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默言疯了似的冲巧秀喊,我瘫软如烂泥一般靠在他怀里,只听巧秀一五一十把事情说出,也没有力气阻止她。
我把脸别向他,乏力的闭上眼,此时疼痛的巅峰已过,慢慢如抽丝剥茧样退离,我不想看到默言震惊痛苦的样子,不然我怕我忍不住会哭。
空气里凝滞着默言的压抑,我单手摸索着攀到他的胸前,“没事的,默言,我会没事的。”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身子猛得被打横抱起,悬在空中,默言大踏步迈动,只觉周身一冷复之一热,默言将我放了下来,我缓缓睁开眼,这是上次默言养伤的地方。
他的声音因为压低带着隐约的怒火,“要不是被我发现,你还要瞒着我?”
我虚弱的动动嘴角算是给他一个歉意的笑。
拉着他攥紧的拳头轻轻抚上,“插了门的,你,怎么,,进来的。”
那双如深海般幽遂的眼底蕴蕴着惊涛骇浪,口中却是平稳,“你也知道,十三叔的院子从不上锁,我惦着你刚才的样子放不下,谁知回来一看门被栓上,就觉得不妙,直接跃进来了。”
我呵呵笑,“堂堂,五皇子,也会,翻墙头啊。”
他不理会,一双眼睛直直盯在我的脸上,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不自在起来。
.“歌儿。”他沉沉开口,我只觉心中一紧。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没有啊。”我闪烁着眼睛轻轻说。
“你!”我瞄过去,他脸色阴霾,很少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
“谁下的毒,谁要害你,如今你这个样子,还是不想跟我说上一说?”
“我真的不知道。”跳过裔擎苍那件事,我已经都告诉他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下毒,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你若不说,我不逼你,只是这毒却如何解得,你可有眉目?“他气恼的背过身去,光线从他正面照过来,柔化了他的轮廓,却留给我一个清冷的背影黯然神伤。
巧秀端了盆热水进来,刚才折腾一起,脸上颜料也差不多花了。她拧好手巾,默言接来将我搀扶起,轻轻的擦拭。
他的动作专注而柔和,象擦拭着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擦到左脸时明显一僵,懊恼心痛全涌在眼眶里,立时委屈不甘一并浮上来,眼小王止也止不住的落下。
看到流下的眼泪,默言的手顿了一下,接着轻轻的擦去,叹了口气,“你就是这么倔,都这时候了还怕我担心吗?你不说,我不是更担心。”
默言,我并不是想要瞒你,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你或许不会在乎我失身与否,但那个人是你这世的二哥,告诉你,你情何以堪。
“会有办法的。”我翕翕喃喃。
默言无奈的闭眼,长叹一声,“什么办法?只有找到下毒之人才能解你的毒,你可知道谁要害你?我已经让南缰飞鸽传信给十三叔让他务必回来,可他最快也要有一周的时间,用内力逼毒,却会遭毒反噬,这,”他缓缓睁开眼,眼里划过一抹绝决,我一窒,他已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