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诩忙朝玄天宫跑去,过了片刻,只见赵无极,段尺深,周馨还有一群年轻和尚急忙走了出来,而在玄天会北面的那群女子已是落在地面,朝赵无极等人走来,此时正道同门的年轻弟子都是停住脚步,呆呆的看着这群极为貌美的女子,走在最前的是一个穿着墨绿道袍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与周馨一般年龄,长得也是美艳的很,鹅蛋脸形,细眉润鼻,只是脸上并无半点笑容,一副严肃模样。
而在那女子身后的是一个身披一袭淡蓝色长裙年龄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女,满地的白色烟雾盘绕其裙下,犹似身在烟中雾,皓如白雪的肌肤,清丽绝伦,绝世的容颜,飘然不群,真如下凡的天间仙女般让人如痴如醉。
所有青年男子的目光一瞬间就被她所吸引住,就连偷偷躲在一旁的阿呆看着那女子也是一怔,一旁的赵子渝看着阿呆痴痴的模样,有些恼怒的问:“这女子很漂亮啊?”
阿呆脑子不从多想就答道:“额,很漂亮。”
赵子渝醋意大发,伸手用力掐了一把阿呆的胳臂道:“有我漂亮吗?”
“啊,啊!没你漂亮,没你漂亮,把手放开好吗?”阿呆痛的脑袋终于开了窍,赶忙求饶。
赵子渝“扑呲”一笑,如玉似得脸庞双颊红了一下,点了点阿呆的额头道:“这还差不多。”
只见赵无极等人走到那一群女子旁,赵无极伸手摸了摸下巴青须,颔首微笑道:“紫霄师妹可让为兄们好等啊?”
紫霄真人脸上表情不变,回道:“路途遥远,还望赵师兄见谅。”
“师姐近来可好,多年不见,可让妹妹想死了。”赵无极一旁的周馨走过去拉着紫霄真人的手。
紫霄真人严肃的表情稍微变缓一些,拉住周馨的手,道:“师妹你想我就回娘家啊,你可是近二十年没回九凝山了。”
“嗯,这次拜帖结束后,我便与你回九凝山,不过师姐你可得在玄天会好好住上一段时间,让咱姐妹俩叙叙旧。”周馨微笑着道。
“哈哈,紫霄师妹一心与自家师妹叙旧,可别把我这胖老头给忘了啊。”一旁的段尺深大笑道。
“段师兄莫怪,师妹与你赔礼了。”紫霄转过头对段尺深道。
“诶?这几位可是天竺寺的僧人?”紫霄突然发现赵无极身旁的僧人便好奇的问。
“弟子空相,空远,空能、、、见过紫霄真人,我们正是天竺寺僧人。”那六位身穿月牙色僧袍的僧人齐声道。
紫霄真人有些好奇的又问:“嗯,怎么道衍大师不曾前来?”
站在前头的一个年轻和尚赶忙答道:“师祖已是极少参与凡尘之事,常年留在天竺寺清修,故而这次不曾前来,师祖还让弟子向紫霄真人问好。”
“嗯,你们回去也待我向道衍大师问好,初晴,雨菲你们快些向先各位师伯请安。”紫霄真人转过头对身后六名女弟子道。
“弟子初晴,李雨菲、、、、见过各位师叔伯。”只见一群女弟子齐声道。
“师姐,没想到我们九凝山竟有这般美貌的弟子啊。”周馨看了一眼身穿淡蓝色长裙的李雨菲。
“谢师妹夸奖了。”紫霄真人答道,脸色也略有得意之色,而李雨菲却是站在紫霄真人身后,脸色不为所动,冷若冰霜。
“赵师叔,段师伯,紫霄师叔,齐云门逸萧,风清扬,朱尘、、、、向你们问好。”逸萧,风清扬等人走过来,拱手道。
“哈哈,齐云门的也到了,清虚那牛鼻子老道近来可好啊。”段尺深笑着对一群齐云门弟子问道。
逸萧一脸恭敬,道:“额,师傅身体安康,只是由于正在闭关,不能来此,他也是深表遗憾。”
“诶!没什么关系,只要三年后的凌云斗法能够前来就行了,我们还是去玄天宫内交谈吧,现在人也来的差不多了,稍等片刻,便举行拜帖仪式。”赵无极插话道。
一众人等一齐朝玄天宫走去,蹲坐在玄天广场角落里的阿呆看着远去的众人,心中暗想:“那和尚便是来自天竺寺,定是与我爹是一个寺庙的,可我爹说的那个风幽谷在何处呢?怎样去找那绿袖呢?”阿呆心中毫无头绪,一片迷茫,他甩了甩头,双手抱头,躺在地板之上,望着满天的悠悠白云,竟是痴了过去。
“嘿,呆子又发痴了。”一旁的赵子渝推了一把阿呆。
阿呆转过头看着赵子渝问道:“什么事?”
“你听我讲啊,待会他们会进行那个拜帖仪式,在仪式上会宣布三年后参加凌云斗法的弟子的名单,这次斗法共有二十个正道门派参与,每一个门派只能派遣六位弟子参加,而这次斗法是在我们玄天会举办,故而我们可以多选两个名额,也就是说我们玄天会本来允许八名弟子参加的,可我爹不愿因玄天会是主办而多增加两个名额,因此他只选了六名弟子参加比赛,便是我姐和周子宏等五个师兄,后来我央求我爹让我参加斗法,可他就是不愿同意,哼,现在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头伸过来。”
阿呆满是好奇的将头伸过去,“就是待会儿等他们正式拜帖之时,我俩便冲过去,当着各位叔伯们的面向我爹要那两个名额,你说怎么样啊?”赵子渝满是天真的道。
阿呆听了赵子渝的话没差点吓死,他赶忙伸手直摇道:“你是疯了吧,不行,不行。我们还是走吧?”
“哼,你敢走,你走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赵子渝有些恼怒的道。
“没,没,你听我说,我,我的《玄天易气真法》才堪堪到达了炼神阶段,连驱物都还是不会,像我这么笨的人如何是那些个天赋异禀的人的对手啊。”阿呆有气无力的道。
赵子渝听了阿呆的话,大是愤懑,对着阿呆大声道:“你走,你走,说自己蠢的人才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人,你就一辈子当玄天会的一个小杂役吧,你就一辈子让别人瞧不起吧。”赵子渝说着说着,眼睛微红,转过头去,不再理阿呆。
阿呆看了看赵子渝,一脸黯然之色,呐呐的道:“那,那,我走了。”阿呆转过身子,缓缓的朝后走去,他还不时的回过头来看上一眼坐在了地上的赵子渝,满是痛苦。
这时,玄天广场正中集满了人,众人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声钟鸣,广场之上顿时为之一静,只见中间的木台之上的左右两侧,坐着一群人,正是玄天会掌门赵无极,素心派掌门紫霄真人,岐宗宗主段尺深等人,而站在木台正中的是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青衫老者。
那老者正对着台下众年轻弟子缓缓道:“斗法大会在正道各派之中已经举办了几百年了,每届的斗法的主旨都是为了从众位年轻才俊之中选出日后的正道领袖,能够带领我们斩妖除魔,维持天下正义,保世间太平。而这样的惊艳绝才,便是从你们当中产生,各位都是我们正道门派中的英才俊杰,希望你们能够在剩余的三年时间中努力修习,争取在三年后的凌云斗法中一展雄姿,勇夺魁首,好,下面有请玄天会掌门赵师叔讲话。”
赵无极微微一笑,看了看身旁的紫霄真人和段尺深等人,便走在木台中间,眼睛一扫台下众人,朗声道:“下面的都是我们正道青年才俊,身负着正道兴盛,不断发扬光大的重则、、、、、、、、”
玄天广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男孩木木的站在那里,嘴唇微呡,双手紧握,眼睛紧紧的盯着远处的一个蹲坐在地红衣少女,不是阿呆还能有那个,阿呆的耳旁不断响起赵子渝对他说的话,“你走,你走,说自己蠢的人才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人,你就一辈子就当玄天会的一个小杂役吧,你就一辈子让别人瞧不起吧、、、、、、、、。”
此刻阿呆茫然不知所措,只是傻傻的看着远处的赵子渝,可心中却是极其难受,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来大声道:“我不要一辈子都让人瞧不起。”
蹲坐在地的赵子渝看着已快结束的拜帖大会,突然站了起来,正午的阳光照射在赵子渝洁白无瑕的玉脸之上,她伸手擦去泪珠,朝着木台走去。
“哎!等等我。”赵子渝听到有人喊他,反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气喘吁吁的朝她跑来,正是阿呆。
赵子渝通红的双眼呆呆的看着手足无措的阿呆,突然鼻翼一皱,小嘴微嘟,掩口一笑,伸手拉着阿呆的手笑着道:“呆子,我们走。”
木台之上,赵无极还在侃侃而谈,他转过头对着坐在木台之上的众位正道掌门道:“各位正道同门们请将参加凌云斗法的弟子名单依次放在白泽柱内,三年之后,再从新开启选择对手。”
就在众掌门拿着帖子朝木台后的金黄白泽柱走去之时。木台下面的弟子中突然起了骚动,刚才在台上讲话的一位玄天会长老有些不满,对着众年轻弟子道:“各位都是正道各派选出的精英人物,怎么可以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大声喧哗。”
可骚动并未停止,这时只见一个红衣少女不停的伸手推开身旁的年轻弟子,嘴里还不时的大声喊道:“让开,让开,我要参加斗法大会。”而在红衣少女身后是一个脸色通红,穿粗布麻衣的少年,正是赵子渝和阿呆二人。
台下众弟子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通道,赵子渝和阿呆两人朝里面走去,站在一旁的赵慕儿看着妹妹很是吃惊,赶忙伸手去拉赵子渝,嘴里还道:“子渝你上那去了,我找你半天了,快些过来。”
“我不,我要参加斗法大会。”赵子渝倔强的道。
站在台上的赵无极有些不愉道:“渝儿,快些下去,你来这干嘛?”
“哼,为什么我们玄天会多出两个名额不让我参加?这里的都是三年后准备参加凌云斗法的师兄师姐们吧,我愿意与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比试,假如我赢了,那我就要那个参赛名额,如若我输了,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赵子渝丝毫不惧其父亲,大声的对着众人道。
“你、你这孽种!”赵无极脸色铁青。而众掌门也是停下脚步,看着赵子渝和阿呆二人,一旁的段尺深对着赵无极哈哈一笑道:“无极老弟,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呢!那位少女和后面的少年是怎么回事?”
赵无极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与那段尺深道:“段师兄有所不知,那个女孩乃是无极的幼女,平日里太娇惯于她,现在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而事情是这么回事,本来每个门派都是六个斗法名额,我玄天会是这次大会的主办,可以加两个名额,我为了公平起见,也只要了六个名额,而这六个名额在我玄天会也是遵循有能者居之的规矩,给了我的大女和五个弟子,可不知这丫头从那得知玄天会还多出两个名额来,吵着要参加斗法大会,我一直都没有答应她,可没曾想到这逆女竟如此胆大,当着天下正道同门们的面公然要这两个名额,唉!也怪无极教女无方啊,实在是让段师兄笑话了。”
“诶,无极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多出两个名额为何不让她参加?我看你这不是正直,简直就是迂腐透顶。”段尺深摇了摇头,又道:“嗯?那个少年又是那个?”
赵无极看了眼阿呆,道:“我也是不知。”赵无极转过头对着台下的赵慕儿道:“慕儿你可知渝儿身后的少年是谁?”
“哦,他、他好像是一个打杂的吧。”赵慕儿的话一出口,顿时木台之下的年轻弟子们一阵哗然,大家都在不停的嚷嚷,这时,一个二十来岁,身高体大的黄衣弟子满是愤慨的道:“哼,连玄天会的一个小小的杂役都可以参加斗法大会,我们这些正道同门们的颜面何在?我辛辛苦苦修习道法几十年才得以参加这届斗法大赛,可没想玄天会的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杂役竟要求参加凌云斗法,这真是奇耻大辱。”
“你说什么?我今天到要看看你今天有多大能耐。”赵子渝大怒,双眼喷火,手指掐住法决,只见手腕之上的翡翠玄光镯发出晶莹红光,祭于半空之中,看着便要朝那位年轻弟子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