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睁开眼,从头顶上照射下的光线刺的眼睛发疼,我呓语了声醒了过来。一股香气从右边传了过来,肚子发出阵阵抗议。
“要咖啡还是牛奶?还是牛奶吧,你太瘦小了。”香味随着声音飘动着,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咖啡!”显然,余青萧不会听我的。火腿煎蛋,金枪鱼色拉,扬州炒饭,糖醋小排,中西合璧。我狐疑的看着他。“你这是在喂猪吗?”
“先吃再说话,睡觉不太平,连醒了也不知道安静。”将托盘塞在我手上后,他拿起外套准备出门。“猪比你好伺候多了。”
“去哪里?”
“当然是上课,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个家伙会老实上课。“今天有机械课,要去听,你在这里等我。”
“我一会就去学校。”塞了块排骨在嘴里,味道比我想象中好许多。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地方,每次见面都会有的新的东西发现。
“你!哪都不许去,等我回来,好好给我解释。”整就一个严肃的丈夫对着做错事的妻子的口吻,这让我受不了。“再敢私逃,我一定打断你的腿,困你一辈子。”
砰!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爆发了,而且正迅速蔓延开来。是委屈吗?我眨巴着眼,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虽然这个家伙依旧是这么蛮不讲理,但自己被担心,被在乎的心却一目了然。
“晕!最见不得你掉眼泪,最初那个小狠劲去哪了?”摔开外套,余青萧踏上床,跪在我面前。“不去学校了,先给我把饭吃了,有什么填饱了再说。”
反效果大概就是这样,不受控制的眼泪在他这番话下成为湍湍溪流,关都不关不住。“我的小祖宗啊!你要么先吃饭,要么哭够了再吃。这样子难看死了。”
余青萧点起烟,我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蛋炒饭,泪水合着饭一起进了我的肚子。我腾出一只手,推搡着他,示意他赶紧走。
“说不去了就不去,哪那么多事。”他一翻身躺在了我边上,才发现这张床好大。空调在头顶咕咕的想着。“要不要听音乐?”
我点点头。床边上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方盒子和整排整排的CD架。余青萧拿起遥控器随意按了个键,其中一个铁皮盒亮起了橙色的灯,随着很轻微的嘎哒声后,音乐响起。“BabyDon′tCry!”
我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对英语这门语言实在是不太来电。搁在腿上的食物对我来说比较有吸引。
音乐流动着并不是那么伤感的曲风,些微的哀愁穿插其中。烟雾缭绕,余青萧变得很安静,乐曲始终都停留在同一首歌上,我不介意。只是肚子实在撑不下更多东西了。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跟秋允一样会偷窥别人思想吗?哎!
“别嘴里含着东西说话,饭粒都喷出来了。”他坐了起来,抽出纸巾,将床上饭粒捡了进去。“你吃饭的速度变慢了。”
后面的话应该算是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爽的瞟了他一样,说实话来这,心里舒服了很多。打开水龙头,没想到能流出热水。“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这里的一切!”
“钱!”
他说的很实在,一个字概括了所有问题。有钱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你的手是怎么治好的?”
“自己好的!”
“撒谎!”
“碗放哪里?”不管是不是说谎,我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没法回答。
“落!”
“嗯?”
“不要再哭了。”余青萧对着蜻落的背影,表情复杂的让人难以寻味。
“嗯!”放好碗筷,发现这里每样东西都是归类的仅仅有条。“有衣服借我吗?想洗个澡。”
“你先去,我拿给你。”
浴室很小,看起来破破的。一个马桶,一个淋浴喷头,头顶上一盏小黄灯。下水道被挖的很深,好在有用瓷砖装饰过,不至于让人觉得像是在山洞里。
将衣服挂在门岩的钉子上,洗漱的用具也摆放的整整齐齐。淋浴设备有点先进,我蹲下身子,开始研究开关在哪?镶嵌在瓷砖里有三个钮,长得一摸一样,先按中间那个,亮了一下,没有反应。那左边好了,连亮都不亮。气死我了,衣服脱了有点冷,可这玩意老是不出水,排风扇被打开,一股股凉风直涌进来。
“妈的!破玩意。”一脚踹在墙上,一阵疼的我呲牙咧嘴。
“你的脚比石头硬?”余青萧伸进半个脑袋,正好看到我踹墙的傻样。“给……给你衣服……和浴巾。”
“看屁看!”我对着他渐渐变样的眼神吼了过去。“滚!”
“哈哈哈,你没开水阀!”
“滚!”
“中间是电源,左边是热水。”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了,在靠近马桶的水管上扳了下。听到嘀嘀两声,头顶开始滴出水来。
“混蛋,不会早点说。”大大的圆盘上透明的水珠从很多小孔中流了出来。“怎么调节水量呢?”对着眼泪水大小的水流,我很无语。“余青萧!”
没人回应我,除了音乐声。真让人火大。“余青萧!”我拉开门,站在W.C和厨房当中,对着正在摆弄一些零件的余青萧,一脚踹了上去。“怎么调水量。”
我对我的粗暴表示着你罪有应得的表情,看着他狼狈的半趴在地上,就有说不出的愉悦。“水量太小。呀!”得意的心情还没有过多的停留,我就被他一脚勾住倒在他身上。
“出来前,至少该围条毛巾,这样赤裸裸的引诱,连圣人都未必可以抵挡。”大意啊!我怎么那么粗心。想起来,已经不可能了。“何况我不是圣人。”
他粗糙的手按耐不住的压在我的臀瓣上,这种直接的意图不是我的方式,难道所有张狂霸道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所以,对秋允来说,我只是老板意外的消遣物,我的温柔只不过是他餐后小点吗?
“用强等于占有还是爱?”我对着余青萧的眼睛,很迷茫。
“占有因爱而起。”手指滑入双股间,开始磨蹭着某一点。我身体颤了下,不知所措的闪避着他的指头。“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心头对那一次的强占还是心有余悸,那种被活生生撕裂的痛楚常会在梦中折磨着自己。不寒而栗的恐惧慢慢爬上了背脊。
“落,相信我。”手指离开臀瓣,余青萧收紧双臂阻止着我颤抖继续扩大。“我爱你!”
爱吗?象这样的人的告白,我需要吗?“证明给我看,你的爱。”
“呵呵,怎么证明?”
“对我来说,爱不是占有,而是牺牲。”我从他身上坐了起来,棉质的T恤被我压得象菜干。“像你这样的人,能为我放弃尊严和骄傲吗?”
“你想怎么做?”
“干你!”
漆黑的双眸染起一团愤怒的火,望着这团火,我感觉自己快被燃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