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一中)Furioso(疯狂)
(接上次,视角洛镇言)
“宁莘呢!还没来?!”我交代完毕,立刻就向电梯移动,后面跟着一堆不知所措的医生护士。
“她在几楼?”我问,“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找她了。”
面前的人们颤抖了,谁都不想把可怜的宁莘送到黑口黑面的我身边。
“快点。”我停下了脚步。“我刚刚听到谁说的,她在内科的病房?——也罢,内科不就那么一点大么,我慢慢找。”
“……主任,是,是,是内科的24号病房。”一个颤抖的声音大着胆子,提供了情报。
算你明白。
我按了电梯,甩下那群目瞪口呆的人,直接冲内科而去。24号病房是吗?
路上有很多内科的医生跟我打招呼,有些我认识,有些完全不认识。我还很巧合地和三四个护士撞到了一起,碰翻了他们手里的东西,所幸都是些资料文件什么的,没有什么易碎品或者是药品。更没有什么样本。
我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往常心情好的时候,我可能还会帮她们捡捡东西,但是今天这完全属于她们自找的,我拒绝负责任。
24号病房就在内科病房走廊的尽头,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直接推开了门:“宁莘,你给我解释一下。”
宁莘果然在里面,正在削水果,和旁边来探视的人闲话。听到我这一嗓子,哆嗦了一下。“……主,主任。”
“为什么要给林纾锦开这么长时间的住院?!”我恼怒地问。
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到了宁莘身后的人。
秦玄旌。
她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拿着东西的姿势。她很快反应过来,把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在床边。“宁莘,你快回去工作吧。我也要去大学。司徒京这里,有老刘一个人就够了。”
她怎么瘦了这么多?我才几天没见到她?出什么事了?
“司徒京,我先走了,中午给你送饭吃。”她俯下身子,给躺在床上的朋友仔细掖了掖被子,接着就离开了这间病房。
宁莘看见我一直没有移动,发狠了:“还不追啊你?!你想站成望妻石?”连推带搡,我被她扯得一个踉跄,跌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我看到秦玄旌的身影一闪,似乎已经走过了拐角。虽然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拔足狂奔。
我刚才无心之下,又提到了林纾锦的名字。虽然只是想问宁莘为什么要给我捡一个这么大的麻烦进来,但是她会不会误会?
如果她是在误会——
我到底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着急呢?
这样心急火燎地奔到了电梯,却看到了已经快到3楼的楼层显示。我的速度并不慢,而且我是跑过来的,秦玄旌是走路,怎么也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了啊!
都已经到这里了,干脆我就麻烦一点,跑一趟大学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她因为任何的误会而影响情绪。
还没出医院的门,我就看到了那群依然在蹲守的记者们。他们真是无比敬业,从我回来的那天到今天,他们从来没有放弃之意,反而愈挫愈勇,每天蹲点。而秦玄旌,正要穿过那堆虎视眈眈的长枪短炮。
怎么办,这时候如果追上她,或者是叫住她,都会引起相当的注意。要不,还是用上次的老招数?打电话?
我把手伸进口袋,想找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落在办公室了,根本没带在身上。——为了对病人负责,我每次去病房的时候,从来都不带手机——没想到今天急用的时候,这个习惯给我下了一个大绊子。
这样一耽搁,秦玄旌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算了,她刚才好像说了,中午还会送饭过来吧?这样的话,就算等一下再解释,应该也没关系。
我顺理成章地回到了办公室。我把宁莘叫到办公室,准备审问一下她给林纾锦开这么长时间病房的理由。没想到,她懒懒散散,还端着本小说进来了。一进门,还没等我发话,她就坐下了:“主任,您不是去追玄旌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正确答案是“没追上”,但是我不好意思承认:“又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情况。”
宁莘连说了三个“No”,还想发表议论的时候,被我制止了:“你还是先解释一下给林纾锦开这么长时间住院的理由吧。”
宁莘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这美女啊,很执着。当时她入院的时候,在场的有好多人,不止我一个。”接着,宁莘就向我解释了林纾锦逼宫的招数。
当初她被送到医院,表面的症状是胸闷,意识不清。呼吸困难,口腔内有明显的酒精气味。意识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状态,看起来就像酒精中毒,但是经过仔细检查,发现她的心脏有普通扩大,心律失常,有奔马律,符合扩张性心肌病的特点。血液略微粘稠,也有轻微的高血压症状。经过X片和心电图检查,最后被诊断为酒精性心肌病,转入心血管科。
最为戏剧化的一点,乃是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点丢脸:“她当时意识不清?检查过了吗?!”
宁莘面露难色:“主任,您好歹也是搞医学的!这种初级问题都能问出来!当然是检查过了!针刺疗法!”
这……怪我。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我们心血管科上下(除了还在日本的我)都知道了这件事——这位著名的第一美女作家林纾锦小姐,和我关系匪浅。宁莘作为主治医生,当时拟定了一周左右的住院期,硬是在全体同仁们的劝说下,以及林纾锦小姐助理的央求下,住院期又增加了一个月。
我急忙打断:“她的助理怎么央求的?”
宁莘叹了口气,把小说扔在一边:“助理告诉我们,林小姐状态低迷,经常借酒消愁。醉了之后,从来都只是念叨您的名字。还说,至少要让林小姐见到您一面。”
是啊,正常人都会同情林纾锦吧,似乎她一直苦恋我这个薄情汉。
我又能怎么指责宁莘和其他人呢?
“她的情况似乎已经稳定了,抓紧时间让她出院。后面还有急需床位的病人。”我用力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示意宁莘回去工作。“不准看小说!不要以为你可以为我提供秦玄旌的情报,我就可以姑息你的不当行为!”
宁莘把小说忘我桌子上一丢:“你拿着吧,主任。——这是玄旌的书,刚才忘了带走。”
我感到脸上有点微热:“我又没机会见到她。”
宁莘诡秘地笑了:“我还不知道么,主任。你刚才跟本就没追上人家。我这是帮你找到了中午去见人家的理由。”说着,这个一向善于耍花招的女人已经溜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黑着脸吧小说挪到桌子角。女人,女人们都是些什么动物!为什么第六感都这么发达?!宁莘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没追上秦玄旌的?!
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桌角上的小说封面上。
Orlando—Furioso。疯狂的罗兰?
我没读过这本书。一瞬间,我有点好奇。秦玄旌是文学部的副教授,这样的女生平时会读什么书消遣呢?
论据
安杰丽嘉,在危险的惊吓中,
慌乱地飞奔过茂密的树林。
罗兰的马逃走了:他,紧跟着,
与费尔诺,这西班牙人战斗,在森林沼地。
第二个誓言傲慢的异教徒誓言
塞克里本特国王收复了他遗失已久的珍宝;
但优秀的罗兰破坏了他希冀的乐趣。
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是什么?果然,文科的东西理解起来,就是混乱。就像以前,邀请秦玄旌去日本时候,偶然听到她谈及川端康成的著作,《伊豆的舞女》。当时我的大脑完全没有相关的概念。为了防止她到日本的时候,进一步谈起这个话题,我特意买了一本回来研究,但是那种文字风格真的让我昏昏欲睡。茫然无措地读完,我只记住了一件事:作者已经去世了。果然到了日本,又听到秦玄旌讲起这个故事,我当时只能讪笑着,硬凑进一句话:“那个作者不是已经死了么?”
然后她给我了一个终生难忘的白眼。
我第一次产生那么大的挫败感。
从那之后,我明白了。如果她要是让我读什么文学著作,我就上网看一下梗概就行了。
这本Orlando—Furioso,这个疯狂的罗兰,就让我上网查查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总之,今天中午绝对不要再被她丢一个白眼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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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精彩的内容,没读过下面的情节,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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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作者君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