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阿呆一个人坐在木椅之上,双眼盯着地板发呆,口中轻声嘀咕道:“斗法大会啊,不知这次是谁能够斩获魁首。”阿呆顿了顿,双手捧额,继续道:“嗯,清扬天资绝顶,而且手握祇天剑,听大师兄说祇天剑乃是齐云门的镇门之宝,这次魁首怕是非他莫属了。”
阿呆说到这,突然想起赵慕儿来,眼神一黯,心中不免有些羡慕,阿呆摇了摇头,可随即是想到了什么,猛站起身子,大声道:“糟了,糟了,后日就要参加斗法大会了,我现在连柄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这如何是好。”阿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急的满头是汗,不知所措,过了半晌,阿呆还是没想出什么好用的法宝来,不由得有些气馁,整个人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反正上不上自己都是必输无疑,丢玄天会的脸面,没了法宝也一样。”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以后出去行走可别说我教你的道法,我丢不起这脸。”不知何时进来的华大勺子拿着烟枪在阿呆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阿呆听到华大勺子的声音,很是兴奋的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脑袋,道:“华大勺子,你可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借我用用。”
“有啊。”华大勺子抽了口烟,伸手从背后慢吞吞的拿出一个暗黄色的小铜勺,扔给阿呆,笑嘻嘻道:“就这个法宝,它可厉害了,这次斗法大会你就用它吧,我敢打包票你一定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阿呆接在手中,随意挥动两下便仍在一旁,无精打采道:“这不就是我炒石头用的小铜勺吗,这样也叫法宝,那我捡两根树枝也是绝世神剑了。”
“你这小子知道什么,别看他短小,可是精悍得很那。再者说了谁说树枝不是绝世神剑了,你没听说过无剑胜有剑的境界吗。哼,别说树枝了,只要你的道法精深,就是一片小小的树叶都是绝世神兵,我话已至此,你爱用不用。”华大勺子说着,便伸手去拿一旁的小铜勺。
“哎,哎,哎,等等,等等,反正不用白不用,我便试试看。”阿呆赶忙伸手将小铜勺拿在怀里道。
华大勺子干笑两声,道:“哼哼,就知道你这小子舍不得还给我。”
阿呆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华大勺子看着阿呆,顿了顿,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严肃道:“后日你就要参加斗法大会了,你要做好准备,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能强求,若是败了,也没什么大的事,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要记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哦,知道了,诶,华大勺子你后日会不会去看我斗法啊。”阿呆心中甚是温暖,在这世上也就只有华大勺子会这么关心自己了,可一想到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行,就连华大勺子也是这么想的,心中一片黯淡。
“唉,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那些热闹的场合已经不适合我了,我还是没事晒晒太阳舒服。嗯,我走了,注意体力,早些休息。”华大勺子回答道。
阿呆看着要走的华大勺子,心中难免有些失望,條然一股难以抚平的怨气直冲脑门,阿呆对着华大勺子,大声道:“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强求。”
华大勺子转过身子,双眼看着阿呆,那犀利的目光直射阿呆的心扉,过了半响,华大勺子摇了摇头,轻声道:“唉,你努力吧。”
阿呆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微捏法决,一身青光缭绕。
夜,便这样悄然流逝、、、、、
玄天广场
清晨,在迷雾之中指引方向的晨光布满天际,东山之上,一轮红日染遍了整个苍穹,象征着希望的太阳正等待着喷薄而出的那刻,阿呆与周子宏,赵慕儿,赵子渝等八名玄天会参加斗法大会的年轻弟子站在众位玄天会长老身后,迎接即将到来的各派正道同门,此次参加斗法大会的正道门派共有二十个,每个门派共有六名参加斗法大会的年轻弟子,当然玄天会是这次大会的主办,故而多了两名弟子,便是阿呆与赵子渝二人,这次参加斗法大会的门派是历届斗法大会中最多的一次,这正是由于当今正道大昌,人丁兴旺,而邪魔歪道不断衰落的缘故。
周子宏等人站了片刻,只见山巅之外逐渐有了几道青光,随即越来越多五颜六色的剑光朝着玄天广场急速而来,片刻之间,满天剑光犹似彩虹般笼罩在玄天广场的上空,云端之上,白鹤飞鸣,青气缭绕,高耸入云的木楼上钟鼎之音不断响起,真是一派仙家圣地。
片刻过后,玄天广场之上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周子宏,白诩等玄天会弟子俱是与前来参加斗法大会的各派弟子谈笑风生,而阿呆则是跟在众人身后,并不说话。
“阿呆。”阿呆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来一看,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背上斜插一柄长剑,眉目极为清秀,正是齐云门风清扬,阿呆笑着道:“清扬你来了,昨晚在玄天会可睡的安稳?”
风清扬笑道:“嗯,还不错,诶,阿呆,我还不知你的道法如何,此处斗法大会你可曾预测进前几?。”
阿呆有些脸红,赶忙摇手道:“不瞒你清扬,我这人天生愚笨,在修道一途资质极差,这次斗法大会怕是第一轮都过不了了。”阿呆顿了顿又道:“清扬你这么聪明,这次可一定要夺得魁首啊。”
风清扬哈哈大笑,满脸的骄傲之色,道:“魁首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努力的,还有阿呆以后若是有人再欺负你,你便与我说一声,我定会帮你出头的。”
“哦,谢谢你,清扬。”阿呆心中一黯,不免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懊恼,
这时周子宏、赵慕儿、逸萧、白诩走了过来,周子宏微笑着对阿呆道:“小师弟,你与风师弟在说些什么?这般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