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刻关注自己,不肯休息的弘智,殷念念无奈极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自己也平安无事,他竟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其实说起来这次事情的责任根本就不在他啊。
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了,否则还会连带别人受累。
“弘智。”殷念念把蓝星放下,示意站在门外的弘智进来。
“主子?”弘智迅速的善进来,警备的看着窗外。
“弘智,你放松好不好?这里四处都是吴起的人,我不会有危险的。”殷念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是。”弘智虽然答应了,但仍旧神情紧绷。
到底该怎么办呢?殷念念忽然想到那天被弘智救下的那个姑娘。
“弘智,那天英雄救美之后,美人有没有感动的以身相许啊?”
看着殷念念促狭的神情,弘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主子,你……”殷念念看到弘智窘迫的样子,,终于不再是一张扑克脸了:“好了不逗你了,来,坐下喝杯茶吧。人啊,就是药张弛有度才可以,精神绷得太紧了迟早要崩溃的。放松些,我不会有事的,你一直在我身边不是吗?”一边说一边到了杯茶递给弘智。
那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弘智自然知道殷念念对自己的关心,对自己的好,完全是出自内心的。但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无法接受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不在她身边这件事。
弘智默无声息的接过茶,坐了下来。
“那姑娘安顿好了吗?”见弘智一时转不过湾来,殷念念也不再劝说,干脆的转移话题。
果然,弘智喝了口茶,不再那么紧绷:“安顿好了。我给了她些银子,让她和她的母亲赶紧离开这里,她们说要回乡下老家去。”
“嗯”殷念念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们离开了才能彻底摆脱这个麻烦,那个小霸王呢?”
见殷念念问到那个小霸王,弘智忍不住眼中泛起笑意,简短的说:“教训了一顿,估计没几天是起不了床了,若想再干坏事委实得等些日子了。”
“是吗?”殷念念听到弘智的话,愣了一下,不知道弘智到底是怎么处理那个小霸王的,不过男人吗,最好是……随即笑着摇摇头,:“没留下什么痕迹吧,我们还得在汴京呆几天,我可不希望有什么麻烦找上我们。”
“主子,放心。肯定万无一失。”弘智非常自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查找的线索。
在汴京的日子,殷念念过的惬意极了,整天不是到街上去乱逛,就好四道酒楼里闲坐。一连几天之后,弘智再也忍不住了:“主子,咱们在汴京也带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殷念念疑惑的看了弘智一眼:“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弘智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太过热闹了,再说蓝星也憋坏了。”
殷念念了然的看了看弘智:“想家了吧,我们也确实该离开这里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事情发生,吴起应该找不到其他的理由阻止我们离开了吧。”
正说着,旁边两个吃饭的人引起了殷念念的注意,倒不是说他们有多怪异,或者多出色,但是他们就是给殷念念一种奇怪的感觉。
“弘智,你觉得汉人和其他民族的人有什么区别吗?”
看了一会儿之后,殷念念忽然问了弘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有什么区别?弘智仔细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道:“除了穿着不同,生活习惯不太一样,少数人长相略有差异之外,也没有其他的神区别了吧。”
殷念念指了指那两个引起自己注意的人:“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呢?汉人,还是?”
弘智看了看两个人,摇摇头:“不太确定,看样子应该是汉人吧。”
那只殷念念神秘的一笑:“再仔细看看。”
殷念念的话引起了弘智的怀疑,于是他仔细打量了那两个人一会儿:“虽然他们两个脸部的线条更深刻,刚直一些,也更鲜明一些,可也不能据此就说他们不是啊?”
殷念念指了指他们的脚:“你看看他们的鞋。”
这时弘智才注意到,那两个人穿的竟然是皮靴。
虽然皮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是宋人平常是不穿皮靴的,虽然有时会穿着打猎、骑马,但是穿着皮靴逛街,好像这样的人不太多。更合况这俩人脚上的皮靴已经磨损的非常厉害了,应该是经常穿着所致。经常穿皮靴的汉人,而且还是在汴京城,恐怕很难让人相信吧。
弘智看了看殷念念:“他们不是?”
殷念念点点头:“你看他们腰间的饰品,汉人是不会把刀具当饰品的,虽然他们刻意的掩饰自己,但某些习性和细节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里人,是契丹,还是西夏,或者是其他?”
弘智又仔细的看了看两个人,然后给了殷念念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们是契丹人。”
“契丹人?”殷念念愣住了。这个时节,他们来汴京做什么呢?应该不是为了自己吧。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在街上出现,那么会是为了什么呢?心里产生了疑惑的殷念念和弘智当下悄悄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那只却从那两人的谈话中,隐隐听到了“军队”、“太师”这样的字眼。
太师,是潘太师。潘仁美那个大坏蛋?他们找那个大坏蛋做什么?
殷念念心里一惊来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见两人付账出门了“弘智,跟上他们。”
弘智看恶劣殷念念一眼,点点头,随即远远的缀在那两个人身后。
他们来汴京到底是干什么呢?这么神色匆匆,风尘仆仆的应该是有急事要办吧。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没听吴起说过,最近契丹有什么事情发生啊。更何况还是来找潘仁美的。
难道是文殊奴要勾结潘仁美对宋朝作战?
不,不会的。殷念念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文殊奴知道自己在汴京,应该不会这么做。虽然殷念念当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样的想法却像是在殷念念心里扎了根一样,怎样也无法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