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星期天有空吗?
啊?干吗哦?
想约你去逛街啊。
星期六不行吗?
那我就星期一二三四五六都约你好不好?
好啊!
——《我们傻傻的》-vae
做了决定的羽橙一直忙着交接手头的工作。
天色渐晚。
“羽橙啊,下班了没?陪我出来喝酒好不好?”才递上辞呈,羽橙就接到沫冉打来的电话,听语气,怕是不怎么开心吧!
“好,你在哪儿?”羽橙是沫冉唯一的朋友,自然是不能不管她的。
“老地方见吧!”
“恩!”羽橙挂了电话,又想起小熙还在幼稚园,思前想后也只有钱司泽可以求助了。
“嘟··嘟··嘟··喂!”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
“司泽,你忙不忙?帮我接一下小熙好吗?沫冉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我得去陪陪她。喂,司泽你在听吗?”羽橙说了半天,却没感觉的电话那头有气息“在听呢~!”司泽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怎么啦?是感冒了吗?”羽橙感觉到司泽有些不对劲,“没有,刚刚睡醒,我马上就去接小熙!”司泽又恢复了常态。“好,谢谢啦!我晚一点回去接他!那,先这样了,待会儿见~!“羽橙说完便要挂电话,“羽橙~!”司泽叫住了她,“怎么了?还有事吗?””哦,没事了,路上小心点!”“知道啦!”
司泽拿着电话,一直听到电话里没任何声音才放下。羽橙,其实我是想说,我想你了。
华灯初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同一时间往家赶。羽橙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前面堵成一条龙的小车,觉得有些疲惫,好像城市越大堵车就越严重。车外鸣笛声,咒骂声乱成一团,车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羽橙走坐在后座,听着电台放着一个最近很出名的网络歌手的歌,
“我知道爱要走难阻扰····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该要········”
“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电台效果不太好,歌也有些断断续续,羽橙听着听着也有些感触,与你若只如初见,又何须感伤离别?和成锦赫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真记不太清了。是学校画室吧!第一次看见锦赫的时候,整个画室只有他一个人在,羽橙也不是个勤奋的人,只是刚好路过而已。探头却发现画室里有一个侧面柔和的男生,很认真的在临一幅名作,阳光微射竟也美好如画般。羽橙看得有些痴,也不知道锦赫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看着自己,对视时还不忘望着羽橙灿烂的一下。羽橙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转身就跑。其实羽橙当时就被吸引了,只觉得能有如此好看的笑颜,这样的男生一定是极其心善的吧!那时候,很单纯的想只与他做个蓝颜知己便好,可如今···
走走停停,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所谓老地方,就是一个半大不小的私家菜馆,因为菜味不错,价格也公道,羽橙和沫冉就经常光顾。老板娘是个40多岁的女人,也是个好熟的人,见她们来的多,也自然就熟悉了。老板娘带着羽橙到沫冉身边时,沫冉已经喝了不少了,看羽橙来,却也不顾形象大哭起来“羽橙,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爸呢?平时对我一点也不好,没钱用了就找着我,给晚了还打上身了,你看我的脸,肿这么高,明天怎么见人啦!”羽橙看着沫冉肿起半边的脸,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是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的用手拍着。
沫冉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小时候好心的养母看她可怜就收养了她。刚开始的几年,沫冉也很幸福,养父母家条件中等,自己没有子女,就把沫冉当成亲身闺女般疼爱。可好景不长,没几年养母得了重病,家里花了许多钱却还医治无效离开了。
养父欠了一屁股债,还看到沫冉这个拖油瓶自然是不高兴,那以后的日子对沫冉是非打即骂。沫冉那时候还小,养父打她她就忍着,后来长大些沫冉可以工作了,就很少回家。出于感恩,沫冉每个月还是会回一次家给养父一些生活费。沫冉变了,养父却还是那个养父,每次回去对沫冉轻则破口大骂,重则拳打脚踢的。羽橙很心痛沫冉却也毫无办法。
羽橙低着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沫冉,喝了不少又闹累了,沫冉已经睡得有些沉。长长的睫毛上还隐约挂着几滴泪,面色潮红,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
时间不早了,饭馆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羽橙扶起沫冉,还得把她送回家安置好,看来今天是接不成小熙了。想着便给司泽传了条简讯“晚上可能来不及接小熙了,就让他睡你那儿吧~明天也不用送他去幼稚园了,我上午会来接他。”反正已经辞职了,多陪陪小熙也好,幼稚园,也是可去可不去的。一直等到司泽应承的信息,羽橙才放下心。
到沫冉家时已经很晚了,羽橙把沫冉扶到床上,又哄着她等她睡熟了才准备离开。沫冉却突然从熟睡中醒来,拉住羽橙的手,道“羽橙,明天是我养母的忌日,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羽橙也不惊讶,虽从来没陪她去过,却也是知道的,“好!你乖乖睡觉,明天我来找你!”
沫冉得到满意的回答,无力的笑笑,翻个身又安然睡去。
从沫冉家出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羽橙静静的在车内闭目养神,到下车才发现,忙了一天竟如此疲惫。
电梯停在自家楼层,楼梯间的灯没有打开。正摸索开关的羽橙,徒睁双眼,猛然盯住门口那个黑影,吓出一身冷汗。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