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发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窗外传来集市热闹喧哗的声音。
“头好痛……”玥凌终于悠悠转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霂影沨那近在咫尺的睡颜。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动静，霂影沨睁开眼睛：“小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头好痛……”玥凌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头痛得厉害。“原来传闻都是假的，什么一醉解千愁，都是骗人的。”
“闭上眼睛，我保证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就不痛了。”霂影沨边说边轻轻揉了揉玥凌的太阳穴。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玥凌于是将信将疑地闭上了眼睛。
于是霂影沨凝神施法，玥凌的全身便被白色的光芒所包围，待光芒散去，玥凌也睁开了眼睛：“真的不痛了！”
“以后不要再这么喝酒了。”霂影沨指尖轻点玥凌鼻尖，“不然下次头痛我可不帮你了。”
“再也不喝了。”玥凌的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酒这么难喝，又不能解愁，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还会把它当作好东西。”
“小晗，我找过你大哥。”霂影沨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玥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依我看，你大哥还是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的。”
“真的吗？”玥凌有些喜出望外，“那我还是有大哥的？”
霂影沨点了点头。
“太好了！”玥凌激动地抱紧了霂影沨，“谢谢你！每次都是你帮我……”
“傻瓜，我说过，对我你不用说谢字。”霂影沨的指尖温柔地拂过玥凌的发丝，“如果想的话，就去见见你大哥吧。”
“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玥凌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赖着霂影沨了。
“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霂影沨那半开玩笑的话语中，有着几分认真。
“我现在发现，能遇见你，真好。”玥凌心中的天平，在慢慢倾斜。
“小晗你终于发现我好了！”霂影沨一副激动不已的摸样，“其实我比你想象中更好……”
“那我们快出发吧！”玥凌“好心”提醒道，“再不走，我大哥都走了。”
闻言霂影沨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关系，他还有着无穷无尽的时间让玥凌慢慢发现他的好。
“轶，真的现在就走吗？”皇甫心言有些犹豫，“可是玥凌……”
“溢梦花已经长成，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宫泽轶恢复了之前黑发的摸样，“再不出发，恐怕会延误了时辰。”
“那好吧。”皇甫心言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飞也似地扑进了宫泽轶的怀中。
“大哥……我以后一定会安安分分，绝对不会再惹麻烦了，所以……”玥凌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大哥不要不认我了好不好，我在世上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就是大哥你了……”
“玥凌……”
“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绝对不会再惹是生非！”说着，泪水就这么从眼眶中滑落，“所以大哥……”
“有你这样的一个小妹，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宫泽轶笑着摇了摇头。
“呜呜呜……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呜呜呜……”玥凌就这么哇哇大哭了起来，刚哭了没几声，似乎才终于消化掉了宫泽轶刚才的一番话，于是睁大眼睛抬起头，“大哥……你刚刚说什么了？”
“有你这样的一个小妹，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宫泽轶又重复了一遍。
“大哥！”玥凌破涕为笑，激动不已，“那你还是我大哥？我还是你的小妹？”
宫泽轶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玥凌高兴地在原地直跳，“我又有哥哥了！”
“太好了。”皇甫心言也跟着高兴
而在玥凌身后，霂影沨笑着看着这一切。
“好了玥凌，你大哥还有事呢。”宫泽轶笑着摸了摸玥凌的小脑袋，“再不走，就失信于人了。”
“是不是星月山庄？我也要去！”玥凌一副兴致勃勃的摸样。
“别闹了，我是去办正事的……”
“轶。就让她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皇甫心言说着看了眼玥凌身后的霂影沨，“是多二个人多二分力才对哦。”
“此番前去本来就欲乔装打扮掩人耳目，以便让幕后主使露出马脚，人多了容易节外生枝。”宫泽轶说的也不无道理。
“乔装打扮？！好耶好耶！大哥你不用担心，乔装打扮我最擅长了！再说了，人多力量大嘛！有霂影沨在，一定能事半功倍的，你说是不是啊。”说着玥凌转过身来，只见霂影沨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宫泽轶，“你怎么了？我大哥和你有仇啊？”
“……”霂影沨并未回答，依旧瞪着宫泽轶。
“我不理你了，大哥！”玥凌于是回头，却见宫泽轶也用着同样的眼神瞪着霂影沨，“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嘛！”
“轶。”皇甫心言赶紧出来圆场，“要不就一起走吧，反正四个人不多也不少，正好可以乔装成一家四口，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你可不要拖我后腿。”宫泽轶似笑非笑地对着霂影沨说道，“和累赘结伴同行是很累人的。”
“要不是我这个累赘，你现在会活着站在这里吗？”霂影沨不屑地看了宫泽轶一眼。
“你们别吵了！”玥凌气得直跺脚，“两个大男人，怎么心眼都这么小！”
“就是！”皇甫心言也看不下去了，“与其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还不如快点上路呢！”
“心心，我们走。”宫泽轶说着便牵起皇甫心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哥等等我呀！”玥凌赶紧拉着霂影沨跟上前去。
经过一番乔装，宫泽轶不再是俊美绝伦的还魂书生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同样，皇甫心言也乔装成了中年妇女的摸样。至于玥凌和霂影沨，则易容成了最平凡最普通的年轻男女的摸样，即使走在大街上，也没人会多看一眼的那种。
四人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星月山庄所在的千淮镇，由于天色已晚，宫泽轶便决定明日再前往山庄，今晚就在客栈过夜。
“客官，这是你们要的小菜。”店小二热情地端来热汤热菜，“客官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小的。”说完，店小二便继续忙乎去了。
“你听说了吗，星月山庄的庄主夫人得了怪病，正重金悬赏能人异士呢。”隔壁桌两个男子的谈话引起了宫泽轶一行的注意。
“当然听说了，这可是江湖近来的一件大事啊！”另一个男子接着说道，“星月山庄庄主一向乐善好施，为人谦和，为什么老天就是没眼呢，好人总是遭殃。”
“是啊，连大名鼎鼎的还魂书生都被杀害了，现在谁还敢去星月山庄救人啊。”
“你从哪里听来的，还魂书生怎么会被杀呢？”那个男子一脸的不信，“你可别忘了，当今武林，没人愿意去得罪‘还魂书生’，更何况‘还魂书生’还是十大高手之一，放眼整个武林，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说这个了，明天你去不去星月山庄？”
“去！当然去！明天可是星月山庄庄主宴请江湖名流的日子，这种好事不是天天都能碰到，就算翻墙我也得翻进去……”
“宴请江湖名流？”宫泽轶若有所思，“看来这幕后主使终于要现身了。”
“哇，那一定很热闹！”玥凌的眼睛就这么亮了起来。
“既然是宴请江湖名流，就一定会有请帖。”霂影沨说着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遭的人来，“依我看今晚住客栈的，至少有一半人会有请帖。”
“那今晚就去‘借’几帖来。”玥凌一脸的兴致勃勃。
“好啊好啊！”皇甫心言听着就很有意思，“我和你一起去！”
“心心。”宫泽轶开始头疼了，心心要被他的小妹带坏了。
“小晗我也陪你一起去。”霂影沨也不忘参一脚，“顺便再看看有什么好宝贝。”
“好好好！”玥凌听得都快坐不住了，“那我们今晚先找谁下手呢？”正说着，不远处一对父女的谈话声引起了四人的注意。
“爹，你说‘还魂书生’会不会来啊？”仇雪兰一副心神不宁的摸样。
“乖女儿，相信爹。”仇新宇拍着胸脯保证，“这次星月山庄宴请的都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不会少了‘还魂书生’的！”
皇甫心言精致的小脸上，就这么露出了算计的笑容，“我看今晚就先从他们身上下手吧。”
半夜，除了宫泽轶正躺在床上和周公约会外，玥凌、皇甫心言和霂影沨三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仇新宇父女的房门前。悄悄投入迷药之后，玥凌取下发簪熟练地打开了房门。
“小晗，怪不得你能跑到珍宝阁来。”霂影沨看着玥凌那炉火纯青般的开锁技巧，感叹道，“你果然天生就是块当神偷的料。”
“那是！”玥凌闻言得意洋洋起来，但立即又发觉霂影沨此番话毫无半点称赞之意，“你这是在拐个弯骂我天生就是做小偷的命？！”
“没有没有。”霂影沨赶紧堆笑，“我怎么舍得骂你呢。”
“好了好了。”皇甫心言示意玥凌和霂影沨安静，“我们开始吧。”
于是三人便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只见仇新宇和仇雪兰正睡得不省人事，便点燃桌上油灯，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我找到了！”玥凌突然一脸兴奋。
“这么快！”皇甫心言好奇地凑上前来，“让我看看！”
只见玥凌就这么抱着一个箱子，一个劲地猛笑，口水差点都没流下来。
“小晗，找到什么好宝贝了？”霂影沨见玥凌这副德行，就知道一定与请帖无关。
“你们快看。”说着玥凌打开了箱子，顿时金光闪闪的金子出现在三人面前。
“哇！发了发了！”皇甫心言看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这新宇派掌门居然这么有钱。”
“我看未必。”霂影沨说着将一锭金子握于掌心，稍稍一使内力，那锭金子就这么碎成了粉末状。
“假的？！”玥凌赶紧拿出一锭金子，用力一咬，发现还真是假的。
“我就说嘛，新宇派几时这么有钱了。”皇甫心言有些纳闷，“这新宇派掌门带着这么一箱假黄金，要做什么呢？”
“依我看是为了明天的宴席。”霂影沨说着看了眼正睡得像死猪一般的仇新宇，“既然星月山庄请的都是江湖名流，那自然不会有人空手而去。”
“你是说这新宇派掌门准备把这些假黄金当礼物送出去？”玥凌有些意外，“这也太没水准了吧，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呢。”
“这些黄金光从外表来看，绝对可以以假乱真，既然是作为礼品相赠，自然不会当场验真伪。”霂影沨边说边把玩着假黄金，“现在有些不得势力的名门正派，为了继续维持在江湖中的名望与地位，不光彩的事情做的可多了。”
“要不我们来个偷桃换李！”皇甫心言的提议立即得到了玥凌的强烈支持。
“好啊！这两个人这么差劲，我们就让他们搬石头砸自己脚。”玥凌越说越起劲，捧起箱子就要往外跑去，“我去把这些金子换成石头。”
“等等玥凌。”皇甫心言及时拉住了玥凌，“还是让我去吧。”说完，皇甫心言便从玥凌手中接过箱子，飞身出了客栈。
“那今晚就先放过他们吧。”玥凌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请帖就另寻目标了。”
“就这么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霂影沨说着右手一挥，手中顿时多了一支毛笔，“小晗，不如我们在他们脸上画个大乌龟如何？”
“亏你想的出来。”玥凌说着接过霂影沨手中的毛笔，“没想到你还会变戏法？”
“趁他们还睡着，快画吧。”霂影沨说着手中又多出了一支毛笔，“看谁画的像。”
“好啊！”玥凌说着爬上床去，“那个掌门就交个你了，我画这个姑娘。”
于是二人这么画了起来，半盏茶过后，霂影沨已经画完，见玥凌一脸贼笑地盯着那个姑娘看了半天，便好奇的凑上前来。
“小晗，你画得怎么样了？”霂影沨看到那姑娘惨不忍睹的摸样差点笑出声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怎么狠。”只见仇雪兰原本白皙的小脸就这么被玥凌涂抹成了一片漆黑。
“本来想画个猪头的，但是画来画去都不像，就索性全涂黑了。”玥凌看着眼前的“惊世之作”连连点头，“然后就发现现在这样效果更好。对了，你画的让我看看。”只见仇新宇的脸上就这么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乌龟壳，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你还说我狠，我看你也是半斤八两。”玥凌越看床上的两个人越想笑，“如果他们用这副摸样去星月山庄，那就好玩了。”
“这个简单。”霂影沨一副不在话下的摸样，“交给我吧。”说着便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来。
“这个是……”玥凌一直都对霂影沨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很感兴趣。
“能控制人的心智的药，不过对于那些意志特别坚定的人来说，就没多大效果了。”霂影沨说着来到床前，“小晗你先退后几步，屏住呼吸。”
闻言玥凌立即退到房间一角，双手捂住小脸，只留出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二人。
于是霂影沨拔出塞子，将瓷瓶在二人面前轻轻一挥，白色的粉末便飘扬到了空气中，片刻之后，霂影沨朝玥凌招了招手：“小晗好了，快过来，试试效果。”
“这样就行了？”玥凌来到床边，将信将疑。
“不信我示范给你看。”霂影沨于是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对着床上的二人说道：“坐起身。”毫无预警的，床上昏睡着的二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好玩好玩！让我试试！”玥凌来劲了，“打自己一拳。”
仇新宇和仇雪兰于是就这么挥拳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真的打了！”玥凌觉得太神奇了。
“小晗，现在时候不早了，先去拿到请帖再说，你想玩，下次我再陪你玩个够。”霂影沨说着就这么对昏睡中的二人下起指令来，“明日辰时，你们醒来，然后带着装满黄金的箱子直奔星月山庄，待送上礼物之后，恢复神智。”说完话，霂影沨一个手势，那二人便继续躺下沉睡起来。
“对了，心言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玥凌有些纳闷。
“与其坐着干等，不如我们就先去凑齐请帖。”
“也好。”玥凌点了点头。
皇甫心言抱着箱子来到了客站后的小河边，装满一箱石头后，正准备打道回府，出现在眼前的白衣女子让她止住了脚步。
“心言，我就知道一定能在千淮镇见到你。”花飞雪一脸笑意地出现在皇甫心言的面前。
“门主？！”皇甫心言见到花飞雪，惊喜不已。
“心言，不是说了私下叫我小雪吗？”花飞雪的脸上有些无奈，“有时候我真怀念以前一起练功一起玩闹的日子。”
“门主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心言太意外了。
“心言！你再叫我门主我可要生气了！”花飞雪也只有在皇甫心言面前才会流露出真实的一面，“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当这个门主，那现在也就不会有这种局面了。”
“好了，我知道了。小雪，你怎么会来这里？”皇甫心言终于不再坚持了。
“有两个原因吧，第一是想着应该能见到你。第二……”花飞雪说着脸上蒙上了一层忧愁，“就是为了拿回《奇花异草录》。”
“《奇花异草录》？！”皇甫心言顿觉事情不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师傅传下的《奇花异草录》会落入他人之手？”
“是我大意了，我一直以为飞雨窥视的是门主的位置，却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她故意演出的一场戏。”花飞雪有些自责，“最让我担心的是飞雨居然是明月阁的人。”
“明月阁？”皇甫心言有点想不通，“明月阁要《奇花异草录》干什么？”
“具体干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这样对我们飞雪门非常不利。”花飞雪说着叹了口气，“有了《奇花异草录》，便可冒用江湖小毒女的名号在江湖上走动。”
“难道明月阁处心积虑要除掉我们飞雪门吗？”
“这只是我担心的一点。我更担心的是明月阁的野心不止如此。《奇花异草录》上面记载的毒药配方，虽然都不伤人性命，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落到了有心人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小雪你是不是已经打听到明月阁的踪迹了？”皇甫心言见花飞雪既然会出现于此，必定已经有所打算。
“是的，据我说知，明月阁会出席明天的宴席。”花飞雪若有所思，“只是，要想拿回秘籍，也并非易事。”
“交给我吧。”
“不，心言，这次我一定要亲自去。”花飞雪的语气相当坚定，“让你去我不放心，你虽然武功了得，却对药理知识并不了解，就这么冒然让你去，我怕你会被对方暗算。当初师傅因材施教，将一身武艺传授于你，而把炼毒制药之术教授给了我，为了能让飞雪门发扬光大，我顺水推舟让你成为江湖小毒女，飞雪门也终于有了今天的规模。如今飞雪门面临危难，我这做门主的怎么能置身事外，反而让你这个左护法去涉险！”
“当初是我执意要让你当门主的，所以我也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而且我本来就准备明天去星月山庄。”皇甫心言不想让花飞雪独自涉险，“明天我和轶还有玥凌、霂影沨四个人会一起去山庄，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的。”
“轶？”花飞雪的脸上就这么露出了贼贼的笑意，“心言，什么时候和还魂书生这么亲密了。”
闻言皇甫心言的小脸就这么泛起红晕来：“这个……这个……其实……”
“好了，不用解释了。”花飞雪见皇甫心言终于有了好归宿，也跟着高兴，“其实我从你们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端倪，所以才会让你去接近他的。”
“好啊小雪，原来你是故意的。”皇甫心言说着小嘴一撅，“害我因为这个命令，还为难了好一阵子。”
“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请我喝喜酒哦！”
“小雪你又笑话我！”皇甫心言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见机行事好了。”
“小雪……”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我。”花飞雪既然来到此处，就绝对不会无功而返，“总之心言，明天要多加小心。”
“你也是。”皇甫心言见花飞雪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那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也该回去了。”
于是二人便各自分道扬镳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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