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祁脱掉外袍,又脱掉内衫,露出光洁的背。他的背型很美,修长而有力。卫子君觉得脸上有点羞热,但是仍是忍着那股热浪轻轻抚上他背上的箭伤。指尖的碰触,令李天祁身躯一颤。
“痛吗?”卫子君轻轻拂过箭伤。
“痛。”
“可是,都好了呀。”她有些疑惑,喃喃道:“那,那怎么办?”
“子君,我的身材……还不错吧。”李天祁的脸涨得通红,天知道他鼓了多大的勇气。
卫子君愣了愣,随即弯起了唇。原来是这样啊,想向她展示他健美的身材。
卫子君含笑将唇印上了他背上的箭伤,她在他的后背轻喃,“还痛吗?”
李天祁的声音突然低得好似蚊蝇。“不痛了。”
呵呵……卫子君轻笑出声,拿开了唇。
感觉她的离开,李天祁蚊蝇一般细小的声音又响起,“痛,又痛了。”
卫子君双手覆上他光洁的背,轻轻滑动,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战栗,她将唇又印上了他的伤处,而后,双手滑向胸前,将他紧紧抱住。
李天祁闭上了眼睛。卫子君久久地抱着他,就这样,不动,两个人好似睡着了。
就这样抱着,直到漫天晚霞飞舞,斜阳如画。星星点点的毡帐上空已经燃起了炊烟,烤肉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斜阳,将两道身影拉的长长。
李天祁习惯地扯起了卫子君的衣袖。卫子君温柔地看他,有些心疼。
她挟起李天祁的手。
从今以后,就让我来携着你的手……
这漫漫红尘路,就让我与你一起走过……
夏季的鹿城,气候炎热。在通往鹿领谷的大路上,驰来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
车内的软榻上倚靠着两个人。一个墨发高束,一袭白衫,纯净似水,清冷如月,她慵懒倚靠厢壁,好似一只淡雅的白兰。另一个身着黑衫,头顶墨冠,俊美儒雅,高贵不凡。他不停地把玩着她皙白纤长的手指。
“二哥,你这气色这么好,那林御医该不是庸医吧。”卫子君看着他光洁丰腴的面颊,也许那林老头诊断错了。
“有你在身边,我一定会活得很久,也会努力活很久。”李天祁望着她的一对眸,晶晶闪亮。
“二哥,这次你要好好的听师傅的话,好好治病,这谷里有长生的果子,你多吃点。一定会长命百岁。”
李天祁轻笑,捏捏卫子君的鼻子,“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贪吃果子?”他望着她清透干净的容颜,情不自禁将头埋进了她的颈项,含住了她的耳垂。
卫子君身体一僵,好像二哥从来没做过这么令人尴尬的动作。“二哥……”她脸上发烧,手心有点冒汗。“二哥……我想……我想……回家过春节,这五年,我都没过过一个春节。”
李天祁闻言噗嗤一笑,松开她的耳垂。想不到,她想来想去,结结巴巴,竟是说出一个小孩子的要求。
他抿着唇,望向卫子君的胸口。“子君,给我看看。”
“啊?”本已是身体僵硬的卫子君,闻听此言更是一阵羞臊,“二哥……你不是……你不是……那次没看仔细吗?”那次沐浴,他站了好久她才发现吧?
李天祁闻言爆出一串大笑,上天怜悯他,将她赐给了他,快乐的日子真的回来了。他贴近她的脸道:“那次……没看清楚。”望见她暴红的一张玉脸,李天祁不忍再戏弄她,“子君,我说的是伤口,想看看你胸前的伤口。”
卫子君闻言呆了呆,然后缓缓转身,躺到了榻上,将脊背给了李天祁。真是……丢人啊,真是,没法活了。
李天祁一阵畅笑,谁会想到一身桀骜之气的堂堂西突厥可汗竟是如此可爱。
“子君……”李天祁爬到了她的耳边,“回到鹿领谷后没人见你,你要穿女装给我看。”
“二哥,我……我这么像男人,怕穿了女装也不好看。”
“哪里象男人?那么美的胸,裹得我心疼,别再裹着了。”
卫子君刚刚谢了血色的玉脸,又刷的红了起来,她摸摸鼻子,垂下眼帘,“你你你……不是没看清吗?”
李天祁也脸红红,“我……我是没十分看清,但是总还是看清了些。”
卫子君脸上滚烫,“还……还看见什么了?”
李天祁扯起了她的衣袖,饶在手指上绞缠,“好象……好象都看见了。”
卫子君红唇蠕动了两下,脸朝着车厢壁凑了凑,真是没脸活了,没脸活了……
李天祁偷笑,还是那么爱面子。他悄悄凑近她晕上一层粉色的耳朵,“子君,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卫子君闻言越发羞臊,“要生你去生。”听说很痛的,她可是最怕痛的。
李天祁继续憧憬着,一对俊眸发着亮光,“生个儿子要像你,生个女儿也要像你。生个儿子就叫李渊,希望他的胸襟像你一样宽广,心怀大爱,学识像你一样渊博。生个女儿就叫……”
“等……等等……”卫子君猛的转身。“你说儿子叫什么?”
“李渊……”李天祁眨眨眼,有些心虚。
卫子君额上有些冒汗,她抖着唇问道:“为……为何……不叫李……世民……”
李天祁眼睛一亮,“这名字好,济世安民,等我们有了孙子,就叫李世民。”
卫子君一阵眩晕,她愣愣地望着李天祁,红唇蠕动半晌,久久没有吐出一个字。
就在她呆愣之际,突然车厢一阵震动,卫子君由惊吓中回过神来。
一条雪白的身影跃上了车厢,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面前。卫子君惊愣坐起,“贺鲁——”这一日受到的震惊太多,她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来做什么?”李天祁一见贺鲁也有些惊愕。
“当然是来找我的风。”贺鲁望着卫子君,笑得很妩媚。
“子君——你让他下去——”李天祁叫了一声。
卫子君垂着眼睫也不出声。
“白头翁,嗤嗤——真丑——”贺鲁望着李天祁嗤笑起来。
“子君——你看他——”李天祁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委屈地望着她,“让他走——”
卫子君咳了一声,“嗯哼……那个……贺鲁……你别气他,他有病。”
“有病好啊,别去治了,早点死,免得占了我的位置。”贺鲁轻笑。
“子君——”李天祁叫道:“让他走——”
卫子君咳得越发厉害,她拼命地咳。
看着她不管,李天祁气得一把将贺鲁提了出去,下一刻,卫子君听到了外面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起。
卫子君心里哀叫了一声,躺了下去。只当是催眠曲吧。
她困了,想睡觉了。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柳芽碧绿,一缕清风透过纱帘拂过她清透的面颊。
她窝了窝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眼睫,甜甜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