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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逝水流年

“九郎来了啊!”高阳和李治随着太监走进大明殿内殿,便看到一个在捣弄花草的老人,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显然是当今太上皇李渊。

“九郎见过祖父。”李治先一步地请安道。

“高阳见过祖父,祖父大安!”高阳没想到见到的李渊是这样的。记得历史上说,他是让李世民逼宫才不得不成太上皇的。不成想现实中的李渊竟然有几分采菊悠然下的闲情。这不由地让本想看到一个醉生梦死的太上皇的高阳满头黑线。想想,自己还真幼稚。

“嗯,免礼吧!你就是高阳吧!长大了,上次见你还是一岁多呢!听九郎说,你拜了孙思邈道长为师,外出了两年。”李渊看着面前肖似女儿的孙女,一直听说长的像秀宁,却没有见过,果然是有八分相像啊!只是秀宁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而她却多了分温婉娴雅,看来,这孩子被教的很好啊!

“是,今天才回宫,是高阳任性了。”虽然不知道李渊是什么态度,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高阳还是明白的。

“没事,想当初,你秀宁姑姑还带着娘子兵帮着我东征西讨的呢!我李家的姑娘没那么多的顾忌。”李渊看着高阳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便笑着用刚刚洗干净的手摸摸她的头,这些年因为老大老四他们的事跟二郎斗气,几乎都没出过大明宫,也没有机会享受到所谓的天伦之乐。年龄大了,也不想想太多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作为皇帝,二郎的确更称职啊!

“真的嘛!祖父;秀宁姑姑真厉害,祖父,你讲秀宁姑姑的事给高阳听好不好啊!”高阳是一个绝对会打蛇上棍的高手,一改刚刚见礼时的拘束,一脸可爱地拉着李渊的手撒娇道。

“好好。。。。。。。。容祖父跟你慢慢讲,啊哟!不要摇了,祖父的老骨头都让你摇撒了。”

“不嘛!不嘛!祖父你快给我们讲啊!不然,高阳就赖在祖父这不走了!是吧?九哥!”高阳一脸无赖的表情,拉着李渊和李治往里走去。

“是啊!祖父,您就跟我们讲讲吧!”李治扶着李渊在首位上坐下来,接过宫女手上的茶为李渊奉上后,也要求道。老人家总是寂寞的,让高阳这小机灵鬼闹闹他也好。

“好好!当年,你们秀宁姑姑啊。。。。。。。。。。。。。。。。。”

听着李渊谈论当年,建立大唐的辛苦和李秀宁的勇敢和牺牲,李治和高阳在大明宫整整呆了四五个时辰,直到长孙皇后派人来找,高阳他们才出了大明宫,不过自此之后,高阳也是有空就往大明宫跑,陪着李渊聊天撒娇。而长孙皇后和李世民也乐见其成。一直到李渊去世,高阳都是他最为宠爱的孙女,还在去世之前,把他留下的最后私人力量交给了高阳,当然,这是后话。

“公主,快起来啦!雪雁郡主已经在等你了。再不起就迟到了。”元儿满头黑线地看着裹着像个球似的高阳,要是外面那些人知道相传温婉娴雅的高阳公主私底下是这么一副赖皮样,还会推崇高阳公主是名门贵女中的第一人吗?

“好元儿,乖元儿,你让我再睡一下,反正都等了,再等一下吧!小雁雁不会介意的。”把脸在被子上趁趁,说完之后又继续睡,每天都起那么早,今天好不容易休息,怎么能不睡个够。不起,坚决不起!

从高阳回来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高阳就像个海绵,拼命地吸收所有知识,在李治上朝办差后,高阳凭借自己的能力考入国子监,而不是向李世民走后门进入这‘国家第一学府’,间接地向李世民证明了她的能力,而把‘好再来’明面上的生意给她打理,当然也少不了李治的举荐,这几年,李承乾和李泰他们闹的不像话,李世民慢慢地把目光隐秘地放在了李治身上,而李治也不是吃素的,在几个大的兄弟对他使了几次手段后,他一边借助李世民的力量查个清清楚楚,一边又暗示暗卫中忠于他的人把结果加点工交给李世民,然后,做起李世民眼中听话又依赖他的纯孝儿子,有能力又不争权,还对兄弟友爱不记仇,这可把对儿子失望的李世民安慰了够。所以,历史学家说,唐高宗李治是个腹黑狼是对的啊。争既不争,不争即争。和雍正一样地方法,只是留下来的名声却大不一样,李治是弱懦,雍正是冷血,谁叫他最后让自己老婆上位了呢!不过,这辈子就不太可能咯,因为高阳在知道,文成公主是太宗时期联姻的之后,就准备让武大姐去西藏去,到时她不想当女皇都不行。所以,在回来一年后,高阳便以选伴读的名义把还叫武照的武媚娘拉到了身边。还偷偷让人把袁天罡的批语透入给李世民,本来李世民是想把她给扼杀在萌芽之中的,可让他无故杀掉已故大臣家儿女,他还是做不到。最后,还是高阳没办法,顶着露陷的危险,用一个小故事,向李世民暗示了‘危险转移法’,让听到吐蕃准备向大唐求亲消息的李世民心领神会的立即把武照收为义女,赐名李雪雁,人称雪雁郡主。这对于还没有萌发野心的武照,犹如天上掉馅饼般。父亲死后,两个哥哥根本就不理她们母女四人,生活过的极其辛苦,在有人找上门说高阳公主点她做伴读时,就已经晕乎乎地了;更别说让当今皇上收为义女了,别说和亲,就是让她上战场,她也会去的。

“好了,公主,你就不要装可怜了,奴婢可不是粉衣,每次都上当,您已经和雪雁郡主约好去看望杨夫人的,难道您不想早点出宫去逛逛!”元儿边从可文手中选一件粉色的头钗插在高阳头上,一边用手帮高阳拍打脸庞,帮助护脸膏融入进去。说起这护脸膏,还是高阳看长孙皇后气色不好,又不得不化妆,而那些化妆品里又多含铅倒弄出来的,虽然没有在现代那些护肤品好,却比现有的护肤品好多了,弄出来后,在**中做了好大的人情,后来干脆开了个化妆品店,让高阳进了好大一笔。

“好了,元儿,不要念了嘛!都起来了,可文,把那些都放下吧!就这样就行了!”高阳摆摆手,头上插的跟圣诞树一样,一点都不好看,还累!

“公主,才插了一个呢!公主这么漂亮要多装扮一下嘛!”元儿一脸不赞成的摇摇头,别的公主娘娘都嫌首饰不够多,哪像公主这样的。

“你家公主我啊!是天生丽质,弄那么多干嘛!累得慌!”高阳照照镜子道。

“好啦!好啦!赶紧走啦!雪雁已经在等了,再啰嗦,就把你嫁出去!”高阳看元儿还要说赶紧站起来外面走去。

“公主,等等我啊!”

“让你说,就不等你,可文我们赶快走。”高阳拉着可文往外殿跑去。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可不想在元儿的唠叨中度过。

“见过公主!”李雪雁(武媚娘)看到高阳到了,赶紧从座位上起来见礼道。

“好啦!雪雁,不让我叫姐姐就算了,说了我们是好朋友更是姐妹,叫我高阳就行了,再一次警告你哦!不然,我就生气了哦!”高阳拉着她的手亲热地道,自己擅自改变她的命运就已经很内疚了。如果不对她好一点,想着都难受。

“恩,好吧!高阳,我们赶紧去跟皇后娘娘请安吧!然后,去我家,我母亲做了你最喜欢的胭脂糕呢!”李雪雁(为了以后方便,就叫李雪雁了)感激地拍拍高阳的手道,高阳公主是真的把自己当姐妹呢!虽然自己一直把她当着自己的恩人。

“真的啊,那我们赶紧走吧,对了,房遗爱和九哥不知道吧!那死房子总是跟我抢,九哥也不帮我;这次我可是偷偷出宫哦!一定不能碰到那死房子。”高阳牵着李雪雁的手往坤宁宫走去。

“额!公主,好像房公子知道了哦。”粉衣在旁边吐吐舌头,她不是故意的,是晋王殿下说要让房公子和公主多接触的。

“不是吧,粉衣,你这个叛徒。。。。。。。。。”

果然,一出宫门,就看到笑的一脸憨像的房遗爱在那。敢情他大清早就在玄武门守株待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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