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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燕天启四十八年,燕皇因病退位,太孙楼清戈继位,是为慧文帝。

继位之初,朝中局面并未稳定。北有景阳王,东有德阳王,再有一直表面恭顺的和顺王各有盘算,欺他稚嫩幼龄,纷纷暗地囤兵积粮,与朝廷命官勾结,大有废除新帝篡位之势。

慧文元年三月,新帝当机立断,钦点慕容大将军为帅,先平北部景阳王三十万大军,罗列的罪名,就是天启四十六年,蓝月国与大周联军进犯钱门关,守城多次上报,景阳拒不出兵,后搜到证据十多条,全数指向景阳与蓝月国勾结,当时就欲斩杀身在钱门关的太孙,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此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慕容大将军不负新帝所望,平定景阳耗时整整两年,终于凯旋归朝。当日,慧文帝出城十里相迎,在宫中大摆宴席庆贺。

就在当年的七月,慕容大将军的长子慕容峰暗地被钦点,前往东庸关,以平定民间夺粮暴乱为由头,带兵东部,攻打德阳王所辖边城。德阳王性猾而胆小,一直处于观风状态,听有大军到来,赶紧闻风而动,不待兵临城下,就已交出兵权称降。慧文帝这才做罢。

慧文四年初,大周与蓝月国再次结成联军,又一次进犯北疆,这次声势浩大,两方面军更是猛将如云,大有非把燕国夷为平地之势。慕容大将军一家父子当仁不让,请命带兵出征,誓言不退敌三千里绝不归。

结果,战报一个个传来,慕容大将军又一次不负众望,将联军打得节节败退,眼看胜利在望,燕国臣民大觉扬眉吐气,全国上下处在一片欢呼声。

八月,是一年中的金秋时节,桂花飘香,不断有落絮清扬,在晴空中漫天飞舞。

上京的各个大街小巷在这暖日里洋溢着一股挥散不去的喜庆,家家高挂大红灯笼,大放爆竹。是的,就在前日,有民间传言,皇上将在慕容大将军凯旋归来之日,迎娶慕容家的女儿慕容飘飘为皇后,这是一个令所有燕国臣民兴奋的消息。

上京人们都知道,皇上登基四载,尽管后宫妃嫔若干,却从不临幸,当初削尖脑袋也要将自家女儿推进皇宫的大臣大呼失策,后忆起当年皇上还身为太孙时所钟爱的那名平民女子,难道皇上还在等她?不是传言说因为那女子犯事,太上皇查知,她已经自己烧死于风楼?皇上莫非还在缅怀着此彪悍女子?

如今突然自皇宫和慕容府传出皇上欲赐封慕容飘飘为皇后,是否是皇上已经摒弃过去,全心接受未来,这所有后宫的女子是否终于盼来一个有实质夫君的好日子?

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于国于民的好消息,值得欢庆。

相较于大街上民众的喜庆,各自奔走相告的欢悦,在一处寂静无人的空巷之中,一个轻快的身影灵敏的蹿进一间脂粉香味特浓的宅院,他沿着宅院的小径,穿过亭台,绕过园圃,终于行至一个轻纱翻飞的水榭之中。

“小姐,千真万确,属下让人打探过慕容府,也向宫内管事的宫女旁敲侧击过,皇上确实有发过此言,只待慕容大将军归来之日,就迎娶慕容飘飘为皇后。”

一个身材妙曼的蓝纱女子背他而坐,闻言,只是伸出纤纤玉手,从怀里拿出一块泛着晕晕紫光的玉佩,晶莹如玉的小脸划过一抹阴冷的笑意,良久,才盯着那块紫玉喃喃道:“要娶皇后了么?怎么可以忘了我?走了一个姓风的,又来了一个姓慕容的,以后肯定还有更多个女子,数也数不尽……不行啊,姐姐已经让你一个人逍遥了五年,该到你与我团圆的时候了……”

阴冷的笑语,如有魔力般,破碎虚空,硬生生被穿透到一个弃绝繁华的地方。

阳光很明媚,清风微微扑面,轻轻吹拂着树间串连相挂的铃当。清脆悦耳的响声,如天籁般回响于天地间,绵绵不绝,似一首永远都不会淡忘的歌,默默传送到遥远的记忆深处。

青青的绿草地上,一个乌发如墨的白衫男子闭目枕臂而眠,容颜清俊,轮廓微深,看起来十分年轻,可是细看之下,皱折的眉宇间竟有着岁月的沧桑。胸膛衣襟微敞,却没有人敢上前为他掩一掩。

他状似沉静,却被突然刮来的一阵阴风惊得乍然坐起,抬目四望。

一个白面太监终于壮起胆子,手里托着一袭黄袍,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皇上,天色已晚,该回宫了。”

楼清戈颓然一叹,望着一排排叮铃作响的风铃,自唇齿间轻轻吐出几个字,“传年枫来见朕。”

“是。”

太监退下,不久,一个身着官袍的年青人匆匆而来,“年枫叩见皇上。”

楼清戈挥手让他平身,缓缓站起,有太监急急上前为他抚去身上的草屑,他挥退他们,才凝神问道:“让你查的人可有下落?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朕不希望再听到那四个字的回报。”

年枫的额际见汗,闻言又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请皇上降罪,微臣无能,这次查遍沧浪国,连他们皇宫也没放过,也一无门主的踪迹。”

当年他是跟着燕飞天的一个最信任的手下,从十四岁起,就被指派潜进楼氏,一步步上爬,在楼氏终于掌握一定线索,并在燕飞天的带领下组织夺取楼氏经济权。后来随燕飞天回上京,带领属下分潜进各个官家王府,不断将朝臣中的动向一一报来。之后又接到门主命令,护皇上赈灾,途中暗杀各路未浮出水面的杀手,就在那一次之后,门主就此失踪,从此没有音信。

皇上多年命他用各种方法查探,燕国,大周,西越,蓝月,最后就连边远的沧浪都没放过,结果都是音讯渺茫。他自知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此时只有屈膝认罚。

楼清戈冷冷一笑,不说罚也不说不罚,径直向外走去。出得树林,守候在外的太监恭声提醒他换衣,他只是吐出一个“滚”字,耳边就再也没有声响。

一辆宫车停在大院门口,登上去,不由再回头看了一眼这空旷的宅院——风楼。

曾经,这里被一把火烧得面目全非,将他和她的所以美好回忆几乎也一把火烧尽。欢笑的,吵闹的,哀求的,拥抱的,甜蜜的,苦涩的,一一都印在他脑际,又如何能一忘了知?

断垣残壁被一一还原,她摆放的家具、花草一如从前。风林中的风铃声依然在风中清脆响亮,可是人呢?他寻了百遍千遍万遍的女人,在他梦中嘻笑怒骂的女人,为何音讯渺渺、无迹可寻?

午夜梦回,身体冰凉一片,凉心,凉肺,凉枕,对月望影,都昭示着他是孤单一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感觉得到,曾经憧憬的美景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安心的把他的子民领向一个他精心创下的盛世,她是他唯一皇后,为他生儿育女,一起对祖父敬孝。

不可能了,已经不可能了,当祖父指着一具焦黑的尸体说是他的女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能骗得过他?小童的说词又算得什么?有情人咒埋下的玄机,她若不在人世,他亦早已吐血而亡。情人咒的咒语,同生,共死,谁也不负谁!骗不过他的。而燕飞天的一无消息,就是表示有消息。

他不是傻子,岂能再容人玩弄?

已经五年了,他已经等了五年,现在他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就算他们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该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这一次,他会下一剂重药,他们若是再不回来,那么,他将会做出一个谁也阻止不了的决定。

回到皇宫里,立时有人来报:“慕容大将军求见。”

楼清戈冷笑,果然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淡淡说道:“传。”

片刻后,本应还在战场的慕容大将军身着便服,已大步行进来,跪地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清戈看着眼前连胡须都已经开始花白的老人,不咸不淡的问道:“昨天都听闻慕容卿家还在钱门关,为何转眼就到了上京?”

“皇上恕罪。多日前听闻小女飘飘与太尉发生争执,甚至被人辱骂,老臣实在难以安心战事,遂将退敌重任交于慕容子弟,亲自回来向太尉讨要说法。”

“私自回京,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老臣若不能安家,何以保国?”

楼清戈眯起眼眸,看着跪在下面的老人,忽然笑了起来,冷肃的气氛顿时松懈,“太尉何事与慕容飘飘争执?”

慕容大将军虽是武将,也是人精,赶紧顺着他抛出的台阶爬,一字一顿道:“太尉说小女年已二十一,是大燕国没人要的败德女子,小女当然不服,自然起争执。”

楼清戈挑眉,“确实听说慕容飘飘还未找婆家,太尉说她年纪已大,好像没错。”

慕容大将军面容悲戚,大呼道:“皇上,小女为皇上守身如玉,何来败德之说?当年小女随皇上深入灾区赈灾落水,被皇上救起后,就誓言非皇上不嫁,到如今,皇上后宫渐满,却将她落于人后,小女天天以泪洗面,皇上不仅不安慰,为何还要容忍太尉如此羞辱于她?老臣今天拼着杀头之罪,也要皇上将话说清楚。”

又提起当年之事,楼清戈心头一片冷然。

当年发灾粮到开元的时候,队伍被不少灾民围住,不时有抢夺之事发生,他正在想尽办法稳定民心,慕容飘飘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按住一个正在抢粮的老汉,非要别人把米粮还过来。争夺之中将老人推倒,引来当地灾民不少怨恨,众多人动手,将慕容飘飘推挤到了河水里。如果不是他见水流湍急,无人能下水去救的话,他又怎么会再次接触她的身体?那次惹的麻烦不少,只是谅她一片好心,忍下了没有说出来,她反而得寸进尺,在得知风铃的事情后,扬言非他不嫁。自己痛心之余,她以为她是谁?所以这么多年来,一些官员逼着他纳妃,他也不推辞,左纳右纳就是不说要纳她的事。

现在慕容府可能已经等不及,利用此次出战北疆之事,再在上京找点事端要挟他封慕容飘飘为后。好,现在正是他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之际,就答应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可。

如果到此关头,他要等的人还不出现,剩下的乱摊子,就留给那个呆在一角看好戏的太上皇去收拾。他要封死他的退路,他为什么又不能顺应自己的心意,做回狂放不羁的自己?不爱江山爱美人,等找到心爱的女子,这些功名利禄又算得什么?

他冷肃的表情令慕容大将军心头一紧,难道皇上到这关键时候,仍不愿软下身段子接纳飘飘?不要他的宠幸,只要那个名分,皇后之位,成为他慕容氏之姓后,在大燕国,他又再怕何人来?

冷肃中的楼清戈忽然一叹,“慕容大将军,朕并非一木偶,飘飘对朕之情,朕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也知道,当年与风铃一别,就成天人永隔,一直心难恢复。罢了罢了,只要飘飘不介意,就如慕容将军信上所说,待您凯旋之日,就是朕纳娶皇后之时。此一消息发布出去,相信能为将军出得一口气,也不必再去向太尉理论,听朕一言,一切以和为贵,您将来身为皇亲国戚,别再去为朕惹麻烦,如何?”

慕容大将军闻言大喜,差点老泪纵横,跪伏在地直呼万岁不已。

接下来两人又谈论了一些钱门关之战事,楼清戈忽见年枫在殿外焦急徘徊不已,才勉励了几句,君臣方拜别。

待慕容将军一走,年枫不待召见,就慌不迭的冲了进来,“皇上,有消息了……”

楼清戈霍然站起,神色皆变:“什么?”

“有风姑娘的消息……”

“慢着!”楼清戈机警的挥退左右,年枫递上一张信笺,低声道:“刚才有人飞鸽来报,在那附近,五天前曾见过与画像一般无二的女子。”

楼清戈看了一眼,颤声低语道:“紫虚玉……凤翔山?”

冷月穿过大殿,一路随风飘进了深深宫门,经年厚门紧闭的承德大殿,突然响起沉重的敲门声。良久,张德忠摆弄着拂尘,将门开得一条缝。来人在他耳边轻语,重门顿开,将来人急急迎了进去。

在干净却显昏暗的大殿深处,有宝石明珠如同暗夜的流光,轻莹流转,本能的驱散了空旷大殿的森冷之意。

一清瘦老者斜躺在一张摇椅上,他身着明黄长袍,早已没有当年的锐气。不知老人在双目睁合之间,是否仍能见到那里闪现帝王专有的狠绝?

一个穿着简单的********倚在他身边,双后轻柔地为他按捏着头部,极为娴静。

“太上皇,小明子有新报,要不要传?”张德忠不急不缓的禀报。

倚着椅子假寐的燕皇被惊醒,他朦胧的睁开眼睛,嘴边溢出一抹极及苍老的微笑,带着疲惫的嗓音,轻声问道:“传吧,很久没见到那边来人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跟随张德忠进来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太监,听闻传召,大气也不敢出,郑重的跪地说道:“禀太上皇,奴才有两件事要报。”

林太妃说道:“说吧。”

“今天慕容大将军丢下前方战事从钱门关回来,质问皇上慕容飘飘的事。”

“皇上怎么说?”

“皇上毫不推诿,已经应承,待慕容将军退敌凯旋之日,就迎娶慕容飘飘,并封为皇后。”

林太妃停手,眉目间骤上喜意,“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这是盼了好久的喜事。子迢,这事总算是如了您的意,皇后之位不再虚空,皇上定是全然想通,男儿当以大局为重,何来那么的儿女私情?好,好,好!”

燕皇微点了点头,事情就该如此。他挥手闭目问道:“还有一件事,说吧。”

小明子头也不敢抬,“还有一件事奴才也听不太真切,傍晚的时候,年枫急急冲到皇上面前,从他急呼出的话,好像是已经有风姑娘的消息。”

“当真?”一直无精打采的燕皇蓦然睁大了眼睛,凌厉无比的盯着小明子:“年枫当时是怎么说的,快一字不漏的讲来。”

小明子不敢迟疑,当即就把年枫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搬出来。

燕皇怔住,良久,林太妃才挥退小明子,皱眉问道:“皇上心思刚有松动,怎么就如此不巧让他有了消息?子迢,此事该怎么办?”

燕皇指指桌上的茶杯,林太妃为他递进手里,老人慢慢饮茶,默然思索。好一会,才声音冷厉的吩咐道:“张德忠,那个女人的地方是否一直都在掌握之中?”

张德忠上前,“是。”

“我那曾孙几岁了?”

“禀太上皇,快五岁了吧。”

“性子如何?”

“听说机敏可爱,比当年的太子和太孙聪颖几分。”

燕皇深深长叹,将茶杯举至眼前,声音沉缓地说道:“当年顾虑到他是我楼氏的根,留他母子于山野。如今皇上突然知晓他们踪迹,将会坏我楼氏大事,德忠……”

“奴才在。”

“去吧,将那个祸水彻底除掉,再不能留一分情。”

“那您曾孙……”

林太妃脸色煞白,喝叱道:“皇室血脉,当然是全力保住!”

“不!”燕皇突然站起,杯子顺手滚到地板上,转了两个圈,终于是碎成两块。他捏着还带有杯子余热的手指,眼里露出狼一般的森森光芒,“她周围有不少高人庇护,要除之不易。孩子能留就留,不能留,可以利用后一起除之。”

张德忠全身颤抖,筛糠般跪倒在地,慌乱地低呼道:“太上皇”

“不必多言,吾意已决!”燕皇摆袖,挺直着微躬的身板,转身沉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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