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涵略略一翻,差点要拿不住那本《修典传》,因为……因为那上面竟是……
龙星辰上前捡起掉在地下的《修典传》,轻轻地打开,还没看多久,那浓密挺秀的眉宇便紧紧地蹙起,“咚”的一声合上了书本,再也没有了看的兴致,脸色还有些微微的发红,连声音也嘶哑了几分:“这究竟是什么破书?”
看着两人如此怪异失常的举止,辛哲多也接过那本《修典传》看了起来,风纤雁也早已奈不住好奇的性子凑过来了脑袋,两人挤在一起看了起来。
稍候,却见两人都窘迫地羞红了脸,不自在地别了开去,再也不发一言。
其实,这所谓的《修典传》记载的是一种绝密的神功,但这种武功却是要两个人一同修炼,还必须是一男一女,必须裸**裎相对,俗称双修,这样一来,那殿堂上类似春*宫的浮雕就有了最好的解释。
“咳,咳”辛哲多正正嗓音,作为医者,他最应该知道采阴补阳的好处,所谓阴阳调和,物顺昌极:“这种双修的方式其实只有利而无一弊,实乃一种罕见又绝妙的秘藉。根据书中显示,练至七层就有推土粉石之功效,练至八层就可呼风唤雨,练至九层就有崩山逆转河流之效。如此看来实乃霸气之极,如若我们当中有任何两人练成,那么应该就可以走出这个秘洞。“说完他表情不自然地转到一旁,闷声蹲下,便假寐了起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着你,全部都哑雀无声。语涵也一言不发地翻着另一本《鬼谷子》,这本秘藉相对来说就另人容易接受了很多,其中主要记载了各种变化多端,武力强大的阵法,这种阵法对于行军打仗以少胜多有很大的功效,出其不意,繁冗复杂,若得之即可称霸天下,语涵暗暗决定绝不可让这本书落于奸佞小人手中,那天下便岌岌可危了,再者就算自己再恨龙祁辰,她也不会狠心到拿万民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做为代价。她不可否认龙祁辰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代明君,在她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若因一已私愿挑起战争怕是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要怎么练?”风纤雁本身也是好武之人,对武功秘法更是擒了一切的好奇之心,又加上对众人的负罪心理,让从小争强好胜的她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带众人走出这个奇怪的地方。
“你要练?”辛哲多暧昧地从上到下打量着风纤雁,似是不能确定他刚才听到的是不是一种错觉。
“我会带大家从这里走出去的。”那秀气的小脸上此刻已布满了类似朝阳的曙光,那坚定不移的神情更像巍峨的泰山,令人不敢逼视。
“这叫双修,就是男子以正向运行体内的阳刚之气,同时逆向吸收身体一丈之内的纯阴柔和绝妙之气,而一同双修的女子却正好相反,练就这种武功,虽不必要两者彻底……彻底……合体但绝对要赤身裸*体,坦城相对,以便于吸收的气体更加的纯妙,更加的畅通无阻,这种武功多被怀侣们选用,对于你这种闺阁少女……”话说着,语涵也不禁有些面红耳赤,更别提那待字闺中的风家大小姐风纤雁了:“你确定要练吗?”
此刻的语涵并没有风纤雁,而是直直地看向风无声,与其说是征询风纤雁的意思,还不如说是变相地问风无声,毕竟他是她的大哥,是她最亲的家人,也算是替他迷茫岔路上的指路人。
“我……”风纤雁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小声呐呐地说不上来话,与她一向直爽的性子极为不符,这也不能怪她,天宇的女子极是看中闺誉,倘若闺誉不好,也许就会成为不折不扣的望门寡,是没有男上门求亲的。
“你们继续相商吧!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别提练什么功夫了,我想我要睡了。”说着就靠着离她最近的风无声沉沉地睡下了。
“语涵姐姐?”风纤雁连声呼喊,可那绝色的睡颜上那微瞌着的眼再也没有睁开,她真得是很累呢?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这样地睡了过去,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感到很欣慰呢?如此宁静地离去,不用再管什么报仇,也不应去理会什么心伤,想父亲母亲,你们若是知道了也应该不会责问涵儿吧!涵儿也累了呢?也想去陪陪你呢?你们可千万别嫌涵儿呵。
“她怎样?”龙星辰紧张地盯着她的睡颜,这一次她醒来的只有四五个时辰,她到底怎样了?他的母妃也是这样睡去的,再也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再也没有温柔地唤自己一声“星儿”,再抬首深望她一眼,神色不禁凄楚了起来,她也会如此吗?她也会死吗?想到死这个字眼,他再也平静不下来,心里突然感到异常的烦闷,还有丝丝的凉意,想到自己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那娴静淡然如水的绝色女子,再也听不到她促狭地叫自己一声“六皇子”,再也感觉不到她因无法接受自己而隐现的淡淡愧疚,还有一点点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逃避的意味,甚至连看她一眼也都成了奢望。可她要死了,他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消失,可真得让他与自己不爱的女人双修,他又办不到,他始终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了这个愿望,他不知拒绝了多少母妃塞给自己的通房丫头,也不知逼退了多少喜欢他的和因种种利益接近他的少女,毫不留情地捻碎了他们的芳心。所以他不愿,多年的生活规则如何让他一夕打破,他自是不愿。
“她时日不多了,这次病发更是来势汹汹,比我预料之中的要严重的多,唯今之计,唯有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寻找他方,所以……”他目光迫切带着强烈渴求地看着龙星辰。
龙星辰意识到他的意图,艰难地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他绝不打破规则,也绝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我若是不愿,他决不会勉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