仿佛已将他的帽子看穿。
《她的世界》中的女主角,琳,已经站在他身后很长一段时间。
她刚从即时电影吧里,像唱了一曲卡拉ok一般演绎完这部音乐电影,出来就看见了吴名。
她一直在他身后,看着他专注地看她的作品,一遍又一遍。
“你喜欢这首歌?”琳又问了一遍。
吴名微微摇头。没有发觉身后异状,让他对自己的警惕性略微有些不满。
“不喜欢?”
“喜欢。”
“那,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这首歌多一点?”她的眼睛清澈如碧,纯净得没一点杂质。
“都有。”吴名回答得很坚定。
琳的回答很绝妙:“我喜欢你的坦白,可惜你太丑了,和你上床完全没有视觉享受。”
上床?视觉享受?吴名有些无语,脑子瞬间闪过许许多多的复杂感受,混乱、喷饭、心痒,感叹……琳是他的同事,她早已见过吴名的‘惊艳’之容,两人虽然熟悉,可第一次单独相处就能聊到床,着实超越了吴名的认知。
高能世界的开放度不能以相貌取人。从这个角度比较,柳姿比琳要保守了许多。
率真、直爽的琳。他对琳的好感似有加剧的迹象。
他同样回了一个绝妙的回答:“难道你在床上不闭眼?”
琳抿嘴轻笑,很自然,没有任何的忸怩作态,她没有回答,只是轻快跳跑着离开了吴名。没跑几步,少女转过头,红发随风飞扬,远远地冲他一笑:“你还需努力。”
她每一次的笑容都是一样的风格,也拥有着同样的杀伤力,足以让云朵化开,让甘霖醉落。吴名忽然觉得整个视野都只有这笑容,高能世界的恶劣天气也变得清爽起来,他在这个世界遭遇的种种不忿似已短暂消失殆尽。
这是一种很暧昧的坦然,至少不会令人厌烦。她轻蔑而无情地打击了他,可他却觉得,在这样一个偶然的邂逅下,两人原本遥远的距离正变得无限接近。更为重要的是,这一切来得是自然简单,同时还有些神奇,甚至让他怀疑整件事情的真实性。
他总算想起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丑是可以去整容的。”
琳转头,再一次浅笑,终于消失在街道尽头。
琳的身影完全隐没,视野中全是街道以及逛街的行人,其他的一切都成为了吴名眼中的杂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不怀好意的叫骂,带着嚣张的怒气,很不合时宜。
“小子,吃了豹子胆了,连我的女人也敢碰。”
声音自背后十米处传来,一幅画面迅速浮现在吴名的脑海:一个英俊得有些妖异的男子,面带酸相,以一种凶狠的,恨不得立即吃了他的眼神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这位男子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要好好教训教训自己这个情敌。最终,这个醋意大发的妖异美貌男反被自己一阵狠揍,只有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临走前,还不忘恶毒的骂上一句:“你配不上琳,你给我等着。”
一幅幅画面有声有色,不过这不是吴名的预言能力,这一切,仅仅是他的直觉。
吴名转过身来。
咦!哦!哼哼……
心中接连发出了数声感叹,很是想笑,他实在是有些佩服自己。
好似真的拥有了预言能力一般,眼前这位少年和他转身前的设想基本没有太大出入,就连那种英俊都是吴名所讨厌的毫无阳刚气、病怏怏的类型。
这个人吴名对他印象深刻,他曾经在无名酒吧出现过,就是专门为了琳而来捧场。
少年走到吴名的身前,用手指着吴名的鼻尖,距离很近,随时都会戳到吴名。
吴名的土鳖而低质的穿着让少年对他的鄙视加重了几分,也更加充满了自信,他打算先好好讥讽一下吴名。
少年正准备开口吴名已经抢在了他的前面,“你是想要说我配不上琳,叫我以后离她远远的,否则,就要教训我。”吴名不断地摇头,视眼前的指尖为无物,“你和琳并没有同进同出,看来你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你又教训过几个人呢?杀过人吗?知道内脏一寸一寸地坏掉是什么感觉吗?见过血吗?知道鲜血从别人身上溅出,溅到自己脸上和身上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吗?满脸的血,舌头随便一舔,有味道的。知道什么味道吗?想尝尝吗?没尝过?我告诉你,除了咸,还有腥味,还有苦味。相信我,你绝对不愿意品尝第二遍……”
少年的手指在吴名的鼻尖前微微地颤动,准备好的下马威变成了被下马威,吴名行事风格显然大出他意料,他准备好的一番话语已无从出口。
吴名并不打算立即放过这个可怜的纨绔公子,“在我眼里,你充其量只是一个追求琳并为成功,只知道患得患失,一个失败的脑残而已,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什么配与不配。”
少年终于无法忍受一直无语所带来的示弱感,他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终于接上了话:“你怎么知道我是脑残联盟的。”
吴名很无语……“现在,和我打一架?”他冷冰冰他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少年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他并没有追上去,哪怕吴名是背对着。
他已经输了。
输在气势。
“你等着,臭小子,别让我再碰见你。”看着吴名消失的方向,少年张大着口、神态近乎痴呆,与英俊的脸孔极不和谐。他喃喃说道:“原来,自己要说的话被别人先说了是这么的空虚。咦,他是如何得知我是脑残联盟的?难道我有很高知名度了?”
从天蛛城的消费中心到教学中心其实距离很近,但由于街道七弯八绕,以四公里时速匀速前进,也需要十多分钟。
吴名依然如一口古井,习惯性的不形于色,然而,他的脚步节奏已有些凌乱,走得也比平时更加缓慢,毫无章法却前所未有的轻盈,随意自如,似乎每一块肌肉都沐浴在静谧轻松,飘着无数玫瑰花瓣,热气滚滚的汤池之中。
这是他近四年来内心最安宁的十分钟。
如果他的人生有意义,那么这所谓的意义正由抽象变得具象。他的前世经验和阅历大都复活,为他今后的生存或是生活提供了砝码。活下去,艰难地活下去,如同前些年一样,这个目标和意义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提升——未来,其实是可以充满某种美好想象的。哪怕……哪怕没有自由。
朦朦中,他觉得,自己会与琳发生点什么。
脑域的能力者除了更善于以及更快速地思考,也更为敏感。
这个所谓的人生意义对别人来说或许还太渺小,但却如一把光明之剑,轻轻刺破因长期艰苦流浪而蒙在他身上的那层阴霾的灰纱,让吴名接受到一隙美好的柔光。
一无所有时,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都能带来莫大的快乐。
比如胖子的一片面包……
比如琳的一个笑容……
伊莎已经在自己的寝室里呆了两天了。
期间她没有做任何事。
任何是指,一切的事情。
她没有吃饭,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吴名体内的追踪器的各项移动她毫不在意,她关闭了与李史的专用通讯频道,就连厕所也没有去过一次,甚至连身下的这张床她都没有离开过。除了依然保持着吴名离去的那个晚上的卧床姿势,她什么也没有做过。
门禁系统响起了令她厌烦的语音提示,李史来了。
在好半天之后,她才爬起床来,艰难地穿上衣服,美丽的脸上已布满着深深的倦怠,有些憔悴,连走路都有些飘摇。她艰难地将李史迎了进来,还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满面红光的李史就说道:“委屈了。辛苦了。”李史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
伊莎有些发愣,她不明白李史究竟何意,李史的欣喜也并不像是在说反话。
“我的承诺是会兑现的。从现在起,只要你凑足一百万星元,你就可以拿回你的欠资人契约成为一个自由人。”李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出去吹吹风,多吃点营养品,再回来修养身体。”
“直到此时,伊莎总算听出了一些端倪。
“哈哈哈,干得漂亮。”李史离开伊莎寝室时,兀自自言自语道:“吴名那小子,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伊莎傻傻地坐在屋里,独自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一个大概。她对着无人的房间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拒绝PTP。”她的语气依然冷若冰霜,只是脸上已泛出了细微的健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