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和美玉被带到小花厅,皇后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们,范阳立即跪下,高叫:“皇后,范阳与美玉被人陷害的,奴婢是清白的,请皇后明察。”皇后问立在旁边的银库头儿太监赵兴,说:“清点过银库被盗多少银子?”“回皇后,被盗一百两黄金!”赵兴躬身回答。张大太监高声说:“皇后,奴才在范阳和美玉的棉被里查找到一百多两黄金,美玉刚才在大厅也当着众人承认了。”
美玉一听,血都快吐出来,大声说:“皇后娘娘,美玉刚才在大厅只是承认银子是美玉的,并没有承认是我偷银库得来的,这些银子都是当日进宫时美玉带进来的,因怕被偷盗,只好藏在奴婢和表妹范阳的被子里。”
范阳说:“皇后娘娘,请一边叫人立即前往彩云和赵兴及张大太监的住处查找,一边叫人再到银库查库银是否真的有少,我们千真万确没有偷盗库银,是同屋的彩云探得我们被子里藏银两,与人设计陷害我们的。”
皇后冷静的听着,边喝着参茶边说:“传银库副库司李立前来。”李立很快来了,皇后说:“李立,你带人对库银再清点一遍,给你三个时辰,够吗?”李立正要答话,正库司赵兴说:“皇后娘娘,帐簿都在卑职这,卑职也同去清点。”“不用,把帐本交给李立,李立,你可要认真清点,点完哀家还会找人核对再点,你可要小心清楚行事,否则定当问罪。”李立躬身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卑职定当尽心尽力,做到数目真实清楚明白。”看着李立风一样走出花厅的背影,赵兴的脸色变成死灰,范阳一直盯着赵兴的脸看,知道真相很快就出来了。
花厅死一般安静,赵兴,张大太监都满脸忧虑低头恭立着,没有了刚才押范阳和美玉进来时的神气,美玉和范阳依旧跪着,皇后还是漫不经心地喝着参茶,皇后说:“美玉,你说银两是你从家里带来的,你家是做什么的,平头百姓家哪来这么多金子,难道是与范阳一起偷了沈万三的?”
“不,不是偷的,是我家老爷赏赐奴婢的。”美玉红着脸说。“你家老爷是谁?为何如此厚待于你,一出手就百两黄金。”皇后紧跟着问。
美玉低着头无语。范阳看出了美玉不想说出李国公来,是不想让皇后知道她是李国公的小妾,怕被送回去,美玉的“伟大理想”是留在宫中以期有朝一日当上朱棣的皇后或者朱允炆的皇妃,可这段时间帮皇后读内折子,范阳满眼都是**皇妃们表面尊贵荣华实则空虚落穆百无聊奈苦度年华的景象,觉得美玉与其一辈子在这可怕的**中做皇妃还不如被送回李国公府找机会再逃到农村去自由自在。
想到这,范阳决定替美玉回答了,范阳说:“皇后娘娘,美玉不敢回答,怕被送回去,她想留在宫中服伺娘娘的,其实她的主人就是李善长李国公,她是李国公的小妾,在李国公府也唱戏娱乐国公的,深得李国公喜欢,故常有厚赐重赏。”
皇后一听,大惊说:“原来你是善长家的小妾,前些日子还听说他因为爱妾走失了遍找不着大病一场今日才好些,你真是大胆啊,他那么宠爱你,你还跑出来意爱何为?”
美玉说:“国公的年龄可做奴婢的爷爷了,奴婢与他相处很不舒服,觉得不相配,情愿来宫中伺侯娘娘,求皇后千万别送奴婢回去。”
皇后笑着说:“是年龄大了些,是年龄大了些。”
赵兴说:“皇后,这两个小奴才狡猾得很,她俩之言未必可信,还是要查证明白才好。”
皇后点点头说:“哀家自有道理,传李国公进宫。”美玉一听,浑身起鸡皮,天啊,可怕的事情就要到来了,这该死的范阳,干吗要说出实情呢?这下惨了,又得跟那老色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